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婳阁外的丫头,看到谢中卿来了,顿时心慌不已,已经有人偷偷摸摸的去禀告谢婉柔了。
“她来做什么?”
谢婉柔正在忐忑,就听到她来了,当即拍桌而起,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了。
什么时候来不行,偏偏这个时候!
“二小姐,春红就站在她的旁边,看样子是她去通风报信的。”
“什么?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她瞪大了双眼,眸中狠意外泄,让人望而生惧,回头又慌张的看向身边的丫鬟。
“母亲来了吗?”
出事后她当即命人去请了母亲,谁知道春红那个丫头竟抢先一步。
“已经命人去请了,大抵在来的路上。”
丫鬟低着头,慌张的回答道。
春华的死,给她们都敲醒了警钟,她们现在又是害怕被打死,又不知该不该背叛主子。
“好,拖住她!不准她进!”
谢婉柔不知她心中所想,当即点头,急的在屋中来回走动。
只要母亲到了,谢中卿那个贱人就翻不出什么来!
“让开!”
谢中卿没有通她们废话,冷冷的两个字让守门的丫头,两腿发抖。
“大……大小姐,二小姐已经歇下了,您若是有事还是明日再来吧。”
丫鬟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我不想与你们为难,今日若不让开,她日死的就是你们。”
谢中卿声音冰冷,这些丫鬟明知春华危在旦夕,还助纣为虐。
“两位姐姐,春华姐姐待你们不薄,你们当真忍心吗?”
春红跪在两人面前,哭着求她们。
两人相互看了看,都是满脸的不忍,春华是琅婳阁的大丫鬟,平日里都是她管着这些下人。
虽然二小姐脾气不好,但春华却是心善的,从不苛待她们,有的人侍候二小姐的时候粗了心,二小姐想责打她们的时候,都是春华为她们说话的。
她们也不想春华就这样没了,但被二小姐知道她们放大小姐进去,也是吃不了兜子走的。
“两位姐姐,求求你们了。”
春红见她们还在犹豫,立刻哭着磕头,再等下去春华姐姐就真的没了。
“春红,你快起来。”
其中一人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扶起春红,随后看向了谢中卿。
“大小姐,春华姐姐情况很不好,您快进去吧。”
“谁敢!”
话音刚落,谢中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威胁般的声音。
她回过头,就看到刘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想动手。
谢中卿沉下眸子,握紧拳头,肃杀之气充斥在她的全身,看来今日要有人见血了。
“大小姐,你这么晚了,带人闯柔儿的院子是何意?”
刘氏走到她的面前,眼睛紧盯着她,当与她对视时,心顿时凉了一半。
“刘姨娘,你的本事还真不小,敢带这么多人来围我,是觉得我这个掌家人好拿捏吗?”
谢中卿声音极冷,离她近的人,感觉自己好似身处九寒天一般,不禁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她目光之中带着戾气,就连秋阳和吱吱都感觉自家小姐,与平常的差别极大。
“大小姐,虽然你是掌家之人,但这也不是你随便闯自己妹妹院子的理由。”
刘氏被她看的心中一惊,却也知道此事绝不能退,否则她的柔儿就完了。
两人剑拔弩张,此时屋中还在恐惧的谢婉柔,一听到刘来了,当即放下心来,高兴的就想出去,好在被身边的丫鬟拦了下来。
“刘氏,你既要与我撕破脸皮,我也不必客气了。”
谢中卿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后退一步,抬手轻灰,立刻有数十家丁,将刘氏和她带的人团团围住。
刘氏见状大惊失色,这侯府她掌管数十年,府中的家丁她大多都认识,但谢中卿找来的这些人,有许多生面孔,而且看样子都是练家子,是她这些人不能比的。
“刘氏,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或许我还能留谢婉柔一条命,但事到如今,你们不思悔改,还敢阻拦,就不要怪我了,你说我要是报官,她的皇子妃之位是否能保得住?”
“你想报官?”
刘氏听到这两个字,当即脸色大变,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你敢报官,就是在葬送整个羽安侯府,侯爷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你这么肯定?”
谢中卿咧着嘴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有些嗜血,只见她抬起手下令。
“把他们抓起来,敢反抗的就打到不反抗,想死的就送他去死,今日谁敢拦着,就是与整个羽安侯府为敌!”
“你敢!”
刘氏红着眼睛,尖叫出声。
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位,没想到她掌家短短时间,就将府中的打手换了一遍,如此心机实在可怕。
“把她,还有他,单独捆住,再去通知父亲,将他请到琅婳阁。”
谢中卿只是冷冷一笑,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警告,伸手指了指她和孙强。
这两人可不能死了,否则她费心调查的事情,可就白干了。
既然刘氏想请谢恭逾,让她就遂了她的意。
一番混战,谢中卿的人压倒性的胜利,有的人不敢反抗,直接缴械投降了,有的人负隅顽抗,比如孙强,就被打断了一条腿。
“我说过,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谢中卿踩着孙强的腿,无视他痛苦的哀嚎,拄着棍子,冷笑着扫向刘氏身边的人。
“你放开他!”
刘氏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真的敢动手,看到孙强满头冷汗,不由的担心。
“你这么关心他?为什么啊?”
谢中卿歪着头,盯着她疑惑的开口询问。
刘氏果然不自在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