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得是她身上那件衣服。”陈海格拿手一指,“挺像我那件儿的。”
听见这话,齐刘海儿大鼻孔男那口要松不松的气就顿住了,半卡不卡地堵在气管里,好悬没背过去,心道:一般人不管无不无辜,这时候不都要不承认吗?这货是几个意思?
“嗯?”陈海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眼角余光瞟过,惊觉这人边问边往前走了几步离自己有些近,齐刘海儿大鼻孔男往后挪了挪脚跟,嘴皮子一哆嗦差点就将心里想的从嘴里吐出来,连忙补救道:“哪儿……”
“哪像了?”嘴皮抖得活像被什么烫着了。
“喏,左袖子上都绣着根儿狗尾巴草呢。”往灶儿里添柴火时燎出来的洞,丫头给缝的幸运草。
陈海格环视一圈,朝齐刘海儿大鼻孔男扬扬下巴,点他道:“哈,兄弟,你说这是咋回事儿啊?”
齐刘海儿大鼻孔男一时不知这人是真莽还是真傻,整个人尴尬得憋成了猪肝脸。
陈海格也不等人应,直接问哭泣的那个:“我工服怎么跑你那的?”
李美人抽抽噎噎,越哭越来劲儿,就是不搭话。
“会说话赶紧说话,别瞎哭。”忍着血压飙升,陈海格的脑门儿上皱出来三道横纹。
李美人抽噎了几下,打了个哭嗝,仿佛被粗声粗气的语调吓住了,眼里盈着泪哭诉:“是你!你毁我,毁我……清白……”
陈海格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