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赶上去后,几个房间里都已经没了谭宁的身影。
他目送着傅成均从担架上被抬出来,错愕一笑。
算是彻底佩服了。
走到楼下,到傅湛身边将楼上的状况原模原样重复了一遍,“小姐把傅三先生打晕了,现在……已经逃跑了。”
傅湛眉梢微不可查的轻抬了下。
这就是她所谓的“定时炸弹”?
只会动用武力的小蠢丫头一个。
他淡声,“监控录像处理干净。”
“是。”
傅湛却又忽然侧眸,“拷出来拿着,回去我瞧瞧她是怎么动的手。”
“……是。”
陈助忍不住腹诽,什么癖好。
有种自己养的小猫长大了会咬人了,还得把录像保存下来自己保存着似得。
而另一边的秦恪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侄子好像不见了。
他眉头皱了皱,打过去电话,却无人接通。
——
洋馆。
门铃响了。
这里的手下看见门外的是俞熙,打开门放她进来。
俞熙还穿着刚才在演奏会上的旗袍,刚要转头问那个手下傅羡在哪,却被他抱在怀中,从身后顶.住她的身体。
俞熙内心一阵恶心。
死死掐着手指,不让自己的恶心露于表面。
手下却仿佛不知她的抗拒,握握她不堪一握的腰,潦草结束了一次。
“俞小姐还是这么香。”
俞熙深吸了口气,用力推开他。
“……还给我。”
手下没什么情绪,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内.裤揣进兜中,“今晚来找我,就还给你。”
“你……!”
羞耻和气愤涌上脑,俞熙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这就是她留在傅羡身边的代价。
他要他的手下们把她培养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以供他日后来谋权篡位,勾结权贵。
被男人碰过的地方仿佛灼烧一般烫,她摸着手臂止不住地搓,直到搓红了才终于松手,努力放平自己恶心的情绪,走到客厅门口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
里面传来一声——
“进。”
俞熙打开门,便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
她惊慌失措的捂住嘴,眼里写满了恐惧。
秦西昀被绑在了凳子之上,头低垂着奄奄一息,昂贵的白衬衫染满了星星点点的血,满身都是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毫不犹豫片片剜了下来。
“你来了。”
傅羡正在慢条斯理的擦着刀口上的血迹,笑吟吟轻道,“要一起来玩?”
“……”
俞熙后退两步,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喉咙僵硬。
“傅羡……你冷静点。”
傅羡神情温和,“还不够冷静吗?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应该是他的尸体。”
他睫毛微垂,仿佛真的在想该如何处置眼前这个东西。
“不然这样,俞熙,我们来玩个游戏。”
俞熙早已被吓到,嗫喏着唇,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什么,游戏。”
“半个小时。如果宁宁来,我就放他走,如果宁宁不来——”他站起身来,目光闲适而悠悠,走到她面前,俯下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我后院里喂了什么东西。”
俞熙握紧的拳僵硬了一秒。
后院……
洋馆的后院。
那是她曾经触及不到的地方。
不过她第一次被傅羡的几个手下欺凌时,曾想过轻生,费力挣扎逃脱他们之后,俞熙跑到了阳台,手扶着栏杆已经要往下跳了,却清晰看到了下面是什么。
一池的泰鳄。
它们都饿极了,在深夜里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食物的降临。
正如那天看到那些鳄鱼后的反应,俞熙再次腿软了。
她相信,傅羡真的敢这么做。
声音都带上了些颤音,俞熙不知死活的抓住了傅羡的手腕:“求……求求你,别杀他,他真的不能动,他是秦家的长子!杀了他,你会有大麻烦的!”
恐惧,惊愕,还有无数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傅羡被她抓住手臂,静静看着她求饶的模样。
而后,抬起一只手,碰向她的脸。
俞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识颤抖着后缩。
但少年却再次向前,碰上了她的脸,摸着指尖的濡湿,轻声道:“俞熙,你哭了。”
俞熙愣愣垂头,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泪。
“为什么哭呢。”
傅羡极轻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个坚强的女孩。”
毕竟曾经怎么对待她,她都只是求饶,而从未流下一滴泪。
“还是说,你喜欢他?”
一种从未被确认、承认过的情绪被犀利的提起。
是喜欢吗?
她自己都不敢确定,可她不能做到看着秦西昀在她面前死去,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俞熙讷讷流着泪,突然发了疯一样的点头:“是……傅羡,我喜欢他,我喜欢他,他根本就不喜欢谭宁,你别杀他了我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好。”
傅羡弯唇,“好啊。”
他拿着帕子轻柔擦拭她脸上的泪,“你去上了他,我就放过他。”
这句话一出,俞熙浑身战栗。
“我说到做到,你去上了他,让他身才进去,我就让他走。”
她的目光看向那边已经昏死过去的秦西昀。
时间在分秒流逝,空气都变得稀薄。
“我的耐心有限,时间也不是留给你拖延的。”傅羡的表情依旧是温和的,声音却淡了下来。
俞熙身影一僵,机械转头,慢吞吞的一步步走了过去,在他腿上坐下,泪滴滴砸在手上,颤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