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在欺负人!
哪有这样的?
玩连环套呢。
一环接着一环给她上套,真把她当不会咬人的娃娃了!
谭宁真的怒了,也不说话,一双眼凶巴巴瞪着他,眉头皱得极深。
“别看了。”
傅湛弹了下她的额头,“再看一万遍,我身上也不会掉一块肉的。”
“你这就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莫名其妙!”谭宁又气又恼。
“跟你学的。”傅湛也面不改色就应了,“不如这样,打一架。打赢了,我就让你走。”
谭宁是真想跟他动手,可看着他一个手上还留着枪伤,一个手上还贴着平口贴,是又气又无奈。
这谁下得去手?
谁舍得?
“我不欺负人。”谭宁说,“你现在身上有伤,我就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傅湛淡淡轻哂,似有些不屑,“就算我两条手都被砍了,你也不一定能赢得过我,谭宁。”
虽然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种说法,但也有一代不如一代的例子在。
她的手脚功夫都是他教的,想要赢他?还嫩着。
谭宁的手机铃声又响了,她刚拿出手机去看是谁,男人手肘微抬,一道凌厉的韧劲将她的手机抛出。
手机在空中抛出一条弧线。
她反应力迅速,刚要伸手去接,但再次被傅湛轻轻握住了腰,将她的方向一转,让她的脊背贴着自己的胸口,眼睁睁的,让她看着自己的手机在面前砸碎。
而在手机即将要落到地上的那一刻——
谭宁挣脱他的束缚,伸手接起了那已经碰到地面一角的手机,身体因惯性向前,她单手撑地,叹了口气。
“你来真的,哥。”
她的声音变低。
“我不像你,我从不说假话。”傅湛面无表情,“不打赢我,这个门你不出去。”
谭宁看着手机里来电显示“秦西昀”那一栏的名字,一手搭在膝盖,流畅利索的站起身,当着他的面将大衣脱下。
里衣是一件勾勒出身形的透粉色薄衫,随着她极快的动作,露出里面内衣的深灰色。
她出手了。
招招出其不意,招招攻其不备。
动作凌厉。
傅湛稳稳接住她磕过来的手肘,薄唇轻俯贴过她的耳垂,气息温热灼烧,“这件衣服衬得你很白,以后可以多穿。”
“只是……里面的内.衣可以再大些,是不是比你平时穿的尺码小了一号?”
“还是说,圆圆长大了?”
谭宁耳根烧红,又是一肘下去。
明知傅湛就是在故意激她,她却还是上了他的道。
傅湛一边接住她的招,一边不忘平声道:“出手慢了,从前我教你的时候,可没让你这么慢。”
谭宁朝他的腿部袭击,傅湛却游刃有余,一把握住她的膝盖,拽着她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她一个灵活转身,顺着他的动作往他腹部肘击,却再次又被搂在怀中。
他捏住她的腰,“瘦了。”
“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谭宁脸彻底黑了。
开始动真格了。
消毒室内噼里啪啦一阵接一阵的巨响,门外的严云州手都哆嗦了下。
他抿唇,心知里面那批东西保不住了。
不知里面到底打斗了有多久,战场的硝烟终于停了下来。
里面许久都没有动静,严云州和陈助同时抬头。
一个在南岛台上拔羊身上的毛,一个坐在北边擦器皿,而后两人隔着六七米的距离,相互对视一眼。
同步玩起了剪刀石头布。
两局平局之后,陈助出石头,严云州出剪刀。
陈助抬眉得意一笑,“去开门。”
严云州脸如面瘫,慢吞吞走到门口,身子已经偏出去八丈远,手去解开上好的锁,而后挨在门把手上缓缓向下拧动。
“咯噔”一声。
几乎是同时,门就从内被打开。
谭宁如疾风一般飞了走出去。
严云州额前的头发都被她带起来,他随手拨弄了下头发,转头去看里面靠在沙发上的傅湛,古怪皱眉,“你输了?”
傅湛没说话,仰头靠枕着沙发,双手大喇喇搭在沙发背上,掀起眼皮低.喘着看了他一眼。
他神色懒怠,衬衫被扯开了三四颗扣子。
颈上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一直遍布到胸.前。
这……
这这这……
“冒昧的问一句。”严云州忍不住道,“你俩,是用哪干架的?”
上面?
还是……下.面。
傅湛看着他还是不说话,微微轻喘着,喉结动了下。
严云州觉得不对劲,警惕裹好自己的衣服,“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喜欢男人……”
话没说完,谭宁再次回来了,从他的身边擦过。
径直捞起地上的大衣,搭到肩上。
要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对上某个沙发上正盯着他的男人,直接跨坐到他两条.腿上,抓住他的衬衫领子让他起来,然后在他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下。
如同立誓一般,吻得珍重。
“好好休息,哥哥。”
傅湛喉结轻微滚动。
她这次走得依旧快如一阵风,风风火火离开。
“你妹崽这算什么?到处拈花惹草,一边要跟别人结婚,一边又要跟你纠缠不清。”严云州不理解的皱眉,“你要是个男人,傅湛,我跟你说,你现在就该……”
话说到一半,他看着傅湛的神情,沉默了。
“……”
严云州无语,“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以你的身手,叫一个小丫头给制服了,你太丢人了。”
还不是制服的。
睡.服的。
傅湛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