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店里看看呗。”
能白嫖干嘛要浪费呀?
镜子只是一时用一用,她平时根本用不到。
小白:“……哦,行,那你睡吧。”
“嗯。”
风舞雩应了一声,吸收完奖励的灵魂力,搂过软软乎乎的小黑猫,揉了好一会,才抱着躺床上睡了。
小白:“……”
他还以为她已经忘记这件事呢……
行吧,反正等她睡着了,就会下意识放开他了。
……
……
青山苍茫,气清景明,万物皆显,草木萌动,春意融融。
正值生气旺盛的时节,大地呈现出春和景明之象,照应着此时节气之名。
又是一年清明祭祀之日。
一名衣着素净、挽着妇人发髻的女子,同一名穿着利落的男子,来到一座墓碑前。
男子放下手中的食盒,扶着女子慢慢跪下,和她一起将食盒中的祭品拿出来,一一摆上。
“小姐……”
舒月这一开口,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哽咽道:“小姐,奴婢新年时与廉属完婚,现已有两月身孕……小姐,廉属虽然话还是那般的少,但待奴婢很好……小姐说得对,他很好,我们如今也很好。”
舒月擦拭着泪水,伤感道:“只是小姐,您这一去,奴婢与廉属本都是无姓之人,那这孩子,又该给他起什么名合适呢?”
“小姐,您怎么就那么去了呢?您不是说过,不会丢下奴婢的吗?”舒月顿了顿,廉属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担忧地看着她,“啊,是啊,您没有抛弃过奴婢,您是一直在保护奴婢……但廉属说的,您就那般轻易地……”
当时,廉属在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奚以嫣的尸体。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
而在场的所有人,前一刻还都在吵闹的场面,瞬间鸦雀无声,每个人脸上都不敢相信,刚刚还在说着话的那个女人,下一刻就死了。死得急促而迅速。如昙花一现,如惊鸿一瞥,美丽是如此的短暂,而其之消逝却是那般的无情。
甚至有人质疑她是假死,神医在骗人。
然而夜离殇悲怆的痛喊,不似作假。其后,夜离殇发狂了一般,一手抱着奚以嫣的尸体,一手抓住神医,突出重围,很快就消失不见。
廉属拼了命,紧随其后,勉强跟住他。
“你不是神医吗?!快救她啊!”
夜离殇找到舒月所在的马车,把里面的人扯出来,将奚以嫣的尸体小心放置在马车上,要神医救活她。
舒月看到没了气的奚以嫣,惊恐万分,扑上去抱住奚以嫣的尸体,尖叫着哭喊道:“小姐!小姐!小姐您不要吓唬奴婢了!您醒醒呀,小姐!”
石络惊呆了,但他也连忙跑上去,各种检查奚以嫣的生机,然而……
“怎么可能?!”石络看向他的师父,看向被夜离殇的粗鲁而散乱了长发的神医,“师父?!师姐这伤不严重呀!为什么这就死了?!”
神医声音冷淡,但较以往要轻微许多:“不知。”
“她似乎是触地即死,没有任何反应,就当即死亡了。”
“不——小姐——!”
舒月听到这死亡宣告,直接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她是不是不想见我,所以故意假死的?!”夜离殇揪住神医的衣领,狠声道,“告诉我!只要她活过来,我可以不再出现她的面前!”
“人死不能复生。”
神医冷冷地说道:“世人尊我一声‘神医’,不代表我就是神仙。我到底只是个凡人,救不活死人。”
夜离殇一拳就要打过去。
廉属使出全力拦他:“他们追过来了!先离开这里!”
一行人沉默一瞬,上了马车。
这一回,马车上多坐了一倍的人,却独独少了那一个人……
夜离殇质问神医,为什么要说奚以嫣当场气绝。
神医没有说话,还是石络挡在他面前,对夜离殇说道:“师姐出事的时间才过去一会,伤口处出血量不多,可她的尸身却已经冰冷无比,似乎已经死去一个时辰了……这不合常理。这别说我们师父了,就是师父的祖师们也没遇到过!”
“你不要怪我们师父不救师姐!但凡师姐还有一口气,师父就能拼死把她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但是师姐真的已经……呜……师姐……”
说着说着,石络说不下去了,扑进神医怀里,也大哭起来。
夜离殇沉默了一瞬,不死心道:“她真的没有假死吗?”
石络哽咽着,摇头道:“假死药不会有这样迅速的效果,而且我一直和师姐待在一起,没听她同人说过要给她喂假死药的解药。”
“……那就给她喂解药等等看!”
“……”
石络看向神医,神医轻轻颔首。
这个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必须证明给他看。
最后,奚以嫣真的没有再醒过来……
舒月醒了哭,哭了晕,哭得死去活来,还是廉属把她打晕了,才消停下来。
直到石络劝舒月,尸体要开始腐败了,让奚以嫣早日入土为安,舒月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舒月为奚以嫣挑选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来安葬她的棺椁。
“小姐,您说过您想游历山川名秀,这里山清水秀,俯瞰能见一块湖泊,远眺可揽看群山……您,还请安息……”
奚以嫣下葬后,夜离殇也走了,神医和石络照样过着同之前那般的生活,但又有什么地方截然不同了……
舒月和廉属在神医的竹林小院的附近村庄里安定下来,因为奚以嫣的墓在这里。“她”也曾表示过,要带他们到神医那去定居……
只是,斯人已逝,活着的两方相见,只会徒增悲伤,还是隔了合适的距离。
今年清明扫墓,舒月照旧啼哭不止,让廉属有些担忧她的身体,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舒月每当忆起奚以嫣,想起与她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都无法相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