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许闻宁在客厅坐着的背影,因为他将所有人都调出去找人了,程闵很轻松的从后院离开。
除了刚才的意外,还是比较顺利的。
毫无头绪的一顿乱找后,那些人无功而返,许闻宁再生气也没用,毕竟他也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时候跑的。
在他离开书房的这么点时间里,对方能将东西拿走,显然非常了解他,且目的就是那笔记。
许闻宁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闵延。
但今天他才得到消息,那几个废物把闵延给抓了,想用来威胁他。
他没当回事,现在想来,只可能是身边的其他人了。
闵延在时,自己房子里从来没发生这种事,人一不在,其他人都不堪大用。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对方为什么能精准的盯上那笔记,怎么想都想不通。
这本笔记对他有意义,对别人基本属于废纸一本。
只是这人能随意出入他的房子,带走他的东西,让他觉得很没安全感。
他处事再小心,也免不了有疏忽的时候,若是让人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
盛学君的事进度如何,付南知也不清楚,坐在主位的盛学君一早过来,脸上始终都带着笑,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应该是进展很顺利,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她来海市主要就是担心盛学君出事,现在看下来貌似并没有那么麻烦。
“叔叔,是有什么好事吗,难不成我要有婶婶了?”
“胡说什么呢。”
梁斯淮正端着早饭出来,付南知坐着等吃。
两人相处的情形,让盛学君突然想起了自己哥哥,柳惜音被盛学年捧在手心,盛学年能动手就绝不会让柳惜音去做。
要不是发生那些,按两人的感情,柳惜音现在应该还健在。
程闵离开许闻宁那里后,先是到处晃了下,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才去盛学君住得地方,只是不巧,到时盛学君人不在。
盛学君有提前嘱咐过,所以他的手下直接将人带来了付南知这边。
怀里的笔记里到底有什么,还得盛学君来确认。
程闵只以为就盛学君一人,等看到一张同柳惜音相似的脸时,一下愣怔在那,还偷偷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确认眼前的是真实的。
“这是?”
付南知先出声,对面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头发也乱糟糟的,不太像是盛学君的朋友。
但是能直接来这里找盛学君,肯定是他信任的人。
程闵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付南知,梁斯淮挡在了付南知面前。
眼前男人的目光太奇怪,他很不喜欢。
梁斯淮的动作拉回了程闵的思绪,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盯着小姑娘看,难怪惹得人朋友不快了。
“不好意思,你长得实在太像她了,我不是故意冒犯。”
“南知,你叫他程叔叔就好。”
程闵一开口,付南知就知道对方应该认识柳惜音,是把她误认成她母亲了。
“程叔叔。”
程闵听到这里,得知对方是柳惜音的女儿,只剩感慨,她的女儿都长那么大了。
当年在得知柳惜音过世后,他就没有再打听过其他事情,毕竟孩子父亲在,他若是多关心,不是平白给过世的人抹黑吗。
今天能见到柳惜音的孩子,已经是个惊喜。
他知道柳惜音的孩子在海市,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和盛学君有联系。
盛学君也没多做解释,程闵显然在犹豫要不要当着几人的面将笔记拿出来。
“顺利吗?”
见盛学君没有让付南知他们离开的意思,程闵便将怀里的笔记拿出来递了过去。
“嗯,还算顺利,你看看是不是他的字迹。”
里面的纸张都已经因为时间的侵蚀,暗沉发黄,上面的字迹也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但盛学君还是能一眼认出盛学年的笔迹来。
“应该是的,只是这有什么特别?”
“不清楚,但是许闻宁放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若说里面什么都没有,是为什么呢?”
盛学君也不明白,许闻宁这是什么癖好,收着他哥的笔记,难不成是对盛学年有什么心思。
不会是同金品妍一样由爱生恨吧。
“叔叔,这是谁的笔记,我们能看一下吗?”
“你爸爸年轻时候写的,我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内容。”
付南知接过后,同梁斯淮在一旁翻了起来,她还挺好奇,盛学年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程闵在听见盛学君说什么你爸爸时,眼睛瞪得老大,他是真被震到了。
付南知是盛学年的女儿,柳惜音嫁得那人知道吗?
盛学君看他表情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付南知在认真看里面的内容,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拥有新潮思想的人,只是很多言语都有点不合时宜,在那个年代。
按照正常情况,那个时候若是写这些应该不太好,就连徐静华他们那种没有什么过激行为的都会被下放。
盛家当初的事起因不会就是这本笔记吧?
梁斯淮摩挲着笔记封面,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觉得哪里怪怪的。
“叔叔,这本笔记是哪里来的?”
“在许闻宁那找到的,他当初背刺盛家,不知道是用什么理由,将盛家给卷入了党派之争,后面盛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那这本应该就是证据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还在他手里,那时候是不需要交上去的吗?他保留着是当做纪念吗?”
听了付南知的话,盛学君还真思索起来,许闻宁是不是嫉妒他哥,所以做这些,最后还收着证据当做自己的功勋章。
若是说嫉妒,他就理解了,盛学年那时候属于学院的领军人物,文章写得好,外加上良好的家世,还有貌美如花的未婚妻。
“不会,若是没有一点用处,他根本不可能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