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去看了日出,然后又到教令院继续白天的课程。
值得一提的是那时的莉娅和现在一样,鞋子没穿外套没带就翻窗出来了,是艾尔海森一路抱着她看完日出又抱着她去上课。
“怎么没穿鞋子?”艾尔海森接住跳下来的莉娅,问道。他知道她不会带外套,却没想到她连鞋子都不带。
“我在房间里不喜欢穿鞋子。”莉娅晃了晃脚,仰头看他:“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艾尔海森犹豫了一秒钟,还是决定对莉娅说实话:“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我担心你会自己出去,所以我过来看一眼。”
莉娅一边催促艾尔海森快走一边对他说:“你不来我就不出去了——我哪有胆子自己跑出去啊。”
“所以我其实不该来?”艾尔海森担心她把自己晃下去,抱紧了一点。
莉娅不说话了,只是抓住艾尔海森手臂的手指微微收紧。
片刻——又或许是很长的沉默过后,艾尔海森低下头对她说:“我会来的。”
“无论你是想看日出还是想去哪里玩,我都会来的。莉娅,你要等我。”
时间过得太久了,莉娅都已经不记得但是看的日出是什么样的了。
她现在还能记得的是早上到了教令院,他们是到得最早的,那是他们第一次坐在教室后排,没有听课,十分嚣张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下课了艾尔海森去宝商街给她买鞋子,她在位置上补两个人的作业。
熬夜了补觉没不够,作业写得很跳跃,人也是坐在那疯狂点头,但还是很开心,没由来的、再也回不去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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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忘记。”艾尔海森语调平静,“不必犹疑,那些年和你有关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楚的记得。”
莉娅感觉这时候她应该追问一个答案,但是她没有说。
有些事情不必寻求答案,因为不必说,在那些微小的地方都已经暴露无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