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空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看着阴沉的天色,摸了把脸上,喃喃道:“公子,天上是不是下雨了啊?”
雨不是一滴一滴落下来的,跟天破了个窟窿似的,额,总之雨很大。
陈锦青:“……”
他再次气得肝疼。
连老天爷也要跟他作对!
今儿张怀乐抱着必死的心,身边没带人手,也没让人埋伏,陈锦青心狠手辣,若是逼急了,猗儿只怕会性命不保,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这傻丫头冲上来时,她死命抱住他不肯撒手,他心一狠将她拉开,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她说道:“你别推开我了,我才不要生不如死的活着呢。”
张怀乐的心一下就软了,什么也不顾的将她抱住。
火势渐渐变大,一场大雨从天而降,将雨中的不堪的一切冲刷得干干净净。
而下一刻将要降雨的雨神,神奇的发现雨已经开始降了……
雨神:“……”
这是哪个混蛋把她的活给干了!
郑猗猗这回发了一场热,在府中养了几日。
张怀乐坐在榻边,轻轻问道:“感觉好些没有?”
郑猗猗小声道:“有点渴。”
她喝完茶重又躺下,悄悄望过去那抹视线还停留在她脸上,害羞的说道:“你别一直盯着我啊。”
张怀乐放下帐帘,虚虚的撑在她身上,亲了亲她的脖子,叹道:“成亲怎么还要等那么久。”
郑猗猗笑嘻嘻的道:“你这就等不及了啊,我看你每日可正经了,还以为你不急的。”
张怀乐轻咬了她一口:“那你看错了。”
郑猗猗往他脸颊嗫了下:“好了,两个月很快的。”
张怀乐吻了吻她的嘴角,说道:“我等着,快睡吧。”
郑猗猗忙拦住她:“你不许走!”
张怀乐掖了下被角,说道:“你醒来我还在,我每日都在的。”
郑宁安偷听了会子墙角,偷偷摸摸的走了。
来到前厅,主位上除了郑鸿,另坐了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约莫四十岁年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此刻正在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是他二叔郑二老爷。
郑宁安上前道:“爹爹,二叔。”
郑二老爷嗯了声:“小侄女这次受苦了。”
郑宁安忧心忡忡的道:“阿娘已哭了好几回。小妹这几晚睡得很不安宁,恐怕此事给她的冲击不小,好在张怀乐一直陪着,才稍微缓和些。”
郑鸿气得手都在抖!
郑二老爷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淡淡的道:“若是不把这个麻烦解决,再防也是防不住的。”
郑宁安心下一惊:“二叔,您已经有法子了吗?”
郑二老爷挑眉道:“郑家与陈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斩草若是不除根,后患无穷,大哥还是早下决断。我那边还有事,先回府了。”
郑宁安小心的问道:“爹爹作何打算?”
郑鸿沉声道:“就按你二叔的意思办吧。”
三月初二,宜嫁娶。
荥阳城中很快响起彻天的锣鼓吹打声。
阿萝和慕容永之两个神棍再次在张府众人的鄙视下,毫不客气的坐上了喜桌。
两人吃完了席面,简单收拾了下东西,雇了两匹马开始跑路,马不停蹄的离了荥阳地面,连口气都没喘下。
望着前头的分岔路口,阿萝扯住缰绳,郑重的道:“慕容哥哥,你先走吧,我就不和你一道了。我准备直接回妖界。”
慕容永之喝住马:“我先送你回妖界,我再来人间。”
阿萝坚决不同意:“天庭收到风声,肯定会去妖界找人的,你和我在一块会被抓到的。”
慕容永之:“可是……”
阿萝忧心的道:“慕容哥哥,你别担心了,有六爷护着我,我不会有事的,不过你自己可得多加小心啊。”
“也对,六爷最是护短的。”慕容永之点头,外加嘱咐她:“阿萝,那我就不陪着你了,你千万不要让他们逮到你这只兔子了。”
阿萝笑嘻嘻的道:“慕容哥哥你就放心吧,我跑得最快了。”
三个月后,张怀乐是在半夜三更回的府。
小心的推开门,掀起帐子,亲了亲榻上的女子,他就这么坐着不想动了。
郑猗猗睡得不太沉,感觉身边一有动静,她睁开了眼睛一瞧,笑呵呵的搂住了身前人的脖子。
她小声抱怨道:“我一个月没见你了。”
张怀乐垂下眼皮,说道:“我的错,这次出门有点久,日后一定不离夫人左右。”
郑猗猗哼道:“你每次都是这个话,我才不信呢。”
张怀乐摸了摸她的秀发,说道:“等我,我先去洗漱。”
他一转身,她在后边拉住他,一脸担心的问道:“你袖子上怎么有血?你是不是在外边受伤了?”
张怀乐眸色一暗,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等他洗漱回来上了榻,她已经非常滑顺的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张怀乐低下头亲了亲她,吻移至她的脖颈,刚要进行下一步,她就惊呼一声:“不行。”
他哀怨的问道:“怎么了?”
郑猗猗开心的说道:“大夫来瞧过了,我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一听此话,他咧开嘴笑了笑。过了半刻,他紧贴着她的唇,说道:“可是猗儿,我想你。”
早已面红耳赤的郑猗猗:“……”
次日,郑府。
郑宁安在他爹耳边悄声说了两句,郑鸿惊道:“你下的手?”
郑宁安摇头:“我还特意问了,自陈斌结党营私之事出了后,陈家全家流放,二叔的人手已全部撤下。听那边的官兵说,陈锦青是在半月前踩上了一块山石送了命,陈家就死了他一个人,其他人都好好的活着,爹爹,您说是不是挺意外的?”
郑鸿看了他一眼,叹道:“我真是得了个好女婿啊。”
郑宁安暗笑,嘴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