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不是已经派人去请父亲了吗?”
谢中卿冷冷撇了她一眼,登时让她说不出话来了。
制服了刘氏和不服的家丁,直接带人冲进了琅婳阁,谢婉柔还以为是刘氏的人,高兴的出来迎接,当看到谢中卿从众人身后走出,笑容当即僵在了脸上。
“怎么是你?”
“妹妹以为是谁?”
谢中卿挑眉,眼神冰冷,侧头示意春红去找春华。
“我母亲呢?她不是……”
谢婉柔的话戛然而止,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刘氏,一脸恐惧。
“你怎么敢!”
“我是当家人,怎么不敢?”
丝毫不理会她的气急败坏,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抬手让人将反抗的家丁拉下去关起来,只留下了刘氏。
“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姨娘,如此不敬长辈,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刘氏心中恐慌,但坐了这么多年的高位,她怎敢轻易认怂。
“我怕什么?你说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真正丢人的是谁?”
谢中卿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
她的女儿差点打死了人,还敢用名声来威胁她,真是可笑!
事到如今,还分不清轻重!
“大小姐,春华姐姐只有一口气了!”
春红慌慌张张的从春华的房中跑出来,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帮忙找大夫。
谢中卿当即站起身来,向刚中走去。
还未靠近,系统便发出了警告,可见春华的伤势刻不容缓。
一进到屋中,就看到床上躺个血人,已经看不到本来面目了。
谢中卿看到时,不由的心惊了一番,眼神又冷了几分。
同她进来的几个丫头,胆小的直接被吓的腿软,根本不敢上前。
上前为她号了下脉,脉搏微弱,生命体征极为微弱,若是再晚来一会儿,只怕真要无力回天了。
当即拿出银针,为她封住命穴,口中塞了颗强心丸,将她保了下来。
只是伤势过重,还需精心养护一段时间,琅婳阁是待不下去了,她打算处理完外面的事情后,便将她带去清念阁养伤。
叮嘱春红好好照顾她,给了她几瓶伤药,让她先简单处理一下。
“我处理完外面的事情,就带你们离开。”
“多谢大小姐。”
春红抱着春华,哭着向她道谢。
“谢中卿,你放开我!”
谢婉柔被下人压着,心中愤怒,想要挣脱奈何力气不够。
一看到她出来,哪还顾得上礼貌尊卑,直呼她的名讳。
“啪!”
谢中卿直接上前,给了她一巴掌,侧头看着她,面色平静,眼神却是极冷的。
“你……你打我!”
谢婉柔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哭着大叫,好似疯了一样。
但在她的眼神下,却慢慢安静了下来,从一开始的愤怒,被她盯的只剩恐惧。
她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她能感觉到自己完了,谢中卿不会放过她了。
“谢中卿,你随意殴打庶妹,还对姨娘动用私刑,成何体统!”
刘氏看到谢婉柔被打,顿时心疼的就要上去同她拼命,奈何被人压着动弹不得。
“私刑?真要说动用私刑,谁比得过你的女儿?”
谢中卿却是冷笑,走到树下坐下,好似在等什么人。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绑了我们又能怎么样?”
刘氏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不害怕。
她笃定谢中卿不敢伤害她们,否则为何这么久还没有动作?
等到侯爷一来,到时候被问罪的就是这个贱人了!
“你不必想着激怒我,待父亲来了,请他定夺好了。”
谢中卿面色淡然,甚至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呵!好,侯爷来了看你如何收场。”
刘氏听到这话当即笑了出来,心中不禁将她看轻了许多。
到底是年轻,不过是个莽夫,绑了她们娘俩又如何,只要侯爷一来,是不可能将家丑外扬的,到时候不仅侯爷要保她们,就连谢中卿也要保她们。
否则此事一旦传出,她当真以为这个祈王妃还能做成?
“谢中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谢恭逾就火急火燎的来了,当看到院中一片狼藉和被绑的母女两人时,当即怒斥了好似置身事外的谢中卿一番。
“带父亲去看看。”
谢中卿充耳不闻,放下茶盏看了一眼身边的吱吱。
吱吱领命,对谢恭逾做出了个请的动作。
他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知这是何意,刚刚下人一通知他琅婳阁出事了,他便心急如焚的赶来了,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姐姐她疯了!闯到我的院中不由分说的伤了我和母亲。”
谢婉柔害怕被他发现春华,当即尖声大喊,率先倒打一耙。
“可有此事?”
谢恭逾拧起了眉头,转头就去责问谢中卿。
谢中卿依旧装作听不到,在他要发怒之时,吱吱开口了。
“侯爷,里面请。”
他的话只能堵在胸口,冷哼一声跟着进了屋,不过片刻就被吓了退了出来,指着房中的人,手都在哆嗦。
“这……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二妹妹滥用私刑,差点将贴身的丫鬟打死。”
谢中卿终于抬头拿正眼去看他了。
“什么?你干得?”
谢恭逾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在他心里一直乖巧懂事的谢婉柔。
“父亲,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谢婉柔哭着摇头,一下跪在地上看着他流泪,那叫一个可怜。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一时失手她就那样了。”
“一时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