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
谢恭逾听到她的询问,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
“侯爷不想说便不说,妾身不问了。”
李氏并未追问,而且特别善解人意的回答道。
而她如此知进退,更是让谢恭逾所欣喜,伸手握住她的手,唉声叹气道。
“你真是懂事,整个侯府里,就你最懂事。”
“侯爷,妾身为您排忧解难是应该的,虽然不知事情全貌,但您做的必定是不错的。”
李氏垂眸笑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当真,你当真认为我做的都对?”
他闻言连忙追问,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自然,侯爷英明神武,又是一府之主,妾身最是仰赖您。妾身愿意相信侯爷,就像妾身被人下毒暗害,侯爷您不喜万金为我治好了病,也一定会为妾身找到凶手,还妾身一个公道的。”
李氏眼神温柔,说到自己中毒之事,眼眶之中顿时含满了泪水。
“若不是侯爷怜爱妾身,只怕妾身和腹中的孩子,如今已经下了九泉!”
说到最后,直接掩面哭了起来,声音哽咽委屈,顿时将谢恭逾心疼的不得了。
其实她早就知道害她的是刘氏,之前查出害她的幕后黑手后,大小姐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
本想今日将谢恭逾请到紫藤苑,一起审理此事,没想到他一早匆匆出门,大小姐也直到晚上才回。
当她看到谢恭逾和谢婉柔一同出府时,她便知道一定是大小姐出了事。
只是她根本不知大小姐到底去了哪里,只能去清念阁将她的怀疑告诉了大小姐的贴身丫鬟。
那丫鬟听后,立刻着急忙慌的出了门,直到一个多时辰才回来,告诉她大小姐没事,她这才放下心来。
还不待她们多说两句,谢恭逾便派人将她请到了书房,看他的神情似乎遇到了什么糟心事。
她当即便明白,此事已定与大小姐有关,大小姐既然化险为夷了,他糟心定是活该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和孩子讨回公道的。”
谢恭逾闻言眉头紧锁,将她揽进了怀中,脑海中浮现了谢中卿的话。
刘氏就是下毒之人,而谢婉柔则是她的帮凶,他本想将此事揭过,可如今看来是不能了。
若是放过刘氏,他怎么对得起李氏和她腹中的孩子?
“侯爷,您一定要严惩恶人,妾身在此谢过您了。”
李氏哭的不能自己,还想起身对他行礼,被他拉住了手。
“你放心,本侯定会如你所愿,严惩恶人!”
谢恭逾我看着她的手用了些力气,看起来他心中极不情愿。
“侯爷,背后之人是否查出了?听您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了此人是谁?”
李氏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继续询问。
“你现在身怀有孕,此事便不要管了。”
他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用李氏的身体以此敷衍,让她莫要多管。
“侯爷,妾身还有一事,想求侯爷成全。”
李氏忽然站起身,不顾他的阻拦,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有什么话站起来说,要顾及自己的身子才行。”
谢恭逾想伸手去拉她,却被她握住手阻拦,抬起头看向他,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侯爷,求求你救救月儿!”
“月儿?”
他愣了一瞬,竟一时没想起来月儿是谁,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他都忘了这个女儿,若非这几日去母亲院中请安,看到祖母身边站的少女,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四女儿已经长了这么大了。
而且温柔懂事,见了他总是怯生生的,只会规矩行礼叫一句父亲,虽然不爱说话,但长的却是极为讨喜。
“月儿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提起了她?”
谢恭逾疑惑的看向她,不知她为何忽然这样。
“侯爷,您难道忘了吗?刘姐姐让您将月儿嫁给吴家二公子。”
李氏见他如此茫然,心底不禁划过一丝恨意。
她为了此事,日日吃不好睡不着,这个人竟直接将此事抛之脑后了,甚至一时都未曾想起,他还有这个女儿。
“吴家二公子?这不是门好亲事吗?刘氏虽然做错过不少事,但此事还算是好的。”
谢恭逾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依旧对这门婚事赞不绝口。
若是能结识到吴家,与他在朝堂之上必然有利,那可是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的官员。
“侯爷,你可曾为了月儿调查过吴家二公子?”
李氏藏在袖子下的拳头紧紧握住,努力压下心底的怒意,让自己看向他的表情尽量显的可怜。
“刘氏说过,这位吴家二公子,少年英才,长相俊朗,虽在朝堂上没有什么成就,但孝顺父母,是个乖顺的孩子。若月儿嫁过去,定不会受苦。”
谢恭逾努力回想着刘氏当时的描述,只记得她说了许多,他只能记得这些。
“不会受苦?”
李氏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看向他的眼神,实在是掩藏不住了,泄漏了一丝恨意。
“侯爷可知,吴家二公子是个傻子!而且半年之前,曾将他上一任的妻子打死了。”
“什么!”
他脸上闪过惊骇,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你何处听来的?不会是什么谣传吧?”
“侯爷若是不信,大可以找人去吴家见一见这位吴家二公子。不!妾身亲自去见!”
李氏眼神认真,神情极为坚持。
两人对视片刻,谢恭逾也从震惊中回了神,心中对此事已经信了七八分。
其实他仔细想想也该知道,刘氏从不是这般好心之人更何况吴家二公子可是嫡出,他们怎会乐意娶一个没有什么名声的庶女。
种种迹象表明,这门婚事本就疑点重重,当时的他也不知是被刘氏迷惑了,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