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安好,手臂,胸口,脚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那身血污真的是阿奎,看着残忍又渗人,阿奎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竟不听本座的话瞒着我去了桃林深处。”润玉垂眸,似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缓缓放下扼住我的手,背着月光,拂袖而立:“看来你已经知晓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探个究竟为好。”
润玉没想到我会发现他囚禁阿奎折磨的事,大抵是他大意了。
他依旧清冷,仿佛把受罪的猴子不当回事,是啊,针不是扎在他肉,自然感不到疼痛,感受不到囚禁虐施带来的痛楚。
“如果我没有去那里,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一辈子,瞒着大圣一辈子,我竟永远不知,我要出嫁的夫君竟是阴险手辣手段残忍的大魔头!”我心下一跳,它是活生生的一只猴子啊,怎么舍得下去这么重的手。
如果不是今日才发现这番惨状,我永远不知润玉的手段多卑鄙,而且还是我与他就快要喜结连理,抽泣化作无止泪泉,我又应怎么面对阿奎。
“我把那只猴子关起来,是为它好,亦是为了保护你。”一个声音慢幽幽道,他背过手不去看我。
我的心中愈发愠怒腾生,如今他却连着保护我为由欺骗我。我豁然走到他面前:“你不要骗我了,人人得知阿奎一直以大圣为尊,它不过是不愿当你徒弟,你就把它关起来,折磨它生不如死,润玉,你居心何在......”
可笑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也是,我虽失了记忆,戴罪之人无话可说,但曾经花果山就与天族不共戴天,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贵为天帝,何不借机寻仇。
“那只猴子中了魔毒,日后必成祸害,本座一心想救它,只可惜它殊不听从,本座唯有出此下策,把它关入地牢是不断压住流通到它体内五脏六腑的毒素。”夜色月光下,只能借着银色光亮瞧见他轮廓的一角,面无神色。“要不然,你想亲眼看见它最后变成傀儡一样的鸟兽么?”
我抬头望着他一如既往的冰冷轮廓,眼角模糊,言语越发大声:“你还想再骗我,你说你是救阿奎,就把它关起来折磨多年,瞒着我,瞒着大圣,这种方式,还真是让人震惊!”手指紧攥衣角,恨恨的瞪着他,“在你眼里,从来只有帝位,就因你的一己私欲导致这一路来血流成河,你这样,跟旭凤有何区别!”走到这一步,我已想到后果,花果山是我的命,今日受害的是阿奎,明日呢,他的帝位铺路,究竟要多少无辜的残灵去陪葬。
他入魔后手段残忍我都忍了,可如今对的是阿奎啊!大圣临行前一再交代守好花果山,如今我又如何向他交代!
“穗禾公主失忆太久,想必是连自己双手曾经沾满多少鲜血也忘了,你我,彼此之间不过贼喊抓贼罢了!”
我后退一步,听着他薄唇吐出磁性的凉意,他短短几句就像告诫了我此前的人生,内心只觉一丝恍惚,忽的感到有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一股刺疼从脑袋油然而生。
“总之,你今日若是不放了阿奎,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别过头,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被触及痛处。
他负手不答,月白袖子下紧攥的双拳布满青筋,他就立在我眼前,我始终不敢抬头望他,因为怕触到那深邃的双目燃着熊熊火焰。
“润玉,我就问你一句,你放亦不放?”
“不论如何,本座也绝不会放了那只猴子,它没有我,绝对活不下去!”
见他毫无放过阿奎的意思,我强忍眼中涌动的泪意,一下表明:“好,我现在立刻想办法救出阿奎,我们一起离开,永不再踏进天界,封后大典可以取消了。”
最后抬眼,深深看着他凝视自己的双目,他的眼角亦变得通红,眸子就像一面镜子,倒映着眼中渐渐滚滚泪流的失采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