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要来。人即将走到咱们面前,无需再派人去找。只需守株待兔,静观其变。”
姚铎想说些什么,但他见沈鹤亭胸有成竹,只好把话都咽了回去。
沈鹤亭侧目睨着火盆,啪地一声炸开火星子,掉到他的锦靴上。
沈鹤亭用舌头抵了抵上牙膛,不耐烦地拧拧脖子。他讨厌不速之客,所有可能会破坏他计划的人,都得被扼杀在风起之前。
“那个人会是谁呢?”沈鹤亭用毛巾擦干净指尖水渍,眼前略过弘治帝的十一位皇子,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问姚铎,“这次十一是不是也得进宫?”
姚铎摇头:“弘治下旨,燕王殿下冠礼前不可入京。”
“老东西,”沈鹤亭白了一眼,低低地说,“皇子冠礼都得在宫里举行,‘冠礼前不得入京’,还不如给十一判死刑。告诉侯赟,拟懿旨的时候把十一也加上。”
“主子此事难为啊,不让燕王殿下入京,是弘治的命令,”姚铎倒吸一口凉气,“若真这么拟旨,恐怕秉笔实在难……”
“如今这天下,我说了才算。”
沈鹤亭抬眼瞧着他,讥笑一声:“以前景熙在位,就有言官上谏‘圣旨’还不如说是阉人的意志。我就遂了他们的愿,杀景熙推我的太后上位,至于懿旨嘛——自然光明正大地成了我的旨意。何人不爽就直接做了,别让他们上太极殿碍我的眼,国丧礼……必须让十一进京。”
姚铎双手作揖:“属下遵命。”
“好戏开场,”沈鹤亭自酌一杯,“所有伶人……须得粉墨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