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什么照顾?”谭宁说,“回去往床上一扔,衣服一扒,让他吐去就好了……嗯……!”
话音未落,被某人含住颈间的皮肉。
疼得谭宁一下就噤了声。
“去,一起去公馆。”她妥协认命,眼眶泪盈盈,委屈道,“我伺候我哥,伺候他到老,他躺床上不能动我也伺候。”
一声极淡的低笑。
傅湛的薄唇轻蹭着她的下巴,声线沙哑而低醇,“圆圆,要说到做到。”
看着她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傅湛轻而易举托着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包裹在自己外套里,低头吻住她,看美人儿在自己怀里情动而羞红了脸的模样。
“还在车里……”
谭宁的声音逐渐被细细的喘声而代替。
“他们不会看的。”傅湛的声音低哑。
前排的司机和陈助一个看前一个看右,俩人跟开车兜风似的,一声也不吭,一动也不动。
到了公馆,谭宁的脚还没落地面,就被傅湛抱起,让她两条腿勾着自己的腰,走到沙发处将她放下,单膝跪地吻着她了好一会儿。
魂都要被亲散了。
谭宁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爱亲。
凛冽的酒味混杂着他身上清淡的檀香,将她一点点包裹。
一声明亮的狗叫,打断了两人。
谭宁气喘吁吁推搡着他,“去洗澡。”
傅湛埋在她肩窝,轻垂的眼睫藏住眼底的波动情绪,“我一个人不行。”
“别学傅羡这套好吧。”谭宁捂住他的嘴,“我不吃这套。”
被捂住了嘴,傅湛用那双凉薄而清寒的眸子静静看着她,谭宁刚把覆在他嘴上的手松开,他就又吻了上来。
“去洗澡……!”
“嗯。”
“你倒是去啊!”
“嗯。”
不知折腾了有多久,傅湛才终于肯去洗澡。
谭宁则去另一个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比傅湛要快,她去傅湛的衣橱里随手找了件宽大的白短袖,窝在沙发里抱着宝宝吃起葡萄。
傅湛出来时,浴袍半敞着,肌肉线条优越而漂亮,标准如教科书上的示范。
谭宁其实已经有些困了,轻轻打了个哈欠,没看到他满身腱子肉,嘴里含着颗葡萄快要睡着,被傅湛轻捏了下脸。
“坐起来吃,容易呛到。”
谭宁迷糊睁眼,看着他的神态就知道他已经是清醒的了。
又或者说,是不装了。
在他刚进浴室这段时间,谭宁其实想了挺多的,“我今天听到你们话了,哥,你还会当这个会长吗?”
傅湛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你希望我来当的话。”
他盯着她,眼中含着别意,再次淡声重复,“如果你希望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的话。”
谭宁将嘴里的葡萄咀嚼咽下,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那当然是你,也只能是你。这么麻烦的事,傅羡他做不好的。”
“是么?”傅湛平静了片刻,冷漠斯文的眉眼毫不显锐气,“是因为你希望是我,还是觉得傅羡做不好?”
这有什么区别?
谭宁不理解,“都一样。”
不过也不需要理解了,因为傅湛双手从她的短袖下探进,经过她不堪一握的腰身,握住,带她进了卧室。
不知哪里惹到了他,他今晚的动作并不算温柔。
最后却在谭宁低呼着痛的时候还是放轻了下来。
期间,宝宝因为饿急而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谭宁躲在傅湛怀里耳根红着,“别让小孩子看到……”
“你口中的小孩子,岁数应该是咱们两人的总和。”傅湛毫不客气的淡声。
“……”
可即使这样,谭宁看着窝在床尾一脸呆萌看着两人的宝宝,依旧羞耻心爆棚,从始至终埋在傅湛怀里头都不肯抬一下。
炽热的呼吸,潮湿的温度。
意乱情迷间,她隐约听到那道低喃的嗓音倾洒在她耳畔,“还会喜欢这具身体吗?圆圆。”
谭宁含含糊糊嗯一声。
喜欢。
当然喜欢。
谭宁从前甚至还想过,只跟他谈做,不谈爱,但怕被他打死,这句话便默默咽下了。
第二天,谭宁成功赖床。
客厅没有傅湛,她迷迷糊糊洗漱过后,叼着个面包片去找傅湛,最后在阳台看到了他。
“醒了?”
他举着手机在接电话,谭宁也就没打扰他,站在原地点了点头。
傅湛走过来抱住她,亲了下她的额头,淡声说:“等我三分钟。”
谭宁便知道不是要紧事,打了个哈欠,还没彻底睡醒,靠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继续闭眼,慢吞吞啃着面包片。
时间仿佛回到了傅羡没来之前的平静生活,谭宁会在睡醒后缠着他亲上半天,偶尔傅湛闲下来也会陪着她去逛商场,或是做些只有情侣才会做的亲密事情。
有那么一秒她甚至觉得时间这么过去也挺好的。
但现实不允许她做梦。
“傅总。”陈助忽然急促敲了敲门,在得到应允后走了进来。
谭宁迷糊睁开眼,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焦急的神色。
陈洋面色难堪,开口道:“俞妍自杀了。”
她眨了下眼。
咬着的半块面包顷刻落地。
在接近年末的日子里,一个重磅消息再次登上了热搜。俞妍不堪重压,选择了自杀,被送去医院抢救,还留下了一封亲笔遗书,已被送去检验科,不日将会公布遗书内容。
赶到医院时,谭宁看到了许多熟面孔,俞家人几乎全部到齐,其余的谭、傅、秦家和商会内部也都各自派了代表人。
俞熙靠在门廊旁,脸上没一点血色。
而傅羡则坐在等候椅上,看见他们出现主动迎了上来。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