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宁回去的时候,收到了退款到账的消息。
她回想起自己不经意在屏风里扫到的那个身影。
那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偷听他们的对话?
但现在没时间给她多想,出租车抵达公馆门口。
她下车后小跑着进了公馆,打开指纹锁,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淡定喝茶的某人。
“……婶婶呢?”
傅湛气定神闲,抬起眼皮,“怎么跑得满头是汗,过来喝口水再说。”
旁边的宝宝不知怎么回事,躲在角落里狗狗祟祟抬起头看着她,叫也不叫。
谭宁拧眉,“哥,婶婶在哪?”
“客房。”
傅湛说完,看她抬腿就要往里面进的动作,再次温声叫停,“严云州在里面,先别进去。”
严云州?
谭宁脚步刹住,“婶婶受伤了?”
傅湛点头。
可……“严老师不是干兽医的吗?”谭宁有些惊诧。
“你才是干兽医的,你全家都是干兽医的。”卧房内,传来严云州冷如冰窖的声音。
哦……
不是兽医。
活体解剖。
不过都差不多,怎么能治人?
“严老师干解剖之前,曾经……”陈助咳一声,“曾经在国外做战地医生。”
谭宁眨眼。
严云州的形象在她脑海中瞬间就高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被她埋进土里像凿进了一根人参一样的大长条一米九大傻个。
卧房里很静,俨然听不到一丝江晚吟的声音。
谭宁被傅湛一把抓住手臂,抱着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强行将水杯放到她面前,“喝水,人在里面,暂时死不了。”
谭宁捧着水缓缓喝了口。
傅湛却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从未闻到过的香水气味。
狂恋苦艾。
是他从不会去碰的牌子。
他抓着谭宁的手臂微微收拢,凉凉的声线响起,“去哪儿了?”
谭宁总不能跟他说相亲去了,“喝茶,喝茶。”
傅湛略微低头,咬她的锁骨。
他咬的好重。
谭宁真感觉耳垂要出血了,火速推开他的脸站起来,揉着自己的脖子闷声,“你干什么?我不就喝个茶。”
“嗯,喝茶。”傅湛面无表情的噙着笑,“喝个茶,喝的身上沾了一身男人.骚味。”
“那你咬人也是不对的。”谭宁被咬痛了,很讨厌他这种质问的口气,郁闷道,“我见谁还要和你说吗?就算我真跟别人喝茶又怎么了。”
边说,边在他旁边的坐下。
傅湛眉眼下压,冷嘲热讽道,“你再离我坐远点。”
谭宁看着他,愣是又往左边的方向挪去,明晃晃的挑衅。
真给傅湛气得。
“合着你和别的男人在外面亲亲我我,我帮着你捞人,回来还要被你冷落。”傅湛往日懒散的嗓音变沉,不明情绪的低笑一声。
“是这样么?”
“谭圆圆。”
他一笑。
谭宁慌了。
这种情况下,傅湛一笑会发生什么,她简直不要太清楚。
“陈洋哥……”
她想从沙发上爬走。
陈助却刻意别开视线,瞧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这房顶好像有点漏水。”
傅湛二话没说,过去一手给她捞进怀里,带进了二楼的卧室。
谭宁在他怀里死命挣扎,“你别闹了,哥,我真没那个心思,婶婶还在……”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傅湛口吻冷凝,冷冷打断了她,“我该做的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她就是死这里也跟我毫无关系。”
“……行。”谭宁索性摆烂,“做一次你能消气,你就做。”
傅湛盯着她。
她一副英勇就义的痛苦模样。
傅湛再一次扣住她的脑袋,将她箍进在怀中,俯身含咬住她锁骨上的皮肉。
往日都是温情的动作,此刻确实真的下了力气。
谭宁闭眼皱眉,愣是倔的一声不吭。
只听得埋在她肩窝处的男人低叹了声。
“你真就能把我气死。”
谭宁缓缓睁开眼,下巴搭在他肩上,瓮声瓮气道:“你真要这么容易被气死就简单了……”
“放心。”
傅湛毫不留情,将她重新压在墙上,一手解她的衣服,口吻冷清,“我要是去死,死前也会把你的情夫一起弄死,这样你以后来祭拜他时,都要连着我一起拜。”
有病。
神经病一个。
谭宁不吭声,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衣服。
等她浑身上下什么东西都没了,光.溜溜的打了个寒颤。
傅湛拿了件他的衣服给她套上。
衬衫宽松肥大,谭宁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他随意摆弄着。
等衣服换好,傅湛将那堆衣服扔到了旁边。
“这些不准穿了。”
谭宁依依不舍望着那一套新衣服,闷闷不乐道,“手机还在里面。”
傅湛走过去将兜里的手机给她掏出来。
掏出的同时。
手机屏幕顺势感应亮起。
上面一条“新好友添加提示——”
申请文字为:
“我是谈,钱已经退回去了,出来见面怎么好意思花女孩子的钱,希望有缘我们可以再见。”
傅湛垂睨着眼皮,动作轻微一滞。
下一秒,陈助从外敲了敲门。
傅湛没回头,将她的手机递给她,面无表情开口:“怎么?”
“会长,傅成均来了。”陈助压低声音贴在门上,“对方一伙人……都带了装子儿的家伙,就站在门口的位置。”
傅湛走到窗户附近的位置,指节微曲,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