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亲人,三个最好的朋友就这么死了!”
“也够可怜的!”
“可怜什么?你听不到别人说他们与妖魔为伍,抗拒搜查吗?”
“根本就死不足惜!”
左邻右舍议论纷纷,有人怜惜,有人恶意揣测。
杜月铭看着餐馆监控视频,双手握拳,用劲之狠,掌心都刮出道道血痕。
....
一天后,鼻青脸肿的徐邦泉狼狈的撞破昂贵的木门,杀猪般惨嚎坠落在地。
一个跟脸型他有几分像的中年人跃过木门,嫌弃的看着地上惨叫的肥猪。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徐钟面无表情的走到一旁,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舅舅,我知道,不要再打了!”
“我不该调戏妇女!”
“我不该乱杀平民!”
嘭~~装着红酒的酒杯狠狠地砸在徐邦泉脸上。
火怒三丈的徐钟上前再补了一脚,抓起徐邦泉头发,声音歇斯底里:“你这头蠢猪,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侄子份上,早就把拉去炸猪油!”
“别人把监控视频上发给高层!”
“好在,老子关系不错,有人把视频拦截了下来,我才知道有这回事!”
“我是怨你调戏妇女,虐杀平民?”
“我怒其不争的是既然都动手了,为什么还要留下祸根?”
“斩草除根,你不会吗?”
“你这猪脑子装的都是糠吗!”
越说越气的徐钟拽着徐邦泉头发,噼里啪啦赏了几个大嘴巴子。
最后,用力的甩在一旁。
“给你一天时间,把尾巴处理干净!”
“不然,我就处理你!”
“滚!”
徐邦泉连滚带爬离开了,后怕得到同时,心中也涌现出对杜月铭的无限恨意。
晚上,从尸体收容所处理完相关手续的杜月铭,痛苦的走在回家路上,想起死去的母亲,死去的好朋友,以及昏厥过去的朋友家人、女友,他的心已经破裂一地了。
他现在祈求帝国高层能收到提交的视频,为他主持公道。
大手从一旁昏暗的巷子中伸出,一把捏住了杜月铭喉咙,强硬、粗暴的拖进巷子中,高高举起。
力道之大,杜月铭感觉喉咙都要断裂,四肢无力的抽打着袭击者。
“你这条贱种,还敢发视频告老子!”
徐邦泉抓住其左手,用力扭成了麻花。
撕心裂肺的疼痛令他瞳孔急剧放大,喉咙被死死捏住,发不出任何声道。
“你跟你那死鬼母亲一样,倔强的令人恶心!”
右手遭到了类似左手的待遇。
“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
左腿爆出了凄厉的骨头碎裂声。
“因为你,害我被叔叔毒打了一顿,死杂种!”
右腿也随之响起令人颤栗的骨骼断裂声。
接下来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左右开弓,碎牙混杂着血液纷飞。
此时杜月铭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意识开始恍惚。
徐邦泉开心看着地上抖颤的创作品,心中恨意得以宣泄。
“开始想宰了你这条贱狗,但现在决定不杀你了!”
“因为,我感觉你这样比死了还难受!”
“放心,每天我都会派人给你送饭的!”
一只脚狠辣又精确的踩断了他的脊椎,杜月铭彻底成了一个四肢残废、全身不遂的废人,因为潮水般的剧痛,他也晕厥过去。
哗.....天空划过雷电,宣示着雨水的到来。
雨水的冲刷,杜月铭意识缓缓醒来,三个大汉正在摸索着他身体。
“艹,这小子比我们都穷!”
“切,还以为考入帝国机构有多蛮横?”
“现在还不是像条死狗!”
“倒是可惜了他那老妈!”
“干了,这雨越下越大,走了走了!”
石头、啊基、刀疤三人齐齐往杜月铭身上吐了一口浓痰,勾肩搭背离开了。
过了半个钟头,一个撑着雨伞的年轻女子出现在杜月铭前,周雨晴眼神中没有怨恨,没有嘲讽,只有淡淡一丝莫名失望。
给他留下了钱,帮他拨通了医院号码,便离开了。
为什么给他钱,因为周雨晴知道即使不给,她也留不住。
杜月铭艰难抬起头,看着女子消逝的身影,水流划过脸颊,不知是泪珠还是雨水....
医护人员的到来,在杜月铭强烈要求下,只是简单将他包扎,并送回了家中。
无助的他绝望看着天花板,豆大的泪珠无声滚落,他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跟谁诉说,伴随着药物作用,缓缓睡去。
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唰..唰..唰...
寂静的房间中,诡异的响起了翻书的声音。
杜月铭缓慢睁开了眼,一具完全漆黑的身影正坐在窗前,低头翻动着书本。
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房间一片明亮,却无法照亮其黑暗的身躯,仿佛所有一切有形、无形的东西都会被吸入这纯粹的黑暗之中。
夜风吹拂,窗帘飘曳,吹起了它缕缕暗黑气息。
“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身影停止了翻动书本,抬起了不断旋转如同黑洞般的脸,一眼看去让人无法自拔。
“原来…是我叫你来的…”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实在.....太...痛苦了,痛...苦的....承受...不住了...”
杜月铭声音哽咽,比起身体的创伤,他的身心早已破烂不堪,每一个字像从裂缝中艰难挤出。
泪珠滚滚滑落,在控告着上苍的不公,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
黑影起身,每走一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