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没承想江家派人去找那家农户,想问清楚事情的始末,这米到底怎么回事?那家人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一家五口商量好了一起撒泼哭闹,四处哭诉江家欺负人,冤枉他们家,甚至跑到其他农户家门口喊冤。明明给的是去年的库存,怎么到了江家的米行,就成了陈米?一时之间“好米变陈米”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江家的风评因此也受到了影响,农户们都说他们仗着有钱有势,坑害农民的血汗钱。
江修仁为了挽回江家形象,只能亲自出马,今天一大早上就带着雨夜去找农户,还顺带准备了不少钱财物品,想让他们改个口,说说好话,否则会影响后续的收购。南方跟北方不一样,他们要种早稻和晚稻,分别在七月份和十一月份收割,眼看过两个月秋收又要到了。
沈溪语又换了一碗鱼汤粉,米粉和鱼肉的鲜嫩融合进嘴里,胡椒味直冲鼻腔,胃里也变得暖洋洋。但江修仁昨晚还特意说了,不让她插手贝尔先生的事,说是不想让她过早抛头露面。
吃饱喝足后沈溪语放下手里的碗勺,沉吟片刻后,才问了傅向阳一句:“最近你又跟哪家的姑娘谈情说爱去了。”
傅向阳放下报纸,抬头看看她,嬉皮笑脸地说:“我哪有。”说完再次用报纸遮住了整张脸。
沈溪语自是不信傅向阳的话,正想着怎么开口问清楚朱丽华的事,又听见一阵脚踩楼梯,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她闻声看过去,原来是许御风刚从楼上下来,她即刻起身叫住他:“阿风,你去哪?”
见他停下脚步,沈溪语继续追问:“你怎么还在家里?没跟苏倩去商行吗?”
许御风被问得一愣,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他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今天放了我一天假。”他吞吞吐吐接着解释:“我今天没什么事,想出去转转。”
说完这话,他不等沈溪语反应,就掉头迈着大步跑出了小白楼。
看着许御风离去的背影,傅向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阿风这个演技连他都骗不过,还想骗过沈溪语这样的人吗?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抬头却见到沈溪语正盯着他瞧。于是傅向阳缓缓放下手里的报纸,打算直接溜上楼,锁上门躲一躲。
结果沈溪语还是快了一步,她及时挡在傅向阳前面,拦住他问道:“阿风去哪了?他是不是去查贝尔先生的事了?”
她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这不是为难人呢吗?傅向阳见她来势汹汹,接连倒退几步,求饶似地说:“我真不知道。”
沈溪语只是笑笑,不慌不忙地将傅向阳重新推回到座位上。傅向阳不明所以地顺势坐下,也向她笑笑:“我真不知道。”
沈溪语猝不及防地揪起他的耳朵,不依不饶地追问:“傅少爷,傅先生,傅公子,能不能告诉我,阿风到底去哪了呢?”
听着沈溪语连连发问,傅向阳瞬间头皮发麻,满身的鸡皮疙瘩,耳朵火辣辣地疼。想拿出缓兵之计应付一番,可问题是她没有那么好对付,缴械投降把事情交代了?但又怕她心血来潮私自行动,再惹出什么乱子来。傅向阳只能继续推脱试试:“我真不知道,你就放了我吧。”
只见沈溪语点点头,松开他的耳朵,坐回到椅子上:“好啊,放了你。”她又大喊一声:“小兰,把我给傅少爷准备的东西拿来。”
过了一会儿,小兰果然拿来一个桃木雕花的盒子,摆放在傅向阳面前。傅向阳先唯唯诺诺地看看沈溪语,傻傻笑笑,又伸出双手哆哆嗦嗦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以后,傅向阳登时变了脸色,满满一盒子的珠宝首饰闪得他眼睛疼。这要是去当铺换钱,最少也得有一千块钱了。
傅向阳笑得合不拢嘴:“这不会是给我的吧?”
“当然了,但是……”沈溪语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她听苏倩和阿风说过,江修仁每个月发了他们六十块钱当工资。只要不在工作上犯错误,江老板给员工们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唯独对傅向阳在钱上面限制得厉害,听说傅家老爷子也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断了他这个大少爷的零花钱了。
可惜傅向阳纨绔惯了,平时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是上品。随便去国安大饭店,高档西餐馆,聚得宝吃一顿,就要花上好几块钱。他的花销有多大,沈溪语心里清楚得很,就连他身上穿的衣服,每一件皆是洋衣铺的定制版,这傅少爷哪是能节约省钱的主?
沈溪语又接着说:“看来你要去永旺当铺走一趟了。”
盯着眼前的这些珠宝,傅向阳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更何况沈溪语不是别人,那可是江家新一任的阁主,这些事瞒着她有什么用?早晚她也要知道,傅向阳咧嘴笑了:“我带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