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云州那边离开后,谭宁闻着自己浑身的烤肉味,原本要拉着傅湛去放烟花的计划被迫打断。
只得回了公馆,让傅湛给她洗了遍澡。
她满头都是泡沫,照着傅湛脸上吹。
傅湛轻躲开了下,被她掰着脑袋硬是给往上蹭了点泡泡。
他颇为无奈,“好玩?”
得到谭宁肯定的答复,点着头又往他脸上蹭泡泡,“好玩。”
他淡定说:“行,那就趁着现在多玩。”
“……”
谭宁一下子就不玩了。
两人一个衣冠齐整,一个什么都不剩,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
看她终于乖下来,傅湛轻笑,不再逗她,给她清洗好身上的泡沫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抱了出去。
谭宁窝在沙发上,被傅湛擦拭着发梢上的水珠,她紧盯着屏幕,一脸严肃打着游戏。
可惜连着三把都是败局。
她没忍住,看着对面那个不停控她的人,骂了句。
“……好狗。”
而后就感到头皮一阵轻扯的痛感,傅湛淡淡瞥了眼她的手机,道:“不许说脏话。”
“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对方太狗。”
“不许说。”
“……”
谭宁真感觉这儿哪是多了个哥,简直是多了个爹。
又开了一把后,谭宁彻底破防。
光是看着,都能看出她满脸气愤。
一个没怎么玩过电子设备,堪比老年人的傅湛别开她脸上的湿黏的发丝,温声道:“这么气还玩?”
“对。”
谭宁认真了,盯着屏幕道,“今晚我一定要找回尊严。”
于是乎,小年这天,谭宁这次一找“尊严”,就足足找了四个小时。
凌晨三点。
傅湛躺在床上都已经阖目休息,忽然感到被子里钻出了个小脑袋。
谭宁双手双脚冰凉,就往他身上塞。
傅湛轻皱了下眉,握住,低喃问:“怎么这么凉?”
“打游戏打的太冷了。”谭宁早已困得迷迷糊糊,说话都有些没劲,打了个哈欠,“……好冷,哥。”
傅湛便替她焐着。
原本都快睡着了,迷蒙之中感觉到有人在蹭他,等蹭开了他的睡衣纽扣,真实的肌肤相贴相触碰,才知道这小丫头身上什么都没穿。
刚才不是还躲他?
现在还来主动招惹他做什么。
在黑暗中,傅湛被她蹭的有了些反应,摁住她乱动的腰,沙哑的嗓音中略带几分无奈,“明天不需要早起了?”
谭宁的气息也有些乱,紧紧抱着她哥,声音里带着委屈。
“输了好多把,我现在浑身是火,想泄火……”
傅湛一怔,反倒笑了。
倒是不知道,让她打游戏还能打出这样的好处来。
今晚的谭宁格外主动,急急扯坏了他的睡衣,从他的下巴再到喉结,一次又一次咬着,濡湿的地方逐渐变得发烫,而她也发出一般的轻哼。
令他情动。
令他心软。
浑身都烫如烙铁,连空气都变得潮湿。
那股香软的气息再次侵入他的呼吸,他翻身将她压下,吻着她略微发湿的鬓发,指腹轻蹭她柔软的唇齿,被她吞下入.喉。
“等会儿别哭,宝宝在睡,知道吗?”
回应他的,只有短促的呼吸声。
“好孩子,别抖。”
谭宁被他声音搞得一点劲儿没有。
这种混蛋,到底是怎么用那么干净的嗓子说出这么龌龊的话?
“我让陈洋买了些烟花。”
不知何时,他突然说了一句。
“嗯?”谭宁迷迷糊糊,脸埋在枕头里,舒服得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傅湛看她这迷糊样只觉好笑,“不是想放烟花么,明晚我带你放。”
她随口一说,自己都忘了。
他居然还记得。
“……哥居然还记得。”
“嗯。”
傅湛轻咬她柔软无骨的耳垂,低磁的嗓音在黑夜中无限放大,“你说的的话,我不敢忘。”
——
第二天,陈助果然往公司里哐哐搬了三四箱各式各样的礼花。
“会长,这个叫火凤凰,这个叫加特林,这个叫银鱼报喜……”
傅湛看着面前一个比一个夸张的大礼花,眉心轻拧。
陈助看他神色就知不对,“……是,不满意吗?”
傅湛不知该说什么,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认真道:“陈洋,你说,我今晚带着谭宁去江边放哪个烟花好?火凤凰?还是加特林。”
“……”
陈助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
清隽的男人站在身后,目光宠溺而温和,望着眼前正在彪悍架着几架“特大加特林”烟花的少女。
“……”
“对不起,会长。”陈助立刻说,“我去再准备点烟花棒,加特林我来放。”
傅湛欣慰颔首。
一点就通。
孺子可教。
只是还不等到晚上,下午时分,千代就又有了一窝子焦头烂额的事等着他。
李董事眼见撒泼打滚他不买账,变本加厉找来了一伙董事会的内部人员,状告他的罪行。
其实原本李董事没必要为了尹助理闹到这个地步。
但是,人到中年,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像他这种自持劳苦功高,为千代多年立下汗马功劳的开国元勋怎么能够接受这么个继位的太子爷来下他的台?
他自然要让傅湛知道他的厉害。
而尹助理眼见事情闹大,也不似从前那般镇定,主动找上了陈助。
“求您,陈助理,就让我见一面会长……”
陈助眼都不抬一下,在办公桌前翻着网页,正在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