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那两天,谭宁罕见的过了个清闲日子。
不过还是在快过年时收到了舞剧院的邀请函——
一次面向国家级别的舞蹈培训。
邀请她过几天去报道。
不跳说是不跳,一跳就让她上国家级别?
谭宁很难不怀疑这里一定是有那位老师的帮助。
这两天秦西昀没事儿就窝在严云州的地方输液,也算和严云州打成了一片。
说打,倒也不是打。
主要是只要谭宁一来找秦西昀,那严云州的眼简直都不够使,跟个间谍一样一直往两人身上来回瞟,都快盯着斜视了。
给秦西昀看得都替他累。
“严哥,你要是真这么闲就趁早回家过年吧。”
严云州默了默,“我没家。”
“……”
秦西昀默默抽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严云州倒是无所谓,“之前是有的。”
“然后呢?”
“媳妇拿钱跑了,女儿被她带走了。”严云州面无表情说着这一切。
“……”
“……”
秦西昀和谭宁两个小孩跟听故事一样,呆呆坐在板凳上,两脸懵逼看着他。
严云州有老婆?
还有女儿?
而且,还都跑了?
秦西昀不由看向他头顶,讪讪道:“是头上顶了……”
“没有,不是。”严云州义正言辞,“她不是那种会出轨的人,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是为什么跑?”秦西昀不解,跑了就跑了,严云州还替她说话?!
严云州沉默了一会儿,“是我对不起她。”
谭宁和秦西昀一个抱瓜子一个搬板凳都准备好听故事了,后续他却不肯再说了。
两人兴致缺缺看着对方。
秦西昀忽然想起来,“对了,第一批货这几天就能赶出来了。”
谭宁点点头,“磕磕”嗑着瓜子,“哦。”
秦西昀盯着她,忽然想起曾经傅湛对他的忠告,“能不能不走海运,咱们走空运不是会更快吗?”
谭宁只是忽然看向他,“有谁和你说什么了吗?”
秦西昀摇头,“没啊。”
“走海运就好,件大,两次就能运完,也比较稳妥。”谭宁还是坚持走海运。
见状,秦西昀也没再说什么,只能安慰自己傅湛那些话是在骗他。
说是迟,那时快。
第一批货第二天下午就已经加工加点做了出来。
快递提前寄来了几批查验抽检的样品后,整个货物便已经送上了海运。
而同一时间。
京城内部被一个大消息给震慑了——
谭宁和傅湛结婚买戒指和在民政局门口的照片,被上传到了网上,一时间掀起风浪。
这豪门名圈子里其实出什么也不奇怪,毕竟越是人际网密集,资金流动高的地方就越容易看出人性。
这些年什么老总出轨了妻子的三个妹妹、千金小姐和管家私奔等等消息层出不穷,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
可这次不一样。
商界的会长。
那是打个喷嚏抬下手都能上个头条的人物,居然和自己的‘继妹’结婚。
就是私下里再搞,光明正大结了婚的还是青天白日头一回。
毕竟玩是玩,结婚可是大事!
此消息一爆出,消息直接成了年前众人必谈的焦点之最。
要说最为止暴怒震惊的,恐怕还要数傅谭两家的长辈。
但傅家那边的长辈谭宁管不着,傅湛也不让她管这种事惹得自己心烦。
但谭家这边的亲戚,谭宁还是不得不回去走几趟的。
临到年关,傅湛南来北往走得很多,谭宁一个人也嫌无聊,就经常去院里找老爷子玩。
将近快一周都没有见到傅湛,她就窝在老爷子的院里跟谭烨星一人一个蛐蛐玩得乐不可支。
她剥着橘子往谭烨星嘴里塞,“明天我得去舞剧院了,爷爷这边你好好照顾。”
“放心吧。”谭烨星边嚼着橘子,仿佛知道她下一秒要说什么,“姥爷那边我也好好照顾着呢。”
谭宁心不在焉嗯了一声,吃着剩下半个橘子,“过完年,我抽个时间去看姥爷。”
谭烨星正低着头斗蛐蛐,因此谭宁也没有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
快到吃饭跟前,谭部长、谭董,谭曼姿全回来了。
谭宁看着这一桌人头都大。
他们回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讨伐谭宁。
谭部长原本想的好好的,把谭宁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又能拿捏住她,磨磨她的脾气,还能从中赚不少利。
但现在可好了。
谭宁嫁给了傅湛?!
傅湛啊,不说是谭宁的哥哥,也是商会的会长。
嫁给了他,那以后谭家还姓谭吗?
直接他妈改姓傅算了。
谭董生气的理由差不多,不过还多了一条,手里但凡有点权利的男性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掌控欲,即使是面对这个多年未管过的女儿也照样有。
生气她婚姻大事居然也敢胡来,还生气她居然不靠自己就能嫁的这么好。
但对于他们的讨伐,不需要谭宁出手,谭老爷子就已经四两拨千斤,一段话给他们压的死死的——
“这俩孩子也是为了我,前些天他们陪我上山,山上的道爷给我算了卦,说我命不久矣,又说这俩孩子是正缘,嫁娶了对我有益处,所以两人也是的了我的应允,为我考虑。”
老爷子胡须长长,一副老当益气的模样。
见此,谁还敢说什么?
谁都知道这话不真,但谁也知道老爷子是护定他们二人了。
要是敢反驳,就是咒老爷子死,就是不孝的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