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牛来到了陈家湾,采回的香草花被雷蕾和陈怡梅做成了一对香花枕头和一床香花被。
“真是没看出来,你们还有这手艺?”
陈二牛暗自折服,脑子里已经开始做梦了。
得弄个香花枕香花被回去享受。
现成的龙涎香木床,再配上香花枕头香花被,与朱颜臀浪跌被,和苏招娣香花微醺,和杜娟颠鸾倒凤,该是何等的死去活来的妖娆?
再要是和雷蕾香风里大战几个回合,落梅红香……对,还得把陈怡梅一并收了。
齐人之妙,就得这么玩儿。
“要是治不好我姨妈,我拉你去做花肥。”
陈怡梅神色不善。
她现在知道了,院子里的那棵地栽香柏和香草花,并非是为了装点院子的绿植了,而是雷老受人指点,刻意为之的。
“做花肥?你舍得?”
陈二牛把自己的声音化成了一条线,落在了陈怡梅的耳朵里。
化声成线,陈二牛之前并不能为之。
哪怕是近距离的声线传音。
初尝齐人之妙的乐趣之后,陈二牛骤然发现自己在妙术之上突飞猛进,不知不觉之中不如了妙术的第二重境界。
玄之妙。
目力及百,听力及百,声传及百。
他现在的视力听力能够洞悉百米之内的微察秋毫,开嗓传音,百米之内,清晰可闻。
化声成线就是声传及百的标志。
妙术的第一重境界,黄之妙,又称为驭人之妙,医人自医,方有齐人之妙的本钱,这也是陈二牛在那个方面猛地一塌糊涂的根源。
“太自以为是了。”
陈怡梅一愣,心底咒骂。
与表妹雷蕾抢男人,陈怡梅自忖办不到,不齿为之。
“表姐,你咕哝什么呢?”
雷蕾蹙眉。
“我要去金河养养车,回来要是我姨妈还没有好转,有你好看。”
陈怡梅驾车愤愤而去。
留在这里,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对陈二牛有想法。
“我妈这病,你真有把握治好?”
雷蕾摆弄着香花枕,享受了一把醉人的艾香。
“你妈的郁郁寡欢与你父亲有关,想要彻底根治,还得从这个方面着手。”
陈二牛坦言。
两人把陈清的卧室床铺换上新的香花枕头香花被,并再次服下了安神丸,让其安然入睡。
接着,陈二牛又给雷老施了一遍针之后,两人来到了雷田的墓地。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已经没有香花可采了。”
雷蕾心情沉重。
“待会儿你就明白了。”
陈二牛在墓碑前转悠了几圈,然后找来一根棍子,再香花从中刨了起来。
“你做什么?”
雷蕾急眼了。
陈二牛这货想刨他父亲的坟墓。
挖人祖坟乃是大忌。
雷蕾如何肯壤陈二牛放肆?
“我没有那么缺德冒烟儿,这片香花草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八卦之象,这里就是生门所在,我怀疑里面是空的。”
陈二牛忽然认真起来。
“你是说我爸并没有死?”
雷蕾被惊到了。
“十有八。九。”
陈二牛刨出了一块石板,用力一拉。
“哗啦――”
墓园后面的一块石板,应声而开。
“这……”
雷蕾吓得花容色变,秒变抱抱熊,挂在了陈二牛的脖子上。
“不怕不怕,有我在。”
陈二牛暗骂自己不是人。
在老丈人的墓园里竟然兽血沸腾了。
“你……太过分了!”
雷蕾怒目呵斥,触电般的松手,瞬间小脸涨得通红。
她感觉到了陈二牛的不老实。
“老丈人在上,我不是有意的。”
陈二牛狡辩,撅着屁股上前,脚步怪异。
雷蕾战战兢兢的拽住了陈二牛的手。
“怎么会这样?”
雷蕾浑身炸毛。
墓穴里空空如也。
“果然是空穴。”
陈二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经过简单的一番查看,陈二牛确定这是一座空墓穴。
因为,他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没有嗅到一丝一毫的尸骨朽败之气。
“上面有东西!”
雷蕾指着头顶惊叫。
“好像是块玉牌。”
陈二牛小心翼翼的取出了嵌在石头里的玉牌。
玉牌不足盈寸,漆黑如墨,上面镌刻着一个篆体“重”字。
“什么意思?”
雷蕾小声询问。
“我也不知道,出去再说。”
陈二牛拽着雷蕾冰凉的小手,出了墓穴。
再度拉上石块,墓穴合拢。
“这事没弄清楚之前,谁都不能说,包括你爷爷和你母亲,尤其是不能告诉你表姐陈怡梅。”
回去的路上,陈二牛嘱咐雷蕾。
“我会那么傻?”
雷蕾翻了个白眼。
下一刻,雷蕾就火大了。
陈二牛这货的手又不老实了
“爪子放哪儿啦?”
雷蕾一个激灵,赶紧抓住了那只魔爪,差点没有直接瘫软下去,满脸绯红。
“你裤兜啊。”
陈二牛歪着头,瞅着反应巨大的雷蕾。
“啊?”
雷蕾尖叫。
见鬼了!
刚才还是酥麻热滚,转眼之间就是一股冰凉气,落在了大腿弯角边。
“你家宝贝不应该还给你么?”
陈二牛手一哆嗦,连兜布都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