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第一个出手的人,直接被踢飞,时影不知何时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手举镶金玉佩。
“见到祈王殿下还不跪下!”
“祈王……殿下!?”
官差听到祈王的名号后,当即害怕的丢下手中的兵器,面面相觑不住的后退,脸上都是恐惧之色。
“竟敢冒充祈王殿下!你们真是找死!祈王殿下怎会出现在江南。”
孙副使不可置信大声叫喊道,但他声音之中是无法忽视的恐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严长老呆愣了片刻,回过神不敢相信的询问道。
他的嘴唇已然害怕的哆嗦了起来,看着他们的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惶恐之色。
他早就该发现这两人身份不简单,毕竟他们举手投足之间,不似普通人。
但他一心想要搬倒沈白羽,便忽略了此事,只要同他站在一起的,都要除掉,可这人是祈王殿下……
“放肆!胆敢冒然祈王殿下与祈王妃娘娘,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时影双手抱与胸前,怀中是代表身份的长剑。
“他真的是……祈王殿下……”
不知谁哆哆嗦嗦的说道,下一刻所有人都害怕的跪到在地,颤抖着行礼。
“参见祈王殿下!祈王妃娘娘!”
孙副使和严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绝望,当即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们低着头,局促的缩着身子,极力的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孙副使,严长老,你们行此大礼,倒是让本王妃有些不习惯了,刚刚不是还咄咄逼人,说要拿下本王妃和王爷吗?”
谢中卿支着下巴,看向他们的眼神带着几分笑意,只是这笑未达眼底,而且泛着寒。
“王妃娘娘饶命!”
严长老当即五体投地的跪拜,额头都贴在了地上,丝毫没有之前面对他们的轻蔑。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眼前的人是祈王殿下与王妃娘娘!还望王爷与王妃娘娘不要与小人计较!”
孙副使的声音好似带着哭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带兵围了祈王殿下与祈王妃娘娘。
冒犯王爷与王妃,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而且他刚刚说的话,随便一句就够他死一百回的了。
心中当即将严长老骂了一百零八遍,若不是听信了他的谗言,图沈家的三分家产,他也不会答应与他合作,今日自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孙副使,你的大礼,本王妃可不敢受。”
她冷笑出声,这两人变脸可真快,若是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百姓,此刻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这两人欺软怕硬,如今倒是知道求饶了,可惜晚了!
萧盛延抬头看了一眼时影,他立刻心领神会,挥手命人将孙副使压住,抬到了厅外,随后命众人退了下去。
前厅之中,繁杂人等皆退了下去,沈家之事还未了解,严长老自然是被留下的那一个。
“严长老,你的谋算本王妃与王爷全都知晓,不知是你自己说,还是本王妃替你说?”
谢中卿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表面看上去年过花甲,头发花白甚至连后背都佝偻了些许,做出来的事情却那般心狠手辣。
严长老叩在地上半晌,久久未曾回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缓缓的抬起了头,直直的看向了沈白羽。
“你何时与祈王殿下相识的,我竟全然不知。”
“此事与你何干?”
沈白羽眉头紧锁,并不想将此事告诉他,即使他是将死之人,万一他耍什么阴谋诡计利用了此事对萧盛延不利呢?
如此心机深沉之人,他不得不防。
“我费尽心思才与太守府的副使搭上关系,没想到你竟先我这么多步,与尊贵无双的祈王殿下相识已久,这一步终究是我输了。”
他认命的闭上双眼,脸上满是决绝之情。
“有没有他的帮助,我都不会输给你。”
沈白羽听到这话,却是极为不屑。
他暗中蛰伏了八年之久,怎会输给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
更何况他如此轻敌,输赢早已在预料之中。
“是吗?”
严长老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不信。
他自认为多年的布局,可谓是严丝合缝,单凭他一人怎可撼动他分毫?
“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见他不信,抬手甩出一摞账本,纸张纷纷扬扬的落到了他的面前。
严长老捡起一张看去,本该镇定的脸,看到上面的字时,顿时大惊失色。
“你……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严长老你忘了吗?当初我刚接管沈家之时,你给我出了多少的难题,能找到这些东西,都是拜你所赐,也不枉费我多年辛苦。”
沈白羽勾唇冷笑,想当初他被逼到农庄收资,却获得了意外之喜,就是发现了账本上的漏洞。
他借此调查了下去,竟发现严长老从十多年前,就一直在暗中转移沈家的产业,甚至利用沈家的银钱,暗中与蒋家合作。
当然那些明面上从钱庄放出去的银子,从未归还过。
“是我低估你了。”
他愣怔片刻,回过神后不禁苦笑连连,将他推向死路的竟是他自己。
当年借机刁难他的事,多年后却成了杀死他的刽子手。
“你确实低估了我,在你心里你从未看得起我。”
沈白羽闻言冷笑,他之所以能这般顺利,还要感谢他的轻敌,否则他还要再苦上几年。
“我承认,你的能力在沈家当真是无人能敌,是我自作自受。自古成王败寇,我的生死随你发落。”
他轻轻的叩倒在地,这一次对着的是沈白羽,或许这一刻他认定了这位家主。
“我会将东西交由官府,至于官府如何定你的罪,与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