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不足!”
沈白羽冷哼一声,抬头看向他,面色冰冷。
“我父亲待你不薄,你是为沈家付出了不少,但也该明白,你的命是沈家给的,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沈家给你的荣耀。”
“黄毛小儿!你敢如此贬低于我!”
严长老顿时大怒,站起身指着他的手都在剧烈的颤抖。
“我为沈家拼下大半基业,不过一个长老之位也是我应得的!你既然是个废物,就该一直废物下去,沈家家主理应由我来坐!”
“就凭你?”
他眼神轻蔑,看向他时带着几分不屑。
“你比谁都清楚,我在经商方面的才能,整个沈家难出其二,妄想取代我,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能有此作为,有我一半的功劳!”
严长老瞪大双眼,似乎极难接受此事。
实则他的内心早已明白,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沈白羽的能力在整个沈家确实无人能及,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逼到如此地步。
若他才能平平,他也愿一直待在长老之位运筹帷幄,可天不遂人愿,他竟是沈家百年难得一见的经商奇才。
本有些颓势的沈家,在他手中起死回生,面对他一次次的刁难,都能成功化解,久而久之自然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知道若是再任由他如此下去,总有一天连长老之位都保不住,谈何控制整个沈家。
所以他着急了,知道他暗中大肆收购蒋家铺子后,终于坐不住了出手了。
利用涝灾购粮一事陷害与他,但他知道这件事不会有确切的证据,沈白羽也不会因此收到惩罚,顶多在祠堂中关上几日。
所以他又暗中设计,杀害了赵长老嫁祸在他的头上,如此一来,联合家族之中不明真相的人,将他赶下家主之位,他再借此名正言顺的上位。
只是他终究是失策了,没想到最后他还是输在了这个,他眼中的黄毛小儿手中,而且输的彻底。
“我确实要谢谢你,若没有你昔日的打压,我又怎会锻炼出这一身的铜皮铁骨?”
沈白羽对他冷笑出声,面带讥讽,他说这话还真是不心虚啊!
“哈哈哈,沈白羽,是我小看你了。”
严长老忽然笑了起来,刚刚还气急败坏,现如今到自在了起来。
他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子,抬头看向厅外,天空已然破晓。
“不过,你如今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眯起双眸,眼神之中带着警惕,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疑惑之时,安静的厅外忽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听人数就不少。
很快一群官兵将整个前厅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看着向头领的人,带着四个官兵走了进来。
“谁叫沈白羽?”
他仰头大喊,眼睛好似长在了头顶,不拿正眼看人。
谢中卿一看他这个样子,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看向身边的萧盛延,见他目光冰冷,直接无视了此人,便继续的安静坐着了。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能翻出什么花来,看这些官兵的样子,显然是冲着沈白羽来的。
而且她还注意到,这暗中与严长老有眼神交流,看样子是认识的。
“你是何人?”
沈白羽没有丝毫畏惧,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我乃太守府的孙副使,有人报官告你肆意杀害家族中人,我们接到报案,要将你带走审问。”
说着就举起手中的告示,不等他们看清上面的内容,便迫不及待的收了起来,看这样子分明是有鬼。
“你们有何证据?即使身为官差也不能随意抓人。”
谢中卿眉头微皱,抬头不悦的看向他们,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冷意。
“官府办事,闲杂百姓胆敢置喙,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本副使治你的罪!”
孙副使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斥责她多嘴。
甚至上前伸手想要抓她,就在要碰她的一瞬,整个人一下就飞了出去,撞到了桌椅上,连桌椅都给砸碎了。
“咳!”
他歪头吐出一口血,其他几个官差见状,连忙上前手忙脚乱的搀扶。
“孙副使您没事吧!”
“大胆刁民!孙副使都敢动,不要命了吗?”
萧盛延施施然的收回腿,姿势优雅,就连正眼也没有施舍给他们一个。
“你们竟敢动太守府的副使,真是找死!哈哈哈!”
严长老见状,当即幸灾乐祸了起来,要知道这位孙副使最是记仇,得罪他的人没一个好下场。
更何况太守府副使,可是能掌柜小半个江南城的人,而且他的上头可是京都人士,得罪他比得罪太守还难逃脱!
“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给我拿下!”
孙副使终缓过神来了,指着他们愤怒的吼叫道!
瞬间厚在厅外的官兵都围了上来,手握刀柄蓄势待发。
“拿下!敢反抗就杀了!”
在身边人的搀扶下,他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他们的面前,恼羞成怒道。
萧盛延猛然抬头,目光如冰,对上他的双眼,顿时让他胆怯的后退了两步。
“上!愣着干什么!上啊!”
他不知为何自己会怕这个人,只是这人的眼神实在可怕,好似地狱爬上来的阎罗,让他不敢对视,生怕下一刻就死无葬身之地。
连连后退到众人身后,借着他们挡住了自己。
官兵们纷纷掏出刀,只是谁也不敢上前,他们的脚下好似灌了铅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再不上!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孙副使见他们一直原地不动,顿时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气急败坏的叫喊。
官差一听,即使心中害怕,也只能费力上前一博,毕竟进退都是死。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