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远头脑发热,梦见我风流成性,挽着两个男人回来,郑怀远推开两个男的:“这么久,你去了这么久就是去和狗男人风流?!你真让我失望!想不到你这么贱!是没见过男人吗?名声对你来说就是亵物?脸都不要了?这么久不回来,不告而别就是你的想法吗?那你为什么要回来?让我看你这个恶心的贱人怎么快活吗?滚,滚!”
我转身就走,郑怀远追上我:“对不起”我推开他,不回头便离开,大夫摇头:“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郑怀远醒来,苦笑道:“我出去走两步,不然这双腿算是废了”
月色清浅,小巷跟长街只只隔着一排房屋,安静无比,走着走着抬眸一看,一个穿着薄如蝉翼的蓝绿色衣裙,簪着一只碧玉簪子的我踉踉跄跄走向他,发丝飘扬,脸上有伤痕,衣裳上也满是血迹,我看向郑怀远,一身黑衣咸的他清瘦不少,我们隔着几步两两对望,凝视着肤如凝脂,楚楚可怜的我,他不忍生气,我高傲地抬着头,眼角不由自主流出泪水,嘴角还是弯着:“我活着回来啦,引我为傲吧!”
我快站不稳,他跑来抱住我,查看我脸上的伤痕:“你去哪了?背信弃义,你信不信我永远不原谅你!”
“你变了,连质问也轻声细语的,看来布娃娃陪了你很久嘛”
郑怀远拿出布娃娃:“你说你,一年半过去了一封信也不寄给我,快让我急死啦!”
看着他诉说着他的委屈,我摸摸他的头:“你还先委屈上了,对不住”
倒在他怀里,几日后,我们来到海边的小木屋里:
郑怀远:“他没有回来过”
来到礁石上盘腿坐着,郑怀远:“还有二十日就是中秋佳节,你似乎要失望了”
我看向他:“怎么说?”
郑怀远把宫中发生的一切尽数告知给我,我红着眼目视前方,郑怀远扭过我的脸:“看我,我想问你,你是真心想杀覃安雄的吗?可为什么十六岁那年你做了无数却仍然不昭告天下,那样你十七岁时就已经在宫里养尊处优了”
我没说话,郑怀远眼中含泪,又道:“说好的朋友想不告而别也可以,你有把我当过朋友吗?而且当初是你亲口说三个月我一定会爱上你,你做了些什么?你食言了!”
我不做声,眼中充满了泪水,我转过头,面向大海:“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也会害怕,害怕我回了宫后一切都出乎意料,害怕覃安雄有心改正,只是暂时被蛊惑,可我更害怕他的心是坏的,连我这个覃女儿也不认,所以我等呀等,不知道在等什么,像是在等待自己放弃,还是在等他改变,如今却等来他的死亡,尸骨无存,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失踪呢?一年多也没见个人,我还没有唤他一声父皇呢么”
我一直忍着泪水,看向郑怀远的一刻,颗颗饱满的泪珠落下:“我不想把我最脆弱的一面给你看,可是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郑怀远擦去我脸上的眼泪:“你的眼泪我视作珍珠,可我输了”
我:“什么意思?”
郑怀远抱住我,我推开他:“说清楚,含含糊糊在我这里,没用!”
他站起身,从怀里拿出由手帕包好的一对翡翠镯子:“世间繁华,皆为卿故,吾心所向,非卿莫属,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有你是情有独钟,你可愿嫁我?”
我难以置信起身,不停摇头:“我已经把最真实的一面给你看了,你也要再做之前的我吗?前有冰川玫瑰,我要看海上五色花,连这个你也做不到那就算了吧”随即跑开,跑了没多久我捂着心口,喘着粗气,回忆:在万药宗我又死了一次,青烈看见我:“本山神救你这么多次,再这么下去恐怕阎王会找本山神麻烦,要不我们再约定一个,我可以无限次数救你,但是如果你爱上了别人,那你就有如蚂蚁噬心般痛苦”
我躺在树旁,痛到昏厥,直到深夜才回郑家庄
旦日,我再来海边,无数插在海上的五色花映入眼帘,流光溢彩,我高兴却也不高兴,郑怀远手中拿着自己的玉佩走向我:“五色花可以满足你五个愿望”
我闭眼,双手交叉:“第一个:请让爱我者、我爱者事事称心如意;第二个,请盛国和大覃荣辱与共,不要坐观成败也莫要卸磨杀驴,不知恩义;第三个,保佑一生兢兢业业,却无辜死去的人来世苦尽甘来、枯木逢春;第四个,保佑全天下的百姓们都能安居乐业,皆大欢喜;第五个,保佑大覃国富民强,屹立千年,流芳万世”
郑怀远目无他物,对我目不转睛:“每一个都无关你自己,那我许愿,第一个,找到我亲爹,第二个,覃玉平安长寿,永远青春,第三个,覃玉心想事成,万事亨通,第四个,覃玉每一天都由心的高兴,欢天喜地,第五个,请上天垂怜,让我永远留在她身后守护她”
五色花被海水淹没,我:“为什么你向五色花许的五个愿望四个都关于我?”
“因为你是我的信仰”
这开门见山的一句很合我心,我冁然而笑:“坏人也可以做榜样吗?”
郑怀远走向我:“我爱你,无关你是好是坏”
“可是…”我向后退,郑怀远:“问问你的心,它对我是什么感觉?”
我捂住心口,面色难看起来:“假如你的爱会变成厉剑刺向我呢?越爱刺的,越,深…”
“什么?”
我:“如果你在我回宫后还这么勇敢那我很荣幸”随即跑走,他追上我:“你一直犹豫不决,不就是怕你的身份会伤害到我吗?就算会我也做好了并肩同行的准备,我愿意为了你附庸风雅、攀高接贵、苟合取容,委曲求全,你就不能看看我吗?我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可我不怕输,爱是棋逢对手,你若不甘示弱,我会倒戈弃甲,你为什么要跑,要躲,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
我躲在树后:“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郑怀远伸出双手:“把后背交给我,没人能比我更愿意豁出命”
“不,不,我不要你为我委曲求全,做你自己,不要为了我而变成根本不认识的人,你说的动听,可谁知道是不是心口不一、虚情假意,我你那么相像,你这么一棵挺直的松柏竟然也会为我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