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就算阿隽一时糊涂刺杀你,现在本王已经给了你公道,你还想怎么样?”墨北焰神色不悦,不想再让她闹下去,“来人送王妃回府。”
江宁越甩袖冷哼,睨了眼隽王,两手抄胸,“本郡主还没有问清楚,隽王爷为什么杀我?本郡主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如此心狠手辣,非要置我于死地!”
“不把话说清楚,本郡主不会罢休!”
墨北隽捂着胸膛依旧不承认,“我没有杀你,嫂嫂非要这么做,本王无话可说。”
“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可以杀了本王!”
“阿隽,你胡说什么!”墨北焰拦住他,让他冷静点,“你先下去休息,这件事交给本王来处理。”
“可是嫂嫂她……”
墨北焰没有多说,上前把江宁越打横抱了起来,“有什么事,跟本王回府再说,不要在这里打扰阿隽休息。”
江宁越狠瞪着他,“墨北焰,你偏心也不能这么过分吧!在宫里你护着姚雪嫣,现在又护着你弟弟,证据确凿了,还想说是我的错吗?”
“阿隽受伤了,等他好些,本王会问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墨北焰快步走出隽王,将人塞进马车里,自己也跟着爬上来。
“回府!”一声令下无人敢不从。
江宁越脸色极难看,理了理裙子,“哼!别让我再看到他们,见一次打一次。”
“你是一个女人,能不能消停点!”墨北焰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女人,实在嫌弃。
“干什么?你想杀了我?”察觉到男人眼里的杀意,江宁越下意识警惕起来。
墨北璃俊颜上似覆盖了一层薄霜,“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江宁越蹙眉,发现他好像真的是不记得两人在树林里发生的事,“不知道了,那男人跑了吧!”
“总算承认了!”墨北焰心里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愤怒,比被戴绿帽还要愤怒的感觉。
她居然真的和别男人苟且!
“知道不是本王,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是本王?谁指使你的。”他幽沉的眼底涌出阵阵怒意,一把扣住她手腕,狠狠捏。
江宁越疼得叫了声,“啊……放开我!”
“说,为什么这么做!”男人眉宇间一片阴鸷,怒声道。
江宁越脸色有些苍白,“因为只记得那个男人跟你长得相似,而是他给了我一块玉佩,就是你的印玉。”
“王爷要是不想做这个接盘侠,给一份休书,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墨北焰冷眸一眯,稍微松了手指,丢开她,凌厉的眼眸转眼平静无波,“阿隽的事情,不许再提。”
“凭什么?”
“就凭你污蔑本王,这份羞辱,本王承下了!”
江宁越:“……”
这男人是认真的吗?
“那王爷真是重情重义,令人敬佩!”
墨北焰闭眼,双手放在膝盖上,拳头紧握,下颌线紧绷,冷白的俊脸像是笼罩了层寒冰。
“闭嘴!”
江宁越轻哼,唇角浅勾了勾,靠在马车里心情瞬间好了,挑起帘子看着外面热闹的街。
嚷嚷着要停车下去逛街。
“不准,你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一个受伤失血过多的人,可以去逛街吗?”男人睁开眼睛,不悦盯着她,语气尽是嫌弃和警告。
江宁越觉得他太恪守成规了吧?
“这里是外面,只要皇上不知道,你不说,我不说,那又谁知道我是假受伤啊?”
“再说了,我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区区小伤算得了什么?”
“你父皇需要我给你母妃续命,就算知道也会睁一眼闭一眼的。”
墨北焰眸色闪过一抹深色,发现这女人根本没有变,只是更加变本加厉了而已。
欺君,都可以当儿戏。
还有什么事她干不出来?
“王府的刺客和宫里那个刺客不是同一批人。你要是不怕死,那就去吧!”
江宁越听到这话有些犹豫了,马车刚好停下来。
男人静静看着她,唇角冷勾,莫名有一种嘲讽。
“那就改天!”江宁越不想冒险,王府的刺客是隽王,但那天在宫里的方神医是另有其人。
何况她中毒,祖父也中了寒毒。
说明暗中有人要害他们家人。
目标只有老王爷和江宁越,敌在暗我在明,在没有搞清楚敌人之前,她不能冒险。
墨北焰见她缩回来,唇角冷勾了一下,自己却跳下了去,“你先回去,不许乱跑!”
“否则出事,本王不会去救你。”
听听!多冷酷多渣渣的话。
江宁越朝他竖起中指,“哼!本郡主不稀罕你来救。”
“每次我出事,你都来迟,焰王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吹嘘的吧!”
“垃圾,中看不中用!”
墨北焰脸色黑了,想爬上去打她一顿。
“江宁越!”
江宁越赶紧自己拿了马鞭,甩了一下马屁股跑了。
剑竹忍不住捂住肚子笑,别说现在的江宁越还真有一点可爱。
每次都能把王爷气得够呛,想咬死她的那种,但碍于她一个孕妇,王爷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不过,她真的长本事了啊!
那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剑竹好奇在想。
墨北焰冷眼一刀切过来,“很好笑?”
“不好笑。”剑竹碰了碰鼻子,赶紧憋住。
“王爷,要回隽王府吗?”
“嗯!”
墨北焰冷沉着脸色,要问清楚阿隽为什么要刺杀江宁越。
“阿隽,为什么要杀江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