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命令,贬去天职,流放蛮荒,从此不得再踏进魔界半步。
两边侍卫将我抓起,我心怀不甘,在场的每个人见我痴笑得似疯子:“你们迟早会有报应的,迟早会有报应的......”
“吃肉肉......吃肉肉”
不慎摔倒在地,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张面目狰狞的脸,用肮脏的手拼命将我拖进洞内。
“啊!”我尖叫出声,吓得倒退连连,无奈脚端被两只大狠狠擒住。
眼角流有未干的泪痕,我使劲往外爬,无奈力气根本不够,他根本感不到了疼痛。
我用尽浑身力气去踢他,怎么办,谁能来救救我,“旭凤!旭凤!”我带着哭腔边叫着这个名字,手胡乱抓着,抓到的只有几把沙子和杂草。
那个胖子满面油光,越是挣扎的猎物,他就越是笑得罪恶,玩弄我,仿佛我就是那只逃不出他手掌心的笼中之鸟。
“你就尽管叫吧,只有那些千古罪人,自作孽,才会落到给我当食物。如今沦落到人人憎恶的下场,谁还敢来救你......”
渐渐的,我放弃了反抗,是啊,我已是人人唾弃的瘟神,谁还能救我......
“不要,不要......”
彦佑准备进入房里,门边的侍女面色着急:“君上,她醒来之后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东西也不吃。”
“行,你们先下去吧。”
走进去,一眼看见一抹漂亮的身影坐在床边,头倚在墙上,只见她微微蹙眉,闭眼,似乎在想着不安的事情。
一旁,是已经凉掉了的饭菜。
彦佑走过去一把抱住:“穗禾。”
我被吓了一跳,还没从方才的梦境缓过来,立即推开突然抱住我的人:“公子,请你自重。”
哪有人,一见面就投怀送抱的道理。
仔细看,这不是方才那个青衣男子吗。他见我如此对待,眉眼间充满受伤。
重要是,我在花果山还好好的,为什么一醒来就来到这处陌生的地方。最近,我做的梦境太过凌乱,那个噩梦越来越频繁,尤其是我总觉得不安的境况。
彦佑看着我,心一阵隐隐作痛:“穗禾,你当真对我如此绝情么?”
我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有...穗禾...难道我以前,认识他么。
他的眼眸含情似水,我从未见过一个男子的眼睛,生得如此动人。
他见我无答话,以为我是动摇了,用手抚上我的脸颊,指尖替我拭去眼角未干的泪。“傻瓜,不要哭,虽然你哭的时候,很美。”
情话绵绵,我都差点入了他的画意。
心里面对恐惧的梦还惊魂未定,我想,这是不是我从前被了断的结局。
“为何我有意识这段日子,没见过你。”有一点不明,若是我与他之前确实有爱,理应共患难才对,我的下场也不至于太惨。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还有,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许是一针见血,男子愣了,心底总会生出一瞬无助,愧疚。“你离开后,我疯了一般派人去寻,终是无果。”眼眸重拾希望,“但是今天,我终于找到了你。”而且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可我还是差点羊入了虎口。
“你,是谁......”
“穗禾,我是彦佑啊。”他僵硬了一下,抚上我脸的手随之滑落下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节节后退,嘴边呢喃着:“不是,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的眉毛一挑:“虽然我也很同情,但是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我是什么人都不会相信。”我从床边下脚,“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式将我带来这里,总之现在我得离开了。”
这里看着就觉得好阴冷,不及花果山热闹。
太晚了回去,猴子们一定非常着急。
不顾他的惊愕,我起身就要离开。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让你离开?”背后想起他的声音。
我不明所以。
彦佑快步来到我面前,双手按住我的肩,眼底发红,疯了一般嘶吼:“你又要去哪里,穗禾,去找旭凤吗,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我皱眉:“我去哪里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你放我走。”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眼前着魔的疯子推开,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疯子,真是疯子。
不再理会他,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我的手臂又被抓住了。
转头对上那副痛苦的神色,他眼角含泪,不停用手指着自己的心:“穗禾,你当真如此狠心,想来也觉得好笑,我彦佑,竟然每次屡屡栽在你的手上,穗禾,你可知我对你一片痴情。若是没有我,你现在到了外面,不一定能活着出去。”
“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明明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将我带到了这里。他一阵激动,抓住我的手力气加大,让我一阵生疼:“你放开我,好疼。”
沉浸许久,他终是含泪道出一句:“只有我彦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我也急了,忙用手抓住他的袖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求你,放我离开吧。”
他用袖子一挥,将我挣开,临走前交代一句:“你好好休息。”
命人将门关上,背着手离去:“给我看好她。”
可恶。
在门关上后,我陷入一片阴冷,拼命拍打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彦佑出去后一口一口喝着酒,烦躁,孤寂通通涌上心头。
她是失忆了吗,彦佑苦笑。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可惜了,虽无记忆,却还不是一样的性格,一样的想要从他身边逃离,她好狠的心。酒醉,他痴痴的看向水底映射下来的月光。
不管怎样,他不会轻易再放手,今天,他为了她,差点与润玉这厮大打出手,用尽全力换来的鸟儿,可不能从中逃走啊。
一想到今日润玉做出龌龊的事情来,握紧的酒杯猛然捏碎,血滴落,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