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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2 / 3)

了寻欢作乐的声音,根本没有听到有人求救啊。

“仵作已经验完了尸,说孙大人三人都是死于身上的异状,可哪有人被掰断了手、啃掉了脑袋都不叫唤的啊?!”男人跟被踩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声音劈叉,又站又坐,怕的浑身打颤。

空气都静下来了,然后响起的就是接二连三的作呕和哭泣的声音。

“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啊?”

庄杲杲没有直面案发现场,可是光是听着都觉得瘆得慌,又见对面几人或又哭又闹,或安静等死的样子,嘴巴开阖,不知要说什么。

***

庄杲杲被关押下去之后,郡守并未让陈怜起身。

他坐在高位,施施然地啜了口茶,除了杯盖与杯身相触的声音,就只剩下血肉模糊的犯人嗬嗬的倒气声。

“陈怜,你的口供本大人也看过了。”他不大的眼睛里面闪过一抹厌弃,态度及其随意地从桌上捻了一张纸,一目十行地扫完了。

“你说昨日自己和那个谁、死了的那个女人曾用处一室,随后她弃你而去找了孙磊,本大人如何确定她不是受了你的指令呢?”

堂下的侍卫们闻言,眉毛微动,他们不敢质疑郡守,却觉得陈怜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一个卖春的女人豁了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替他杀了孙磊。

陈怜和孙磊之间的关系他们有目共睹,虽然偶有压榨,但上司对下级这么做实在寻常,且陈怜近两年越发胆小懦弱,哪有胆子杀人啊?

“大人,小人冤枉啊!”陈怜听出来了郡守的未尽之意,惶恐不安地想要解释,可郡守不想听下去了,摆了摆手,示意侍卫把他押下去等候处理。

五大三粗的侍卫伸了手去提人,却被陈怜急于请求饶命的动作躲避开。

“大人,小人还有话要说!是关于、关于……”他急得语无伦次,却碍于什么迟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郡守不知看出了什么,脸上露出几分仁慈,他敲了下桌面,侍卫退下。

“难道陈怜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摇头捋须,像是不愿见为自己鞠躬尽瘁多年的人含冤,“你为本官效命多年,虽律法无情,但到底……唉,罢了。你有何不敢说的,单独对本官说说也可。”

一招手,让侍卫将其他的犯人带下去,满堂的侍卫也全部退到门外待命,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擅自观望。

当整个大堂只剩两人时,郡守脸上挂着的虚伪的笑落下。

他对着堂下跪着的男子道:“你知道本官想知道的是什么,现在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陈怜嘴巴蠕动,似小声说了什么,饶是郡守正值壮年,也没有听清。

似是从这个举动看出了男子对自己的不满,心有不满的郡守皱眉,却碍于自己所图谋的东西只有这人知道,而不得不忍耐,可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且这一年也被耗的差不多了。

“陈怜,你弄虚作假背靠幕僚糊弄本官多年,我都没和你计较,着实是惦记着我们多年的主仆情谊。你失了那小子等于才能尽失,我不也给你留着官位,享受朝廷俸禄。”郡守叹息劝说,“我要的只是那小子最后留下来的手札,你怎么就是迟迟不愿意给我呢。”

郡守没有说自己其实早就派了不少人将陈怜的住所和他在春楼一响贪欢的房间无数次翻了个底朝天,却都没有得到手札的任何踪影,若非怕杀了陈怜导致手札再也无从寻找,他怎么会留陈怜多活一年。

如今陈怜的命拿在他的手里,又师出有名,为了摆脱脖子上的铡刀,想必陈怜咬的再紧的牙关也会松口。

郡守起身来到男子面前要扶他起身,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派头,可手却没有碰到对方的袖子,就被躲开了。

郡守见他如此不识好歹,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算不上年迈却有了深刻纹路的脸似一张假面,僵硬青白。

“本官可是给了你不少机会的,难不成你真觉得本官杀你不成。”

郡守根本不关心孙磊是怎么死的,甚至觉得孙磊死的时机正好,不管是谁杀了孙磊,他都可以将罪名扣在陈怜的身上。

而且郡守早就烦透了陈怜抱着手札不给自己,将其当做仕途上的救命稻草的样子,即便没有孙磊之死,他也早就给陈怜准备好了足以毁他仕途声名的罪责,用陈怜最在乎的东西来威胁他,不怕他不松口。

就在郡守步步紧逼,觉得一切都在掌握,陈怜再也无计可施之际,面前的男子开口了。

“郡守大人想杀‘陈怜’很久了,不是吗?”

他没有说‘小人’,而是说‘陈怜’。

他的声音不再是陈怜的嘶哑,语气亦是郡守从未听过的陌生。

当男子起身,黑沉沉的眼睛正对向自己的时候,郡守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后退,慌乱间差点被自己的衣角绊倒。

那双眼睛太黑太沉,像是无底的水潭,又像是漆黑的湖面。

“你不是陈怜!”郡守低吼出声,“你、你是谁——”

他近乎全力吼叫的声音戛然而止,脖颈处、额头上青筋暴起,想要呼救,张开嘴巴发出的却是如脚下尸体生前最后呼出的无力又大声的嗬嗬之音。

郡守像是一条被从河里扔到岸上的鱼,双眼翻白地在地上挣扎翻滚却呼叫不得。

他眼前发黑地思考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是生病?还是中毒?恍惚之间,他想到了孙磊三人的可怖死状,难道——难道——?!

他满心满腹的疑虑和不甘永不见天日。

日光照耀在公堂‘公明威廉’的匾额之上,男子一身整洁地踏出公堂。

侍卫见陈怜出来心里不觉有疑,对方在郡守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倘若不是一年多钱办事出了差错,后来又被孙磊压了一头,如今在郡守府也该是一人之下的地位了。

“陈大人辛苦了。”以为陈怜是洗清了身上的嫌疑,还有侍卫悄声对他贺喜。

男子点头示意。

“大人还有要事未完,别去打扰。”

他没有给其他人上来询问的机会,说罢就离开了,影子在他的身后拉成一条长长的线,像是一条屏障。

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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