在我愣神的功夫中,三哥已经打开了一扇门。
看着他如此用力的开门方式,我甚至都怕这个木门被他拽掉了。
跟随着三哥的脚步进屋后,我才发现这个屋里简直简陋的令人发指,屋里空空如也,布满了灰尘,还能闻到尘土的发霉气息。
阳光照射进屋里,能清楚的看到房间里的灰尘在空中跳舞。
我看着面前的灶台,心说该不会是从这个口里钻进去吧?这个恐怕连脑袋塞进去都费劲。
并不是我脑洞大开,实在是刚才的出乎意料让我有点产生了心理阴影。
“吱~呀~”刺耳的门锈声音响起,三哥打开了屋里卧室的门。
和老家的老房没有什么区别,房间里有长长的土炕,和一台实木桌子,桌子上还有一台大头电视,样子是很老的款式。
正当我感到纳闷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只见三哥掀起了土炕的葛布,土炕上赫然的出现一个方方正正的缺口。
“卧槽!三哥你们属老鼠的啊,到处打洞。”我不由的发出感叹。
三哥白了我一眼,眼神中露出一些炫耀的神色说道:“你个哭包会不会说话,要是没有老鼠这两下子,你还能活到现在?”
我真心实意的对三哥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缺口是一个接近垂直的入口,人只能够先用手撑着炕缘,然后用脚往下探梯子。
说是梯子,其实不过是和刚才的材质一样,是用钢筋镶嵌到墙里的,不过倒是挺结实,想必是为了方便跑路,所以不敢用豆腐渣工程。
我腿疼的厉害,每一步都颤颤巍巍的打哆嗦,甚至有一层都没踩稳,吓的三哥连忙往下爬,生怕我掉下去砸着他。
没往下爬多久,我就看见了下面隐隐传来的光亮,光亮泛白,我想应该是灯光传来的。
果然,爬到最下面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下面地面瓷砖上反射出来的灯光了,只是脚下没有钢筋,最后一步得跳下去……
三哥已经率先跳了下去,在下面喊到:“你下来啊,磨叽啥呢?”
我看着下面的高度,这尼玛起码有足足两米高啊,要是放在平时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么高,估计我腿都能摔折。
“三哥啊,你们平时都是这么逃命的吗?要是受点小伤,这么高不得要人半条命啊。”我的说话都隐隐带着一点哭笑不得。
“跳就行了,以前有来着,年底这不装修了一下么,这个梯子给拆除了,还没来得及装。”
我心中一阵叫苦,不断给自己打气,心说那么多难关都过了,不差这一关了。
但是每当我决心要跳的时候,腿不听使唤的牢牢依附在钢筋上。
最后三哥看我这么怂,无奈的给我搬来了一把梯子,我才得以解脱。
下来的瞬间我彻底看傻了眼,下面富丽堂皇的犹如皇宫一般,灯光密集,将整个地下照的通亮,地上的瓷砖仿佛刚抛过光一样,在灯光的照射下还有些刺眼。
整个地下都开着中央空调,让人身上暖洋洋的,这和刚才陈旧的小屋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我甚至以为我在做梦,完全不敢相信在这么淳朴的村庄下面会有如此大气的装饰。
我甚至怕身上的粪便掉落在地上,弄脏了如此整洁的地面。
“看傻了?没见过地下室啊。”三哥在旁边不正经的嘲笑我。
但是此刻我感觉他的嘲笑如此的亲切,巨大的转变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感觉过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到了真经,幸福感瞬间充满了我的内心。
“三哥…”
“草!艰苦你哭就算了,TMD现在你还哭,你TM属窦娥的?”
我抬头仰望着灯光,强忍着将眼泪收进了眼眶。
三哥大手一挥,揽住我的肩膀说道:“走吧,上去换身衣服洗个澡。”
我看到了旁边甚至有电梯,但是三哥领着我走的楼梯。
楼梯两旁的涂料都是用艺术漆进行的装饰,我深知这种涂料施工工艺有多么昂贵,只是这个颜色和纹路怎么有点熟悉?
好像王姐半个月前调过几桶艺术漆也是这样的花色…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一楼。
“我回来了!”三哥推开一扇门,对外面喊道。
我心里暗暗一惊,原本我以为这栋建筑是三哥独有的,经过生死考验,我对三哥的信任程度已经不能单纯用朋友来介绍了,没想到这栋建筑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只是…三哥会接受我,别人能吗?
“哟~~喜哥回来了?是不是满载而归呢?”
我跟着三哥的脚步走出了地下室的门,原本躺在沙发上的美女立刻听到三哥的话站起身来,只不过看到三哥满身的屎,她停住了脚步,在看到我之后,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美女面容可谓是一流的水准,如果要我给她打分的话,满分十分她能得九分。
一身妖艳的淡紫色连衣裙,和红酒色的大波浪发型,配合她姣好的面容,我一时间竟然看的入了迷。
说她清纯,她穿的如此性感,说她性感,气质里却散发着妖娆勾人心魄的气息。
“你…他…”美女呆呆的看着一身狼狈的三哥,又看了看我,一时间捂着鼻子,没有说出什么话。
“一言难尽,蛇九,你帮我和我兄弟准备好换洗的衣服,我俩先去洗个澡。”
没等美女说话,三哥直接揽着我的肩膀进入了卫生间。
原来她叫蛇九…这个名字倒是很符合她的气质,我想这个名字并不是她的真名,毕竟没人身份证上会起这么另类的名字。
“发啥呆呢?脱衣服啊。”三哥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啊?”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三哥,心说该不会他外表看着生猛,其实内心是个Gya吧!
“草!老子是正八经的男人,你TM别想歪,你这浑身是屎的,碰哪哪都是,碰脏了你打扫啊?”
我一想也对,两个男人之间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怎么说也是同生共死过了,麻利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