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烁埋在付宜恩的脖子里。
她浑身紧绷得像一条绳索,紧闭的眼角有泪水划过,抗拒又绝望!
陆应深看清这一幕,呼吸滞了一瞬,咬紧后槽牙,大步走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裴烁的头上。
“嘭”的一声巨响,台灯碎成了好几块。
裴烁晕死了过去。
陆应深拽住付宜恩的手腕,拦腰抱在怀里,转身往外走。
陆应深眼神凶戾,抱着付宜恩的手臂崩得极紧,额头的青筋跳动。
乔文彦想说什么,但不敢开口。
他感觉到了陆应深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简直生人勿进!
刚刚在饭局上,陆应深说了不管付宜恩,乔文彦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以为他是真的冷血无情。
结果陆应深在谈合作时,不知不觉地分了神。
陆应深做一件事一定会全神贯注,只要是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内心十分坚定。
让人惊叹的自控力,突然就失效了。
真的很不可思议。
赵总也发现了陆应深不在状态。
陆应深口头上说没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
赵总从他脸色来看,确实没什么事儿,准备继续聊工作时,陆应深突然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步伐格外急切!
“找个女医生,再送一套衣服!”
语气里冷意,夹杂着恐怖的怒火,让乔文彦心颤:“是!”
陆应深抱着付宜恩去了总统套房。
乔文彦一边联系医生,一边走到裴烁面前,狠狠地踹他身上:“你个傻逼!”
突然保安涌了进来,“乔助理……”
“你们谁也别拦着我!”
“……是警察来了。”
警察走了进来:“接到群众报警,无关人等,让开。”
就算警察不来,乔文彦也会把裴烁送进局子。
“需要我录口供么?”
“不用了,我们有人证。”警察铐上裴烁,利落地带走了他。
赵总能碰上裴烁,说明裴烁干坏事儿压根就没避着人,不少人看见,于是有热心群众报了警。
裴烁真够恶心的,就因为付宜恩曾经是他未婚妻,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就算下药强迫都没有任何问题。
狂妄自大到了极点!
乔文彦不理解付宜恩为什么会喜欢裴烁,更无语的是,在她心中,陆总还比不过裴烁这个垃圾。
怎么办啊。
他竟然开始心疼陆总了!
……
总统套房。
陆应深把付宜恩放在沙发上,等医生过来。
他坐在付宜恩的身边,视线牢牢地贴在她的脸上。
人已经安全了,但陆应深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如果再来晚一点,会怎么样……想到这里,他甚至连呼吸都急促了!
陆应深只得捏紧拳头,压抑着心中的恐惧。
付宜恩眼睛半睁,看见了面无表情的陆应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脑子里一团浆糊,但这个气味让她感觉到了安全,而不是抗拒和害怕。
寻着本能,抓住了陆应深捏成拳头的手。
陆应深不由地松开。
抓着手还不够,要贴着他的掌心,磨蹭,不,这个感觉还不够,还不够让她舒服……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付宜恩竟然爬起来,搂着他的脖子,毫无章法地吻了上去。
轻轻的吻不够,要狠狠地吻!
付宜恩很着急,因为太急切,她咬破了陆应深的嘴皮,一通乱啃……
“付宜恩!”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
激发了更大的渴望。
付宜恩把陆应深扑倒在沙发上,她渴望肌肤相贴,体温交换,手不断地乱摸乱蹭,只有这样,才能消弥掉她心里的难受。
陆应深如遭雷击,抓住她的手,将她提到面前。
付宜恩满脸粉红,呼吸急促,一看就很不正常。
“忍一忍,医生很快就来了。”
付宜恩早就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晓得分开让她很不舒服,她想要靠近他,贴近他,亲吻他……
心累、无奈,陆应深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理智战胜本能,抓住付宜恩,不让她乱动。
他打电话给乔文彦:“医生呢!”
乔文彦吓了一大跳:“……路上有点堵车,不过已经到楼下,一两分钟就上来了。”
陆应深发现自己情绪失控,深呼吸一口气:“再快点。”
“是!”
……
陆应深把付宜恩抱在床上,医生到了之后,给她打针,换干净的衣服。
客厅里,乔文彦盯着陆应深的嘴唇:“你这嘴……”
陆应深心中烦躁至极,压低声音:“闭嘴!”
“乘人之危了是吧。”乔文彦道:“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这么饥渴?果然男人都一样啊,啧啧。”
“裴烁呢?”
“被警察带走了。”乔文彦说:“你别转移话题,看看你这嘴巴都破成什么样了,刚好医生在,让她给你拿点药抹一抹,不然明天早上醒来,付宜恩绝对会找你算账!”
“是她主动的。”
“她脑子不清醒,难道你也不清醒么?”乔文彦问:“为什么不推开她?总不能你的力气比她小吧。”
陆应深:“……”
乔文彦凑近了一点:“虽然我很想期待你跟付宜恩能发生点什么,但理智上我不看好你们这一对。你现在是离婚了,单身清白可以追爱,但付宜恩还没离啊,你要真一头撞上去,可就真的是男小三了。”
“你觉得,我还能跟付宜恩发生什么?”
“你今晚死活不管她,你这话还有可信度,当然,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