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跑还有一个节目。”
宋殃点了点头,回头冲着正在报名的周肆忱道:“柿子。”
周肆忱收到他的呼喊,明白了他的意思,冲着季迟道:“我,程颂,宋殃报个节目,宋殃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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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今天就已经是周五的下午两点了。
温书渔穿着运动服,手里拿着瓶水,她打开喝了一口。
宁晚挽着她的胳膊,坐到他们班场地的凳子上。
开幕式已经过去了,现在是男子1000米的准备时间。
周肆忱坐在他们旁边的凳子上,拽着宋殃的衣服,“哥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我没死呢。”宋殃皱着眉,伸出脚踹了他一下。
他刚换完衣服,一出来就被周肆忱整无语了。
“那也快了。”周肆忱又搂住他的腿。
宋殃:“有毛病。”
主持人在台上道:“请男子1000米的人到指定赛道站好。”
宋殃又踹了他一脚,周肆忱松开手,像生离死别一样叫着宋殃的名字,气的宋殃大吼一声:“再喊把你扔篮筐里!”
周肆忱没声了。
宋殃站到赛道上,参赛的只有6名,他在第三个赛道上。
裁判吹响了哨子,宋殃率先冲出去,但是速度不紧不慢,别的人见他这个样子也都加了速,全都超过了他。
他看着他们的背影,轻笑出声。
宋殃落下了他们三圈,见他们开始喘气,他忽然加了速。
长腿的步伐很大,飞吹过他的耳畔,呼呼的刮着,台上的人想找到他在哪都有点费力。
他不一会就追上了两个人,他跑的速度很快,但是很有节奏,没有喘一下。
他距离第一名已经不远了,那人见他的样子,有了危机感,却也无能为力。
宋殃跑向终点,忽然转身,冲着身后气喘吁吁的他们比了一个倒赞的手势。
随后转身,穿过终点。
他从头到尾没有喘一下。
全场沸腾了。
宋殃走向他们班的场地,只有温书渔旁边有个空的位子,他坐过去,缓了一会,忽然伸手拿走了温书渔怀里的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温书渔呆住了,沉默了一会,“这个我喝过了。”
“嗯。”宋殃看着她,没有一点嫌弃的意思。
温书渔也只能从了他,叹了口气,接过他递来的水,放在了一旁。
“请女子800米的人到指定赛道。”
温书渔站起身,走了下去,走到了第四条赛道。
她左手边就是赵裢,她们对视了一眼,赵裢压着声音,“姐,我的姐,你别看我,我害怕。”
温书渔:“...”
她收回了视线。
裁判吹响口哨。
温书渔不紧不慢的跑着,赵裢也一直在她身后,她发觉了,便跑快了一点,赵裢也跑快了,她又慢了下来,赵裢也慢了下。
温书渔无语了,加快了速度。
赵裢没跟上她的速度,被她落在了后面。
温书渔跑的没宋殃跑的有节奏,但是比他用时短。
温书渔从主持人那里拿到金牌,戴在了脖子上,回到了宁晚身边。
宁晚看着她,问:“换衣服去吗?”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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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渔的表演服是一件露肚脐短袖和一条白色工装裤,裤子上有一条塑料铁链。
工装裤很宽松,裤脚即将耷拉到地面,配上露脐短袖,显得腿更长,腰更细。
宁晚的服装跟她差不多,只是裤子上少了一条铁链。
温书渔的妆是宁晚帮她画的。
她的皮肤本就很好,浅浅涂个口红就可以说是封神,但是宁晚觉得太过单调,所以多加了几笔。
温书渔挽着宁晚的胳膊,手里又拿了瓶水,刚从楼里走出来就引起一波骚动。
“卧槽,那俩美女谁啊?”
“现在艺术节的水准这么高了吗。”
“几班的?”
“好像是高二九班的。”
她们又坐回了位置上。
宋殃侧头看了看温书渔,又收回视线,垂下头,喉结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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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夜幕漆黑一片,一轮皎洁的一轮霁月悬挂在夜空中,夜空星光散散,仿佛散落在人间天际的一颗颗珍珠,泛出柔和又明亮的光芒。
项目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表演时间。
主持人站在操场中间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手里拿着话筒和纸片,“运动会已经完结,现在是表演时间,有请高二九班温书渔、宁晚,带来歌曲〔Вечера〕”
温书渔牵着宁晚有些颤抖的手,她手里拿着话筒,牵着她走向台上。
舞台灯光骤然熄灭,全场欢呼起来。
音乐响起,钢琴的声音格外单调,重复着那几个按键。
温书渔拿起话筒,灯光忽然照在她身上。
充满柔情的俄语声响起。
“Я помню те вечера(依稀记得那些夜晚)
Мы жили в хрущевке вдвоем(一居室里我俩挤在一起)
Тебе надоели мои слова(我的情话你早已厌倦)
Моя жизнь мне теперь нипочем(现在生活对我不过是云烟)
Электричество все отключили()早就断了电的房间
Про меня и тебя все забыли(忘记了关于你我的一切)”
宁晚拿起话筒,全场灯光骤然亮起。
她们走近,交换位置。
“Я зажег все последние свечи(点燃了仅剩的几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