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问东问西,阿瑾都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白亦纳闷:“不在阿瑾身上,那会在哪?”
“你说会不会在我们第一天晚上到的那个地方?”棠锦鲤道。
等阿瑾睡熟后,棠锦鲤设下一个结界,怕有人突然闯入。
“锦鲤,你发现什么没?”白亦在不远处冲坑里的棠锦鲤大喊。
“我找到你大师兄说的那个图案了,上面的确刻了一行小字。”棠锦鲤忙将棺材盖合上,将土埋回去。
“那前辈说村长里的人不是魂魄,而是魂魄被拘在生人身上,每到夜晚,这些魂魄就会回到此处经历拘魂的痛苦,这是我们听到惨叫声的原因。”
棠锦鲤面色严肃,“不过你大师兄说错了,那大能并没有杀掉拘魂的人,只是暂时把那人困这村子里。”
白亦:“所以我们需要将种拘魂印的人找出来杀掉,才能让这些魂魄解脱。”
棠锦鲤点头,“明天我们去找村子里的人集合起来,看看有谁不对劲。”
“被魂魄附身的人因为神魂与人不融洽,与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会出现肢体不协调,表情不自然等动作。”
棠锦鲤和白亦回到落脚处的时候,阿瑾不知何时醒来了,站在门口等他们,只是眼神空洞无神。
见他们回来,呆呆地看着他们,眼睛流下两行泪。
白亦哄她很有一手,“阿瑾怎么了,你娘亲已经被我赶跑了,不会有人伤害你了,睡吧。”
阿瑾一如往常在他肩头睡了过去,嘴里还呢喃着娘亲。
棠锦鲤看着她紧锁眉头的模样,突然想起这具身体的原身,她刚来这具身体时身上也是满身青紫,骨瘦嶙峋的,只是时间久远,棠锦鲤也忘了原身那母亲的模样,现在突然想到原身当时也是这么无助的吧。
只是棠锦鲤拿了原身的身体,还不知她的愿望是什么,棠锦鲤当时忙着任务,原身的神魂也消散,代表并无什么执念,所以没有过多了解。
如今棠锦鲤遇到与原身有相同遭遇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心念念她的原养母回来,所以原身到底恨不恨她母亲呢。
第二天早上,村长将所有人召集起来,说要配合仙师的检查。
棠锦鲤和白亦一一检查过去,发现全部人都多少有点不协调,只是本来的魂魄又有一丝意识,导致他们像正常人一样思考,也没有觉得自己不对劲。
白亦问:“这是全部人了?”
阿瑾道:“是啊,这是村子里全部人了。”
棠锦鲤面色一顿,“不,还有一个人我们没查探。”
白亦惊讶:“还有谁?我们不是都看了吗?不对,是还有一个人,你是说……”
“阿瑾?”
两人如临大敌,对啊,他们怎么没发现,阿瑾除了会呢喃一些幻想的话语,她活动的跟正常人无异。
阿瑾还没说话。
村民已经焦躁起来,村长道:“阿瑾不可能是造成那古怪声的人。”
阿瑾的养母向白亦扑来,又笑又哭道:“阿瑾是我从小看大的,她是个乖孩子。”
白亦见那妇人动作不对,立马闪开了。
那妇人也不知怎地就摔倒到地,磕到了头,头破了还流了很多血。
白亦大惊失色,一边给她喂了颗疗伤丹药,一边解释:“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摔倒的。”
阿瑾一把推开和他共处几天的白亦,冲村长大喊,“村长,我阿娘流血了,你快叫王二叔来看一下。”
棠锦鲤看着这一熟悉又违和的一幕,终于想起了,许多年以前她也经历过这一遭,彼时她只是很敷衍地喊了一声。
可阿瑾却哭的真心实意,担心坏了,表现得像是个活生生的人。
“这整个村子的人都已变成行尸走肉了,你说你们又何必走这一遭呢。”
一年轻男子慢悠悠走出来,十多年,他少了那份倨傲,却多了老奸巨猾的精明,即使知道自己被困于村子,还是不急不躁。
他开口:“我以为那人会直接杀了我。”
他大笑起来,眼泪都出来了,“看来是知道这村子里的人都没救了,所以直接派两个毛头小子来。”
这话什么意思?
白亦问:“什么叫没救了,不就拘魂吗?杀了你就完事。”
年轻男子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神色扭曲,“拘魂,你们竟然以为这是拘魂印?”
“也对,你们怎么会知道,整个大陆的人都不知道的事,这是绝迹已久的傀儡印啊。”他状若癫狂。
白亦棠锦鲤两人的确不知道。
年轻男子一言不合就动手,收拾这两个修士,他甚至不用召唤那些傀儡替死鬼便亲自动手。
白亦作为元婴修士,接不下他十招便打飞出去,而棠锦鲤还在顽力抵抗,她越和那修士对抗,越觉得压迫感十足。
那看起来年轻的修士似乎有意和棠锦鲤“切磋”,最后,他发现棠锦鲤没有什么特殊的,一样弱
他一只手穿插到棠锦鲤的元婴处,正要捏碎,下一秒强大的灵力攻击打向他,逼的那修士收回手,手上还淌着血。
他惊愕回头:“你竟然没走……”还带了个帮手。
“没把你这祸害除了,我怎么会走!”他吊儿郎当道。
“你躲得倒是严实。”
黑衣男子提剑上前,巨大的剑意向那修士冲击而去,那修士也不知修为几何,将剑招挡了下来。
年砚雪拉着棠锦鲤和白亦退到一旁,分别给两人喂了颗灵丹,问还清醒的棠锦鲤:“元婴怎么样?”
棠锦鲤在吞下年砚雪给的丹药后,伤口便以极快速度愈合,可被贯穿的腹部血肉却生长极慢。
棠锦鲤听到问话,被拉回神,下意识回了句,“无大碍。”
可脑子里全部充斥着那名修士靠近她时低声说的那句兴奋又笃定的话语。
“神魂这么契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我可以不杀你!”
那名修士似乎笃定她不是原身。
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