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中当得最卑微的公主。
可怜我初遇润玉时还是懵懵懂懂,却不知,原来旁边的这位邝露公主,也是同样深爱着润玉。
难怪会甘愿侍候在润玉身边,只可惜,浪费了她一生年华,在无私奉献里度过。
邝露带到的,是曾经那座浴池。漆黑的夜,月光摇曳不定,大风能透过窗户,呼呼风吹进来。
浴池的水,温热上浮着片片花瓣儿,呼呼飘着热气。
我不禁想到了那一夜,他还爱着锦觅,他嫉妒锦觅同旭凤相好,那时,我还不知曾经的我有多罪孽深重,于是,润玉便有了欺负我的理由,就在这里,狠狠地肆虐着我的身体。
那一夜,成就了我与他。
可那一夜,也几乎要了我的命。
因为我就是在这座浴池失去了女子的玉洁。
想到这,方才一路压抑的眼泪忍不住又隐隐涌出。
“我不要在这里沐浴!”我眼神决绝道。
润玉带给我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心灵上的创伤。
我只要一想到,我曾经最深爱的男人对我的种种暴行,我的心中就会感到无比的厌恶。
“公主,不管你怎么想,这都是陛下亲自吩咐的,请你不要与我为难!”邝露知道与我好好说话根本没用,在她的眼里,我这一切都只是跟润玉赌气罢了。
又是他亲自下的令,我很是不屑:“哼,是吗?”其实邝露这么多年来待我也并非是坏,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终究变得关系紧张。
我本想就这么转身离去算了,但是今个早上润玉的话仍然历历在目,如果我再忤逆他半分,那大圣肯定会受到牵连的。
想到这儿,我不管心中有多大的怨恨,在早已准备好的浴池前面,缓缓的褪下了自己所有的衣衫,我没敢去看身上新旧相连的伤痕,抬脚踏入了浮起满池殷红色鲜花瓣儿的热水之中。
温热的水,伴随着清清花香,都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温暖,只有凉风带来无限的寒冷,脑海恍然闪过那个没有爱的夜晚,只有与生俱来的恨意,一片殷红就如同倒过来的血海,在水中我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嘶。”裂开的伤口触到水,痛至揪心。这些伤痕,有旭凤的,有鎏英的,有魔将的,有魔界所有人的,还有...润玉的......不过没关系,这些,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见邝露站在一旁依旧是唯唯诺诺的,想上前却又不敢的样子,我平稳着声音对她说:“干杵着作甚?不是说侍候我么......”留下邝露的原因,便是不想再面对润玉突然的暴行,起码,多一个人陪着我,多少会安心一些。
“是。”
邝露走上前来,帮着我清洗身子,水,还是那么冰清玉洁,花香四溢,然而我自己呢?我看着满池清泉,飘散的花瓣儿,这一刻真的很希望水能洗尽我的身子。
他说过,在这世上,他伤害谁也不会伤害我,这算什么?
可我不知道是否是润玉的报复,这座池子不断促使着我想起那一夜初经人事的屈辱。
邝露感受到我紧紧盯着她的目光,不曾移开过,为我轻轻擦拭着手臂时,她的心里毛毛的。
我冷不丁的问她:“邝露,你恨过我吗?”
“公主!”邝露顿时煞白了脸色,连连后退三步,不敢置信我会突然这么问出这么一句。
说出来我有些后悔。
我除了面容有些惨白,神智还是清晰的,对上邝露此时那张比我更惨白的脸,和蔼一笑:“自然是恨的吧。怎么会有女人,能容忍最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呢!”
邝露苦笑,抬眸时脸上有些许泪痕,声音哽咽:“一开始是恨过,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始终都是他认定的女人!”
“邝露......”突然之间,觉得浴池的水暖了许多。
邝露抬起袖子擦去脸上的泪痕,凝视着我,仿佛透过我身上的伤痕,回忆起那清隽俊美的白衣少年。良久,她轻声说:“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如果能够亲眼看着最相爱的男人幸福一生,那她,便心满意足了。”
这样说着,她拧着帕子踏上前来,上下轻轻擦洗着我的后背,道:“可是陛下终究是个可怜人,其实他想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
邝露说了很多关于润玉的事,从他的童年不幸,到锦觅的背叛婚约,弑父夺位,至他成为天帝后的种种历程......
我未曾言语,因为润玉的一生坎坷,始终不能成为他不断伤害别人的理由。
瞧,多可笑,虽然我的记忆有些残缺,还不记得很多事情,终其一生,最了解润玉的,反而不是我。
我无心再听她说那些关于润玉的事情,说道:“邝露,水有些凉了。”
邝露向我伸出手,倚着她,我慢慢从浴池站起身子,轻轻踏出池子。
邝露一路搀扶,生怕怠慢了我。可是我内心不明,换作以往,我都是活蹦乱跳的,就算受点伤,咬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这些日子以来,只觉得我的身子,却愈发笨重了许多。
浴袍轻轻盖在我的身上,邝露小心翼翼将我的身子擦拭着,许是触到我的伤痕,“嘶!”我低哼了几声。
邝露为我准备了一套浅粉纱衣,在为我披上的时候,纱衣瞬间滑落下去,我苦笑,果真是瘦了许多,单薄的肩膀都已经撑不起漂亮的纱衣。
当邝露最后为我系上纤纤腰带时,她蓦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我很是疑惑,前一刻还哭哭啼啼的诉苦,后一刻却睁眼圆瞪的,邝露今夜还真多变。
她不语,直盯着我腹部的位置,然我低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时,亦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腰带之下,是微微隆起的小腹。
说来也是奇怪,我明明瘦了一圈,可是肚子却有些大,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你该不会是?”邝露的眼里有些喜悦。
我摇摇头,有些害怕,说道:“是什么,才没有呢。”
邝露赶紧握紧我的手安抚道:“公主,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