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你既是他的侄女,该唤我一声‘叔叔’才是。”
“叔叔?”方辞星眼底疑惑更重,瞧着这人并不比自己年长多少。
“乖!”虞桑洛得意地笑了笑,还想再调侃方辞星几句,眼尾瞥见方辞星身后的姑娘们,都在盯着闻景安已然走远的背影痴痴地出神。
方才见她们举止矜持,虞桑洛还以为闻景安在盛京之中,远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受女孩子喜欢,此刻才知,是他整日板着脸,没人敢、又或是羞于明目张胆地看他。
怪不得在梧州与闻景安对弈时,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都被他斥责身为女子和他的弟子,不矜持、没规矩。
姑娘们偷看被人抓个正着,皆面色桃红寻了个理由转身散了。
只有方辞星还留在原地,颇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道:“我看着公子十分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虞桑洛唇角含笑,目光直白地盯着她,方辞星被看得脸热,偏过头道:“既然舅舅让我看好你,你便跟我走吧!”
“有劳!”虞桑洛拱拱手道。
方辞星将她带到设有棋盘的亭子里,将她晾到护栏边的椅子上,然后跟她的姐妹们下棋去了。
被冷落一旁的虞桑洛不甘寂寞,主动走过去观棋,发现她们在用首饰赌棋,且这些姑娘中藏龙卧虎,对棋艺颇有研究,她便站在边上多看了一会儿。
原本只是想在一旁观望的,到后面见晋国公府的嫡长女沈卿墨,连赢了方辞星不少珠钗、耳坠和镯子,便有些心痒也想试一试。
方辞星性格率真,又是个急脾气,沈卿墨三言两语就激得方辞星方寸大乱,一输再输。
虞桑洛忍不住取下羊脂玉镯子做赌注,想同沈卿墨对弈一局。
“你怎么……?”
方辞星一眼便认出虞桑洛的羊脂玉镯子,不等她多问一句,虞桑洛对沈卿墨道,“不才初来乍到,不知沈姑娘可愿赏脸与我对弈一局?”
沈卿墨眼尾扫过来,见虞桑洛容貌还算看得过去,但她今日的目标并非眼前之人,便不想再搭理。
虞桑洛敛唇浅笑,道:“若沈姑娘对自己的棋艺没什么信心,不赌也无妨。”说着,她就要把镯子收回去。
“你……”沈卿墨垂眼望着那通透晶莹的羊脂玉镯子,玉质干净纯粹不说,做工是在精巧难得,她素来钟爱收藏各类首饰,难掩心动,笑眼看向镯子的主人,“你是何人?”
方辞星抢先道:“他是我舅舅带来的朋友!”
沈卿墨略微一愣,她今日在这棋盘上处处针对方辞星,就是想等方辞星输了之后不服气,去找舅舅闻景安来为她“报仇”,如此沈卿墨便能与闻景安对弈一局。
“公子请!”沈卿墨看向旁边的椅子,示意虞桑洛坐。
说不定眼前的这人,也能引来闻景安,至少日后两人谈论起今日发生的事,至少也会提她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