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宅院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宽敞的庭院,庭院并没有复杂的摆设,适合练武之人居住。院子中有一口古井,井水清澈见底,周围栽满了花草,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
月落院打理得很好,像是每日都有人打扫过的,端木蓉把熟睡的高月放到床上,掖好被子,走出房间,盖聂在院中凉亭等候,在端木蓉转身关门的时候,盖聂注意到端木蓉手臂在流血,看来端木蓉是负伤前来咸阳。
端木蓉走到盖聂身边问道“先生可否帮我去取一身衣裳?我身上都是伤,衣裳都被血侵蚀,我能压制到现在已是极限,有劳先生帮忙。”
盖聂回答道“在下现在去外头买实难寻到,姑娘的伤势严重,姑娘先去内堂沐浴治伤,稍后在下会让人把衣裳送到。”
“大叔你回来了”幼小的天明蹦蹦跳跳来到盖聂身边,还有一个老妇人在其身旁。
盖聂抱住天明,温柔笑着对天明说“今天练剑读书没有”。
天明做鬼脸回答道“我在家很听话的。”天明看到一旁冷脸的端木蓉,心里不勉有些颤抖,书院的夫子已经够冷脸的,可比起端木蓉的冷脸那可是望尘莫及,小声对盖聂说道“大叔,这个姐姐是谁呀。我怎么以前没见过,感觉她脾气不太好?”
盖聂没打算解释端木蓉的性格,只是对天明说道“你以后会有伙伴了,你现在陪张婆婆去取衣裳好吗?”
天明乖巧懂事回答道“天明会不辱使命陪婆婆去。”
盖聂对张婆婆指引看向端木蓉说道“这位和屋里的小女娃是在下的贵客,这位姑娘复姓端木,单名一个蓉字,婆婆可以称她为端木姑娘,屋里的小女娃名唤高月,与天明同岁,有劳婆婆去南街棉布庄取几身女子衣裳来,再带一些布料回来,有劳婆婆代劳。”
张婆婆恭敬说道“老身见过端木姑娘,稍后老身会把衣裳送来。”
端木蓉手置腰间向张婆婆行礼,“张婆婆唤我蓉儿便可以,在家师傅也是如此唤我的,今后有劳张婆婆照应”
张婆婆也看到端木蓉手臂上的血迹,便拉着天明离开,一老一小,张婆婆还是有些八卦对着同样八卦的天明轻声说,“小天明,你看刚才的女子是不是和先生很是一对,从来没见过先生带过任何一个女子回来,这次先生还真带回来一个。”
八卦的天明回复道“婆婆,那个姐姐是不是很冷,看得我都些发抖,大叔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姐姐呢?”
张婆婆笑着说道 “天明还小,不懂,先生这是开窍了,整日忙大事,如今想着安家了,以后青霜居会更热闹了。”
天明好奇问道“大叔会和那个姐姐有自己的小宝宝吗?会不会不要天明了?”
张婆婆听到天明的话笑着回复道“我们的天明又从哪里听来的,先生是很喜欢天明的,天明好好的,先生才会放心。”
天明回复“哦”,就这样一老一小身影慢慢消失在月落院,他们的话自然是全落日端木蓉和盖聂的耳中,这二人都是年少成名,盖聂的耳力自然是不在话下,端木蓉出身九宫,耳力不低于高手之下。
端木蓉邪魅一笑看向盖聂说道,“先生觉得我也很冷吗?”说完端木蓉转身走向柴房。
盖聂不解问道,“姑娘去柴房做何?”
端木蓉头背对着盖聂说道,“先生的青霜居如此寂静,我不烧水,难不成需要先生来吗?”
盖聂才知道自己平时习惯了安静的生活,倒是忘了,回复道“改日我会禀报陛下,安排一个亲信女子来帮姑娘打理月落院。”
端木蓉终于转身看着盖聂,脸上的笑容逐渐温柔,“我与先生一样,话不多,喜静。”
盖聂皱眉“在下明白,姑娘小心伤势,需要帮忙,盖某定当力所能及”。
端木蓉打量着盖聂,觉得眼前之人不能用长的好看来形容,除去首席剑术教师,秦国第一剑客,那这个人一定是个手握狼毫的儒雅之人,端木蓉此时想起了一个人。
端木蓉脸上的笑意打趣说道“我一个姑娘家需要宽衣解带治伤,先生能否也帮忙”
盖聂知道端木蓉话中之意,拱手回复道“盖某信得过姑娘的医术,盖某告辞。”
盖聂离开月落院,端木蓉也走进了柴房,他们同入宅院青霜居,月落霜华仅有一墙之隔,他们就已经注定会牵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