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王靠在床边,背后塞了一个厚实的枕头,脸色苍白,他打得一掌,有点重。
“三哥值得更好的女人。江宁越无才无德,水性杨花,配不上最好的三哥。”墨北隽看他一眼,双眸微红,低声说道。
“还有,我没有想杀她。”
这话让江宁越听到了,肯定会炸毛的。
墨北焰感到脑瓜子疼,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杀了她,后果你可知道?她再不济也是江野王府郡主,江野王的宝贝孙女,连父皇都得给三分薄面的人。”
“江家早就失势了!如今掌兵权的是三哥,怕他做什么?”墨北隽不服气,他悄悄杀了江宁越,江野王不会知道,那就不会连累三哥。
再不然事情暴露了,他一力承担,不会让三哥陷入麻烦。
“阿隽,以后不要做傻事,江宁越不过是一个女人,不喜欢她扔在后院,不理就好了!”
“娶不娶她,我总要有一个王妃。她现在能救母妃,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墨北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三哥说出来的话,听着怎么感觉像是已经认可了江宁越那个蠢货?
“可是江宁越一个蠢货,如此羞辱三哥,让三哥被众人耻笑,岂能就这样算了?”
墨北焰眸色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从今以后她就是焰王妃,你不要再针对她。”
“她不好惹,这次你看到了,刺杀她两次,你捞到了什么好处?”
准确的说,他并不是江宁越的对手,纵使他武功高强,却连江宁越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伤,还被她伤了眼睛。
事不过三,再来一次,他还会输给她。
墨北隽脸色一变,拳头紧紧握住,“可恶,这个蠢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三哥,你知道吗?”
“这女人太狡猾,太可恶了!卑鄙又狡诈,搞偷袭,如果不是她使诈,本王绝对不可能输给她。”
墨北焰暗笑,“还说刺客不是你?”
墨北隽嗓子一噎。
“哼!三哥,你怎么向着那女人说话?我也是想替你报仇,大不了等她救了母妃后再杀了她。”
墨北焰拍了拍他肩膀,“阿隽,不要再做这种事,你看你的眼睛差点没有了!江宁越是挺气人的,但她还是救了母妃,要是这么做,大家会说我们恩将仇报的,得不偿失。”
“她一个女人,翻不出浪花,不用在意。”
墨北隽郁闷,摸了摸眼角上的伤,“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倒是三哥,你是不是喜欢上江宁越那女人了?”
墨北焰脸色黑了,“不要胡说,本王跟她只是交易。”
“暂时别动她。”
墨北隽点了点头,“好!”
……
“郡主,老王妃请你回趟江野王府。”
刚到焰王府,江家来人请。
江宁越想回去住几天,等祖父身体好些了再说,就没有下马车让人调头去江野王府。
老王妃让她回来,无非就是记恨没有罚她跪祠堂的事。
“郡主,上回说好的罚跪祠堂,请吧!”惠嬷嬷已经在门口迎接她。
直接让她去祠堂跪着。
江宁越轻笑,“老王妃还真是惦记本郡主。”
“惠嬷嬷没有听二叔说吗?皇上让我每天进宫给贵妃针灸治疗身体呢!”
“这跪祠堂,怕是得等到下次了!”
惠嬷嬷早料到了她会这么说,“不碍事,郡主可以分开跪,每天进宫给贵妃娘娘治疗,用了不一天。郡主只要跪半天,明天,后天这样连续每天跪半天,跪够了三天就够。”
“郡主要明白,不是老王妃对郡主有什么不满,而是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
“那天郡主在老王爷和老王妃面前都认错,答应了会去祠堂罚跪的。”
江宁越眸色微沉,这老王妃还真是难缠,非要罚她跪祠堂,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不就是心里痛快两下吗?
明知道祖父最疼她,还要这样专门跟祖父作对,真是老顽固,怪不得祖父不喜欢她!
“好啊!不过有件事我要跟惠嬷嬷说一下,因为我昨天在宫里给桑贵妃献了心头血,如今我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的。”
“要是真让我跪,不小心跪晕倒了,不要说我没有告诉你哦!”
惠嬷嬷脸色微变,献心头血的他们都知道,只是让人隐瞒了老王爷。
焰王陪她回门了,江家上下都看在眼里,焰王对她温柔体贴,似乎认了她是焰王妃。
要是跪祠堂,出了什么事,不说老王爷会雷霆震怒,就是焰王哪里也不好交代的。
惠嬷嬷拿不定主意,就跑去回禀老王妃。
“她倒是每次都能侥幸逃过!”听了后,唐氏顿时气得拍桌子。
江宁雪也是,气得跺脚,“她肯定是故意的!献心头血,怎么都没有死?”
“她真的献了心头血?”老王妃眼眸微眯起,看了眼惠嬷嬷问道,“她气色如何?”
惠嬷嬷摇了摇头,“郡主带着面露,奴婢看不见她脸色。”
“听声音,倒是有些虚弱。”
唐氏不信,“我听说匕首都扎进心脏了,怎么可能还有命?”
“声音可以假装虚弱。”
惠嬷嬷望着老王妃。
老王妃斟酌了一下,“这事在家里抓住了她的过错没有用。”
有老王爷护,就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唯有让外人来治治她。
“她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现在是焰王妃,到时候自然有焰王管教。”
唐氏眸光一亮觉得有道理。
“那我去趟太子府。”
太子妃是江家的表姑娘,老王妃的亲外孙女,太傅府嫡孙女,才貌双全,跟江宁越一个天一个地。
这个消息告诉太子,他肯定会想办法揭穿江宁越的欺君之罪。
江宁越已经是焰王妃,就算犯了欺君,那倒霉的也只有焰王府,跟他们江家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