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煎豆腐香嫩无比,加上辣椒酱的点缀,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嗯~这道凉拌黄瓜清脆爽口,明明只是简单的凉拌菜,却也是最能体现厨师手法的一道菜。”
“还有这道蒸虾头……”
“孙先生,寒舍的菜还合您口味吧。”
餐桌上,孙长山大快朵颐,光一个人就能吃兄妹两人的饭菜。
苏清泽甚至没动筷子,几盘菜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
“合口味,太合口味了。你有这个妹妹真是好福气。哈哈。”
苏清泽只得笑脸相迎。
不等他说话,苏清怡突然把他拉到一旁。
“……哥哥,他就是你的领导吗?”
“呃,领导算不上,充其量是前辈。”
硬要说的话,连前辈都算不上。
和在集会时不同,孙长山完全没有那个时候的“架子”,因为他的“架子”实际上是……
“呼——多谢款待。”
孙长山放下碗筷,心满意足。
“我饿了三天,这下总算是吃饱了。真是谢谢了。”
没错,他之所以在集会时那么“冷淡”,纯粹是因为太饿没力气。
苏清泽邀他吃饭,当时也只是客气一句,没曾想孙长山是一点都不客气。
一句“好”,他就跟着自己回了家。
“抱歉啊清怡,明明你特意做了饭,结果我一个招呼不打就带人回来了。”
苏清怡摇头,“没事的,我晚点也能再做。只是……这些菜招待客人就够了吗?”
苏清泽也只是无奈耸肩。
说实话,若不是孙长山当时替自己说话,他还真不想理这个大叔。
“对了小兄弟,你这里有酒吗?”孙长山突然说。
“实在抱歉,我们家没有喝酒的习惯。”
苏清泽轻轻推开苏清怡,示意她先回房间。
苏清怡知道接下来的对话自己不能听,乖乖小跑回到房间,关上卧室门。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位猎魔人。
“还有别的事吗?孙先生。”苏清泽说道:“您主动找我搭话,跟着我回来,总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吃顿饭吧。”
“……”
“……该不会真的是吧?”
“是,倒也不完全是。”
孙长山起身,拿起一旁叠好的披风,“我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苏先生,你和我印象里的大多数年轻猎魔人不一样。”
又是这老掉牙的话。
那些上司永远都喜欢这么跟你说,说你特别,要你在公司好好干,你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真的特别。
“你,真的是[玫]大人的徒弟吗?”
“是。”一个字,简单明了。
孙长山低着头,依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听[蛮]说,你能一个人对付[弦月]级别的欧丧。这是真的吗?”
苏清泽承认。
“……那,该说你不愧是[玫]的徒弟。”孙长山眉毛一挑,没有任何恶意,“像你这个年纪的猎魔人,对付[峨眉月]欧丧都棘手……看样子,[玫]她对你很严格。”
“不算严格,师父只是把能教的都教给我。”
“你还真是谦虚,放眼整个联盟,能封印[弦月]级别欧丧的也屈指可数,也只有各区A级队长和部分优秀B级队员,加起来不过二十,再加上那七位……”
孙长山呵呵一笑,打趣地说:“真是可惜,如果你是我们[尾]小队的就好了。还有李尚那小子,你别看他说话带刺,实际上是想跟你搞好关系。”
“李尚是谁?”苏清泽刚说完,脑子里就蹦出一道身影。
那个黄发青年。
“那位叫[桑]的?”
孙长山点头。
苏清泽不禁一笑,但这笑里透着些薄凉,“得了,他说的那些话怎么听都不像要和我搞好关系,更像是来找茬的。”
“他的确是故意找你茬。”
“……啊?”
“那孩子该怎么说呢,有点……莫名其妙。”
孙长山咯咯笑,神采奕奕。
“估计是受到周围人的影响吧,他喜欢找别人麻烦,然后跟那个人打一架,总觉得这样就能跟别人处好关系。”
“那的确是莫名其妙。”
“是吧。”
像老父亲谈论自己的孩子,孙长山的眼里满是光。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挂钟,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孙长山说:“今日多有叨唠。若不介意,能否请您空出后天晚上的时间,我会在[尾]协会设宴,耐心等候您和令妹的大驾光临。”
“这就不必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根本不听苏清泽的话,孙长山披上披风,转身就走到玄关。
“对了。”
在要推门离开前,孙长山停下脚步。
“顺便问一句。”
“什么?”
“你那个时候在台上说了你的期望吧,虽然声音很小,但我也听到了。”
孙长山突然回头。
一瞬间,苏清泽感受到一股很强的寒意,并不是孙长山的眼神,而是四周真的开始弥漫寒气。
现在正值春季,夜晚可是有十多度的。
“你说你是为了不再出现我们这样的人而战的,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苏清泽说,“我不希望欧丧破坏任何人的生活。”
“但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孙长山说:“人与欧丧之间的战争已经有了千年,自隋唐开始,二者之间就纷争不断。你的期望只是幻想,或者说……是孩子的无知。”
“我知道。”
苏清泽没有否认。
他果断的回答让孙长山一愣。
苏清泽说:“我知道梦想和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