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有没有想过,若此事揭发,定会连累到羽安侯府和你的婚约?下聘礼之时,可是祈王殿下和五皇子一起。
只要聘礼一下,你与五皇子的婚事便无法撼动,到时候就算羽安侯府出了天大的糗事也与你无关。”
刘氏满脸算计,一想到羽安侯府被谢中卿连累,便觉得心情舒畅。
只怕到时候就连宠爱她的谢老太太,都会痛心疾首的蓉她滚出侯府。
“母亲,整个侯府都会遭殃吗?”
谢婉柔闻言,愣怔了片刻,随后心中忧虑了起来。
若羽安侯府倒了,她便没了母家,嫁到皇子府总是少些底气的。
“侯府遭殃与我们母女两人何干?你看侯府现在是人前显贵,可我们母女在府中过的是什么日子?有人在乎我们母女的死活吗?”
刘氏听到她的话,顿时有些激动的叫喊出声,见她满脸犹豫,一下抓住了她的肩膀,力气之大让她不禁痛叫出声。
“母亲……疼!”
谢婉柔的后背被抵在桌上,疼的她秀眉皱在了一起。
“母亲和你说过,不要在乎侯府,我们母女两人要共进退。待你成为了皇子妃,母亲自然能跟着你享乐。”
刘氏对她的痛呼充耳不闻,瞪大着眼睛看她,那模样不禁有些可怖。
谢婉柔慌张的点点头,感觉现在的母亲好似有些不正常,不敢再与她说些什么反话,只想让她赶紧放开自己。
“柔儿,你一定要乖,母亲都是为了你好。”
见她同意了自己的话,刘氏狰狞的神情温柔了下来,钳制她的双手也慢慢放开了,温柔的将她扶正。
“你不必担心羽安侯府会垮,你的父亲最是在乎侯府颜面,未来荣辱。只要此事被揭发,你父亲就算当场将谢中卿打死也不会置侯府颜面于不顾。”
她说到这里,笑的得意,可仔细看便能发现她眼底一片悲凉。
与谢恭逾夫妻十几载,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为人,却也清楚,不仅仅是谢中卿,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威胁到了侯府,他都会毫不留情。
她亦或是柔儿,都不会例外。
“母亲,您没事吧?您怎么哭了?”
谢婉柔还沉浸在她刚刚狰狞的神色中,转眼就看她坐在一旁,不知在发什么呆,脸上都是泪水。
“我……哭了?”
刘氏愣愣的抬头,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果然看到了眼泪,顿时觉得好笑。
原来她还会哭呢?
随手将眼泪擦掉,倔强的别过头去,对谢婉柔摆了摆手。
“母亲没事,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那……女儿先回去了,母亲保重。”
谢婉柔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坚持留下,连忙对她行了一礼,慌张的退了下去。
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刘氏自嘲一笑,她苦了一辈子都是为了谁,到最后就连自己的女儿,都对她避之不及。
老天啊!
为何对我如此不公?
…………
接下来的两日,谢中卿一直在府中并未外出,一是防止李氏有事找她,二是防止谢恭逾找不到她。
毕竟,李姨娘的身子也拖了好几天了,谢恭逾一直没有去找萧盛延求药,算算时间也该求到她的身上了吧?
“小姐,李姨娘有请。”
正当她思索之时,吱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听这话连忙坐起身向紫藤苑奔去。
“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并不是身体原因,姨娘找到了对她下黑手之人。”
紫藤苑的丫鬟如实回答。
谢中卿一听,顿时眼睛一亮,李姨娘的办法竟然这么好用,真如她所说,最迟后日就找能找到,这不就是后日吗?
来到紫藤苑时,院中站满了下人,正中间跪着一个丫头,看起来年岁不大,十七八岁。
李氏为首,坐在檐下,目光淡漠的看着那被绑的丫头,声音清冷。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只要说出来,我便会饶你一命。”
小丫头听到这话,却是倔强的抿着嘴,一句话也不愿意透露,看样子是铁了心的不说。
谢中卿从她身边路过,小丫头抬头看向她,一双大眼睛中满是决然,让她不禁皱了眉头。
才多大的年纪,有什么是比自己命重的吗?
李氏看到她来,刚想站起身对她行礼就被她扶着坐下。
“姨娘你身子不好,不必起身了。”
“怠慢大小姐了。”
愧疚的看了她一眼,立刻命人搬来了椅子。
两人并排坐着,垂眸就能看到那婢女,跪在院子的正中被人五花大绑的看守着。
“你在包庇何人?她承诺了你什么?”
谢中卿见她们问了许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忍不住的开口询问了起来。
“没人指使。”
婢女低着头,咬牙回答道。
“你背后之人让你害人,你就该知道她不会是言而有信之人,信她们不如信我们,但凡有什么难处,我们一定帮你。”
她继续开口问道,一个人但凡有得选都不会去害人,当然了,有的人天上就是坏,这一部分除外。
话音刚落,明显看到那婢女的身子一颤,看来果然有软肋捏在别人的手中。
即使她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婢女依旧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似乎是信不过她们。
“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机会只有一次,在一刻钟之内你若说了,相信你应该清楚,以我的本事是能帮到你的,但一刻钟之后,不管你是什么苦衷,谋害姨娘,死路一条。”
就在审问陷入僵局时,谢中卿再次开口,只是她这次没之前那般温和了,声音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甚至说完就,挥手命人找了香,就摆在婢女的眼前,让她看着时间流逝。
婢女抬头震惊的看向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做,顿时有些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