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新站起,想要出去带傅向阳过来时,又听见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她转头后没等看清楚来人,却被人重重打了一下,她登时就站不稳了,只觉得头晕目眩,脚底一滑顺势晕倒在地。
傅向阳看到沈溪语向他招手后进了胡同,他立即变了脸色,慌慌张张地跑过去。等他走进乌漆麻黑的胡同以后,赶忙喊了一声:“沈溪语?”
忽然之间,傅向阳也被人重重打了一下,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得模糊不堪。他勉强向前走了一步,顿时觉得头重脚轻,晕头转向,不出几秒钟他便摇摇晃晃地也倒在了地上。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傅向阳睁开眼睛后,先是听到马蹄子的声响,又感受到马车向前行进的颠颠簸簸。
他向四周看了看,木制的车厢子很大很宽敞,在左右两侧镶了两个木框架的纸糊窗户,前方还加了扇双开木头门,做成密封的样式,像个小型的货箱。
车厢里除了他和倒在地上的沈溪语以外,还有一个装了巨物的大麻袋。他的双手和双脚绑紧了粗大的麻绳,嘴上还勒住了一根布条,他只能勉强坐直身体,将双腿弓起,双手架在腿上。
他抬起屁股,又使出九牛二虎的力气,努力向沈溪语挪移几步。因为手上的麻绳绑得太紧,傅向阳只好高高抬起双手,又用力向下砸到沈溪语的胳膊上,来回反复几次。
过了一会儿,沈溪语才慢慢睁开眼睛,她抬眼看到是傅向阳在敲打她以后,心底松下一口气。
她的手脚也让人给绑了,嘴上也勒住了一根布条,随即她挣扎着坐直身体。看傅向阳一个劲儿地跟他使眼色,沈溪语不明所以,又无法开口说话,她就拼命地摇摇头。傅向阳见她真的没明白,又将双手伸到她面前,动了动十个手指头。
沈溪语恍然大悟,他们的手腕让麻绳绑住了,但是手指还能动弹。她费尽力气凑近傅向阳,用手指开始解他手上的麻绳。可惜被手腕上的麻绳勒得生疼,她又死活使不上力气。忙乎了半天,傅向阳手上麻绳的扣子还是一动不动。
傅向阳看沈溪语笨成这个样子,气得他吹胡子瞪眼。他猛然将手移开,然后动着十根指头,靠近她的手腕,开始用力解她手上的麻绳。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并不是沈溪语的问题,而是麻绳实在是太粗太紧,又在手腕上结结实实缠绕好几圈,还打了死结,他使不出力气,也解不开麻绳的扣子。
傅向阳又灵机一动,用手肘不断地摩擦着大衣,这次沈溪语反应很快,她靠近他,将两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用手指在傅向阳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摸出来一把小刀。
沈溪语紧紧握着刀柄,直竖起小刀,傅向阳将手腕上的麻绳贴上去。两个人的手一起用力上下移动,过了两分钟左右,总算是割断了一条。
傅向阳双手用力向外一扯,麻绳便从他的手上脱落下来。他顺手扯掉嘴上勒着的布条,又从沈溪语手里抢过小刀,将脚腕上的绳子割断。
在重获自由以后,傅向阳才将沈溪语手上脚上的绳子用小刀割开,又一把拿下她嘴上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