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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恋人永不分离

向晚站在酒店的露台,露台围栏的另一边是海面,光照着它的波澜,让人感觉像是站在静止的船上。

夏夜的海风,闷闷地吹着,贺以恩拿来一双酒店拖鞋给向晚,“站累了吧。”

向晚看着拖鞋愣了下,然后笑:“你是去给我要拖鞋了啊。”

她接过,把已经到了忍受极限的高跟鞋脱掉穿上拖鞋,“感觉又活过来了。”

她又说:“看来漂亮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什么她们都能穿着跳那么久的舞啊。”

贺以恩笑,“你不打扮的时候也漂亮。”

向晚看他一眼,语气并不相信,“你说起情话来总是这么得心应手。”

海风吹散了向晚的头发,发丝往她的脸颊上贴,贺以恩伸手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然后手捧着她的脸,说:“真的很漂亮。”

向晚看一眼他,然后不自在地转开脸,“我从小都很少听见别人说我漂亮。”

“为什么一定要听别人说。”贺以恩说,“而且我的评价也是所谓‘别人的评价’。”

“我只是说,我不是那种经常会觉得自己漂亮的女孩。”向晚说,“我妈妈是那种真的美人,她常常嫌弃我不够像她,鼻子没有她高挺,眼睛没有她的好看,就连皮肤也不如她白皙,她常常半真心半玩笑地说,我是因为随了我爸爸,才这么不好看。”

贺以恩轻轻揽着她在怀里,听她继续说:“她嫁给我爸爸的时候,我爸爸生意做得很成功,而且已经有过一段婚姻,他前妻和两个孩子现在都在美国,所以倒没有什么相处上的矛盾,只是他对前妻和孩子很好,给了他们很多资产和钱,我妈常为这个跟他争吵,也常常说我爸对我不如对其他孩子大方。

我爸年纪比我大很多,我跟他本来就不亲近,而我妈妈总是不断要求我要比别人出色,比爸爸其他的孩子优秀,我夹在其中,虽然有家,但总觉得家像负担,所以出国读书,也是某种解脱。但是来了不久才知道我爸的生意早就不如从前了,不但如此,他还沉迷了赌博,最后就算卖掉公司,卖掉房产,都填不住。”

向晚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她没有看贺以恩,头转向海的那面,“就是那种网上的非法赌博网站,可以说是带有诈骗的那种,赌输了很多钱,但根本不可能找回来,网站的源头都在海外,赌输的钱早就经过好几轮的洗钱,变得难以追踪。于是家里才欠下一堆债务,我才会需要赚钱养活自己。”

“现在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妈曾留下一些积蓄勉强够生活,而他前妻和其他孩子却就此与他断联了。”向晚说,“之前我跟我爸妈说,不然放弃留学回去吧——那根本不是真心话,我根本不想回去,不想面对一团糟的生活,不想面对欠的债,和爸爸日渐衰老的身体。我就是如此自私,如此逃避,希望永远躲在这里,躲在远离那一切的这里。”

向晚又说:“结果,还真的是在自由自在地痛苦着。”

“想逃避也没什么错。”贺以恩说,“人总有想过得更好的本能,也有自私的本能。”

“所以你也觉得,人该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放弃所该肩负的负担吗?”向晚转头问他。

贺以恩看着她,却没有说话,他知道向晚意有所指,也知道向晚想问什么。

“Leo的新闻我看见了。”向晚说,“华人论坛上都说这个案子可能牵扯到一个本地很大的华人洗钱集团,他们通过放贷、拉拢留学生、房产土地买卖、甚至设立地下赌场来帮助各种犯罪者洗钱,海外的有,本地的□□也有,说得神乎其神,充满戏剧性。”

末了,她笑了笑,“总以为这些东西离我的生活很远,但是想一想我爸爸不就是因为赌博才导致我家里现在的困境,而那些钱不也就是因为海外的洗钱集团而无法追踪了吗?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

“向晚。”贺以恩喊她,却又突然停住,没有接着说下去,他直觉向晚也不想跟他聊,不想听他之后敷衍或坦白的话语。

室内的音乐声,海水的浪潮,船舶的驶过,沉默中,只剩下这些声响。

从舞会的厅堂里又陆陆续续出来一些人,有的人偷偷喝了酒,声音吵闹起来,甚至醉态百出。

贺以恩问她:“要回去吗?”

向晚摇头,过了会说:“我们走吧。”

“要回家吗?”

她还是摇头,“我们两个人离开吧,我想喝酒了。”

贺以恩还要问什么,又被她打断:“去你家吧,去你家喝酒,我知道你家里有酒窖。”

看她表情认真,贺以恩点头,“好,那我们先走。”,他拿起向晚的高跟鞋,牵着她往酒店外走。

李南栖隔着玻璃,看见了牵着向晚往外走的贺以恩,向晚的长裙拖在地上,裙子上的水钻在酒店的灯光下荡漾光亮。

“他们先走了吗?”陆深说,“要不要问问他们。”

李南栖笑着摇头,“让他们过二人世界吧。”

陆深问:“那我们要走吗?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李南栖笑着看他,想了想后说:“去海滩吧。我突然想去海滩上走走。”

“好。”陆深说。

他们离开酒店去往最近的海滩,陆深发动车,李南栖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坐在副驾驶座,他们打开敞篷,迎着风往海边开,城市夜色随车的疾驰而流动。

*

向晚喝了一点红酒,脸就已经红了,贺以恩拿走她的酒杯,“不然你还是别喝了。”

她不依,“我只是看着脸红,又没醉。”

贺以恩伸手贴了贴她的脸,“脸都发烫了,你可能有点酒精过敏。”

向晚顿了顿,说:“再让我喝一点。”

“你明明不喜欢喝干嘛非要喝。”

“我想喝醉。”向晚说。

“为什么。”

向晚看着他,“给自己壮胆。”

贺以恩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壮什么胆。”

向晚没说话,拿起桌上的酒灌了自己半杯,然后抬头亲贺以恩,她紧张地握着手,之后迟一步伸到贺以恩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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