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向南方派出去了不少人手,就是不知道找寻的如何。
王石安现在比谁都急,眼眶发红,突然想起以前朝堂上楚云跟他的对质“欺上瞒下,无法无天,指鹿为马”。
没错.....
楚云在朝堂上就这么敢骂他。
王石安被自己这个想法惊起了一身冷汗。
楚云一向反对皇帝修仙,又怎么会为女帝去寻找什么破石头?
这么一想,王石安疑窦丛生,站起身来,在地上踱步,猛然看向王咏:“目前没有最新的消息,咏儿有什么好主意?”
王咏神情一滞,下意识回答:“没,暂时没啊,不是都把人散出去了吗?”
王石安浑身戾气,脸色狰狞:“京城这边也别留人,都出去,让他们别在京城闲着.....”
从以前起他一直在躲着,避着,藏着,怕的就是有一天抓住他的小辫子给他致命一击。
上次楚云他们想用怡红楼的事让他妥协退出朝堂,可惜没有成功过,且罪行轻,又慑服于他的势力,所以最后才作罢。
如今,现在又要把镇国军的事捅出来。
王石安感觉脖子被掐得生疼,脑子里一片空白,惊慌失措的样子已经失去了冷静。
“不行,绝对不能让宋老儿进京,把人都拦下来......”
王石安猛然间福灵心至,狠着劲拍了桌子两次,把想法朝着楚云大吼,“没错,已经无法阻止他们找到宋敦甫,那就拦住他们!派出杀手,拦在所有的进京同道上。”
王咏皱着眉头,眉毛一直就没舒展开来,神色阴暗不定。
王石安撑在桌子上喘着粗气,脑海中已经渐渐浮现出曾经一个人影,在他的指挥下让朝堂上巨浪滔天不得安宁。
而这个人影露出真容,正是宋敦甫年轻时候的模样。
前面没想到,那是他没也没想到,也是看到丰县两个字回想起当初的这一切。
“老爷,冷静一下,您先坐着,歇会。”管家在外面听到了声嘶力竭地声音,连忙跑了进来安抚。
刚才用尽力气的王石安如同泄了气,跌跌撞撞坐到椅上:“怎么....怎么会,楚云怎么会知道丰县这个名字?”
王咏是头一次听,不过就是满脸疑惑。
老管家听到了这番话,两眼直了下,像是想到什么嘴里喃喃道:“老爷,是五大世家,五大世家的家主应该都知道宋敦甫在丰县身故之事。”
他们齐齐怔住,下意识觉得不可能。
当时可是已经向朝廷报了丧的。
“对,五大世家的家主。可是裴家,宋家,王家都没了人,东方家的肯定不知道,剩下那个连面都不露,还能是谁?”
王石安细细盘算了一番,皱眉抬头看向了管家。
平时他们虽然相互联系的不多,可是彼此之间相互通传一些小道消息不让尊上知道。
若说能让楚云知道的人,莫过于这三家。
可是,人早就都让他杀了啊。
若是早就告诉的话,也不可能耽搁到现在才去丰县。
“到底是哪里出的纰漏?”听他们讲完来龙去脉,王咏惊呆了。
王石安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一点都猜不出来。”
不怪他不往这方面去想,当年那个老狐狸就是这么精明。
连他也不过是用家人朋友来拿捏宋老鬼。
说实话,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着着急急把宋敦甫给推下台。
谁不愿意当个幕后主使,不会让人找上门,也不会让人有了坏影响。
老管家早已想到这点,连声叹气:“老爷,这事就别提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拦住宋敦甫,让楚云两手空空的回京,这样就是有千万个死物,也没有人会出来指证这一切。”
王石安心头急闪,连声说了个好字,站起身来,不顾身体的疲累还在摇摇晃晃:“没有证据,楚云就无法给镇国军翻案,在这一点上他永远破不了局。”
这些就连一旁的王咏也是点头,赶忙上前扶住了王石安的另一侧,让他重新坐了下来。
“爹请放心,五城兵马司那帮人孩儿也会动起来。”
王咏笑起来,脸上闪烁着阴毒,神态犹如不时冒出寒气的冰块,“不止是京外,还有城内我给他封起来。让楚云回不了京,回不了家,也去不了皇宫。”
说到这里,王咏朝地上啐了一口,紧攥着拳头。
“相信没有任何人能捅到御前,就是楚云都不行。”
王咏拍了下管家的肩膀,指着地板冷道,“京城是我们的,他们算那根葱。”
这群人分散开来沿着回程马不停蹄到了码头才登上了船。
楚云在下人的帮助下系起了披风,来到了船身扶手处,看向了深邃夜空中的大海。
也不知何时起,郭芙蓉来到了他的身边,静静陪地站了会,这才返身从船舱里端出一盘糕点:“离案那天买的,怕是要艰苦几天了,连个好吃的也没有。”
楚云一脸的无奈。
没想到郭芙蓉居然爱好起了这一口。
这明显就是苏玲珑的架势。
楚云随手从盘中取出一块,咬了个大口,齿间留香,还有一股酥脆感。
郭芙蓉轻轻笑了起来:“这个可是当地一个不错的零食,说起来,你还得感谢高文。”
“嗯?谢他什么?”
“他介绍的这家店让我多买点,说是路途远,送过去不是放坏就是揉捏碎,外地人想吃这个都难。”
楚云回想了一想,怔道:“不对啊,咱们也算逛过丰县,根本就没见着啊。”
这话的意思是别被人蒙了吧。
不过就是些点心,别临了被人骗了。
毕竟这个中等船只上真正的客人就他们三位,其他不是船夫就是下人,还有几人是宋家的护卫。
说难听些.....
如果宋敦甫想要动手的话,没有比现在更好地机会。
杀了楚云和郭芙蓉,继续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