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是千日醉,不是赵氏酒。”
有人揭穿了赵氏的小手段。
难怪说人不能做坏事,一做准出事。
赵氏商铺肆者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什么,灵丘赵氏竟然作假,以中山千日醉假冒自家酒。”
“世风日下呀,连灵丘赵氏都这样,我等小民还能如何?”
“莫非要到了礼崩乐坏的时候啦?以后再也不向赵氏买酒了。”
理论上到此,斗酒就已分出胜负。
燕敏正要宣布结果。
董先又站了出来:
“酒无好坏,今天评的是酒,我猜大家也想知道究竟是中山千日醉胜出,还是我灵丘自酿的董氏美酒强。”
这下抓住了众人的心。
“一句我灵丘自酿!”
让大家有了同仇敌忾的感觉。
在众人的好奇心下,品斗酒继续。
只不过由赵氏酒和董氏酒的比拼变成了中山千日醉和董氏美酒的比拼。
最终酒味这块,灵丘董氏美酒得三票,而中山千日醉得两票。
第四关为利弊。
因药酒能治病,所以最后一关仍是董氏美酒获胜。
众人也为这样的结果而高兴。
灵丘终于出美酒。
身为灵丘人,也为灵丘终于有了美酒,而感到自豪。
赵重听到肆者和赵勾的报告。
愤怒地将手中的耳杯砸在地上。
看来赵氏以后无法再经营酒类生意了。
赵峰和甄平也没想到。
两场比赛,赵氏都输了。
再听市集内的传言,那阿成,马财,甚至董固,原本都只是奴婢出身。
只是在夏至时参加了董氏庶孙那个叫百工讲堂的活动,便有如此成就。
再加上改犁,改磨,现在又加上算盘。
这庶孙给人的惊喜还真不少。
甄平想了想,如今只能请女闾出手,现场免费招待,以挽回乡邑人心。并承诺送货上门。
赵重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要找女闾自然是到刘氏春风楼。
刘氏家主刘恢听了甄平的建议,又见赵重也同意了。
于是也抛弃美色诱惑的说词,玩起了双标。
与赵重谈好出场价格,便去安排了。
这边再安排就对措施,那边也没闲着。
而经过两场比赛。
董氏净胜赵氏,声望大涨。
预购者众多。
董氏商铺众人忙得不可开交。
真是人少愁,人多也愁!
“涨价吧!”
董先提议。
“不妥吧,我们货品的价格均处高位,再涨怕是没人来了。”
董建第一个反对。
“先郎君,我们也觉得不妥。”
说话的是祈干,开玩笑,你涨价了,我们生意还没谈,到时我找谁说理去。
听了众人的话,董畯和燕敏齐声劝告;
“阿虎,你可要考虑清楚呀!”
董先回头,看了看比赛完上来汇报的董固:
“敬安,你怎么看?”
董固觉得这是董先给他的考试,董先为什么觉得要涨价呢?
这,才是回答这个问题的关键。
于是董固拱手:
“少主,固以为也需涨价。原因有二。”
“一来订购多,需要的原料也多,短时间内,原料价格会上涨。若是还用原价售卖,利润将会变少。”
“二来定购多,所需人手也将增多,若是按少主安置人的标准,那么也将带来钱粮地的压力。而这同样需要用钱购买。”
众人听了董固的分析,都觉得有理。
“可涨价,客人会变少,到时收入同样会减少呀?”
祈干意见未变。
董先听完众人的话。
笑着对大家说:
“刚刚敬安说得很好。我决定涨价,但并非要用钱来买货,可以如洗洁膏销售时说的一样,易物易物,但需打折交易。”
“另外,眼下在外郡县并无驻点,所有交易需到灵丘进行。价格也以灵丘市场售价为准。”
在外郡县无驻点。
束显好像看到了商机:
“先郎君,我束氏在河间束州县尚有余力,可愿效仿李医匠合股经营灵丘董氏货品。”
刚刚聊天有提到与医匠合股的事情,所以束显就想,如果李医匠可以,那为什么我束氏不行。
况且得到董先独家的新犁新磨,再加上算盘,洗洁膏等等。
这大有可为。
河间免税,可为自己省去一大笔开支,等于就是自己多赚的。
他涨得再高,自己自然也能赚得更多,何乐不为呢?
还有,这灵丘董氏说不定与当今太后董氏还有关系,此时再不下手,怕是会失去机会!
束显说完向祈干使了使眼色。
祈干瞬间秒懂。
于是立刻正色道:
“先郎君,我祈氏在博陵安平也愿效仿合股。适才是我粗陋了,不识得郎君深意!”
董畯父子和燕敏还没明白过来,还在纳闷:
这两人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
莫逊想法就成熟了,他拉着董先的手,亲切地说:
“甥儿,我看你这人手颇有不足,回头给你送十二个莫氏族中私学陪读。他们自小便是莫家坞壁中长大,可堪大用!”
人家这莫逊,段位比较高,打感情牌。
董先见众人表达了看法,心中也很高兴。
默默地打开冰鉴之眼,意识指示放大白点周围。
商铺之内,这莫逊是亮红色,而祈干束显和燕敏呈亮蓝色。
祖父和父母,董固早已经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