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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以身犯险篇(3 / 4)

...是有人在外面吗?”苍凉的声音响伏在漫漫花瓣中。

我方寸大乱,即喊一声:“谁?”惊慌地往四处乱瞅,却未见到一人,心想是否遇了鬼。心下一念便是要逃跑,可双腿就像被定住那般一动不动。

“救...救我...求求你...”

是求救声,许是被关得太久,声音听着苍凉间带了点凄然,我竟听不清是谁。

白真说,此处关着一位魔界的邪物,一经靠近,就很容易被伤到,想来这求救的来源便是他了。我心下疑窦更重,只好壮着胆子,双手抱胸朝幽黑深处喊:“放你,呵,真是好笑,你一个犯人,想必做了错事才被关到这儿吧,你这个魔界的邪物,放了你出去祸乱么,你别做梦了。”

他说着变得一愣一愣的:“你,你是雀儿......”

雀儿?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花果山的一只猴子,我摇摇头,不可能。

“怎么,你想要攀熟悉么,不可能,你呀,还是好好在这儿待着吧。”我哼了一声,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叛徒了。“这儿呀寂静幽深,还真够让你受的了。”

“不,不是这样的...雀儿...”他的声音越发颤抖起来。

我径直转过身子离开,突地发觉裙边有什么东西蹭了蹭,我蹲下身子,摸了摸魇兽头顶的绒毛:“你去哪儿啦,我正在找你呢。”

魇兽却像做错事的孩童那般始终低着头,不看看我。想来是怕了吧,我从怀里拿出一瓷瓶,瓶口倒出一颗晶蓝色人鱼泪糖果,递到魇兽红嘟嘟的小嘴。

魇兽用舌头舔了舔,糖果融在舌中,我翘起嘴角,欲要抱起它,却听见它唔鸣一声,吐出了一个梦珠。

这梦珠是蓝色的,只是内景一片昏暗,看不清,环境脏乱,如同地牢,铁锁间生生锁着一只猴子,由于长期未清理,毛发枯燥枯燥的,金毛沾染了不少血渍而失了灵活,身旁血淌一地,有的凝成血浆,我的心更加颤栗起来。猴子唇齿嗡嗡动吐着血沫,双手被铁锁扣住溢出了血,动弹不得,忽而额头冒出豆大汗珠,欲轻肠断。

阿奎!它成了血猴子,如果不仔细看,怎么也看不出它的轮廓。心猛然一震,据闻蓝色梦珠为所见,那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看着我煞白的脸,魇兽耸拉着脑袋,惊恐地退了几步,从我掌间脱离,猛然蹬脚离去。

我脑海一片空白,隐忍着呕吐,踉踉跄跄,不知觉挥开结界,摸索了一阵才寻到藏在幽深界的地洞,飞身而下,我颤着手拨开埋在上方的树枝残叶。

只祈祷下方被“埋没”的不是阿奎。

残叶拨开,手指脏乱,腐朽的腥味扑鼻难闻,我赶紧撬开,栅栏上了锁,无钥匙根本打不开那道暗门。

透过栅栏,看不清下方的一切,只觉脏乱无比,月光稀疏,我一惊,赶紧探下头去,却因看到下方可怕的景象而捂着嘴巴。隐约看到阿奎正仰面躺在发霉的枯草地上,一片血泊,铁锁缠身,与魇兽的梦境一模一样。

此时我如同五雷轰顶,双手握着栅栏不断哭喊着:“阿奎,阿奎......”泪水难止不断流下,为什么,为什么阿奎会被关在此处,这会儿明明在花果山才对。

听到叫声,阿奎无神的眼睛看向上方,毛毛的胸膛到处是淤青,而被铁锁擒着的手腕还流着血。

“雀儿......”阿奎呆呆地转而看我,双眼空洞,干涸的声音从唇齿嗡嗡动。

“阿奎,是我,是我。”我伸下手去,碍于栅栏阻碍,指尖只能触到半空,根本不能碰到阿奎。

阿奎欲要抬手,可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下一秒血溅四下。

“嘶!”

我赶紧道:“阿奎,你别动,我这就叫人放你出来......”

“没用的雀儿,咳咳......”紧接着阿奎嘴边又溢出几口血丝。“没用的,谁也救不了我......”

我含泪咬唇,一个劲儿问:“阿奎,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呀......”昔日活蹦乱跳的猴子阿奎,崇拜大圣一心以大圣尊为尊的猴子阿奎,平日鬼主意最多的猴子阿奎,如今已失了往日猴子的风采,突地一下变了样。

“是天帝,是他落下的命令,无人敢违抗......”阿奎含着泪珠楠楠道,“雀儿,你快杀了我吧,唯有一死,我才不会那么痛苦......”

我一时似冰刃插肋,血染成河,彻底凉透心扉。

“我不......”我仰起脸,眯着泪水模糊的双眼,“阿奎,我这就叫他放了你,要不然,我就跟他同归于尽......”内心燃气了仇恨的火焰,说什么不让我下花果山,说什么为了保护我,通通都是假的!

阿奎凄然一笑:“雀儿,不要......”

仿佛没有听见阿奎的话语,我站起身用袖子擦拭脸上的脏乱,迅速往璇玑宫的方向跑去,每一步每一下,都刺疼了我的心促使着我不得不!

润玉!

大概半个时辰依旧不见穗儿的身影,而此时正饮酒泉的润玉突地放下酒杯,微蹙眉:“去这么久了也不见回来,真是令人担忧。”说着起身就要踏出外找寻。

耳畔听见隐隐的喘息声,直到愈来愈近。

“穗儿......”

我弯着背脊紧捂胸口喘气,透过挂泪的眼睛,看着一身白衣悠悠挺立微面露担忧的润玉,我先是一愣,继而一个耳光扇到了那张清冷的脸。

“润玉,我恨你!”

是啊,谁能想到表里看着温润如玉的天帝陛下背地里竟如此狠毒,因为你永远不知,他对付犯人的手段究竟有多残忍。

而此刻害阿奎的凶手正逍遥把酒对月,好生自在。

我气得直发抖,还想再扇第二个耳光,却被他一把扼住了手腕。对上那双永远看不透的双眸,他脸上全然不见方才的担忧,转而越发冷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双瞳猛地收缩,他在想着会不会是被我发现了什么,亦是被我搅得心烦意乱,扼住我的手腕力度加大。

“你不要给我装傻,怎么对阿奎的你心里清楚!”

阿奎的全身上下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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