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赵谨从市集的人群中听到自己家输了,心情就更不好了。
倒是董富和董利这两个败家子。
听到自己家赢了,反而不高兴了。
“阿谨,别生气,有机会一定帮你治治那竖子!”
当一名侏儒蹦蹦跳跳地拿着铜锣过来要钱时。
褚兄弟痛痛快快给了一枚五铢钱。
而甄平的四名雇佣跟侏儒商量:
“大家出门在外,能不能我们四人只给二文。”
在获得肯定的答案后,他们四人扔了二枚五铢。
黄龙等五人见可以这么操作,于是五人也只放了二枚五铢。
远远的董先与武漫步到此。
见前方表演已经结束。
有些意兴阑珊:
“阿武,人家表演结束了,没得看了!回吧。”
武也是难得出来一趟,脚步有些沉重。
当侏儒笑容可掬地走到赵谨面前时,赵谨正在不痛快中。
他一眼看见侏儒的笑脸,仿佛这人在嘲笑自己。
气不打一处来:
“滚滚滚,莫要来惹小爷。”
面对个子比自己高的赵谨,侏儒也没胆怯:
“是,这位爷,我这就滚。”
边翻着跟头边吟唱:
“不知羞,不知羞,舞勺总角不知羞,自称小爷逛花楼,荷包没有五铢钱,还想学人喝花酒。”
听到“酒”这个字,赵谨更生气了:
“畜养的,你这个不足四尺的短人。”
边骂边追过去,然后一脚踢向侏儒。
那侏儒身虽短小,却身手敏捷,又是一个翻滚,躲了过去。
众人看着一个半大的小孩与一个侏儒戏子在场上你追我赶,不由失笑。
董富和董利看不过去了,高喊一声:
“阿谨,我俩来帮你了……”
这下,场上四个人追逐。
想要离去的董先听到了嫡兄的声音,不由心生好奇。
便带着武往人群走来。
这时侏儒还是不敌赵谨三人,被董富和董利一左一右抓住双臂。
而赵谨则在愤怒地边骂,边扇他的耳光。
“庸狗,凭你也敢辱我?”
“畜产短人,看乃翁不扒你一层皮!”
“筇倯!”
“貉子,汝父死狗也!”
“彼娘之”
“大去老妪”
“彼其娘之!”
“敦伦汝母!”
三人逮住了侏儒后,就你一言我一语辱骂起来。
从畜牲一直上升到兄弟父母祖宗。
与侏儒一起的还有几个人,他们见状过来帮忙劝架。
结果也遭到波及。
赵峰那个姓褚的雇佣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
“三位公子,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此揭过,莫要揭人短,辱人父母!”
河东押盐护卫黄龙也上前劝说:
“得饶人处且饶人,各退一步,如何?”
“兀那小的,怎么不懂好赖,不听劝呢?”
声音犹如炸雷一般。
原来是甄平那位叫阿雷的雇佣出声怒斥。
场面一下安静了,大家都被吸引过来。
董先和武也来到现场。
看见二位嫡兄扭着侏儒,和一位舞勺少年辱骂一群身穿夸张戏服的残疾人艺人。
那舞勺少年自己也认识,只是重生前自己不受待见。
混不进嫡长的圈子。
董先也有些累了,爱咋的咋的,自己不想管了。
可那董富看见董先了,大叫:
“阿谨,我那庶弟在那!”
赵谨一听,主意上来:
“短人,若想让我饶了你,便叫那龆齿小儿过来,替你向我磕头!”
围观人群炸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那孩童与那侏儒又不认识,如何会为他磕头!”
那侏儒也是硬气,虽被扭住,但却不依:
“竖子,要打便打,要骂便骂,我乐呵呵生来无父无母,恶人见得多了,不差你三个。”
他的同伴可不这么想。
只见一个少年人对着赵谨比比画画,指了指侏儒那出血微肿的脸,又上前要拉侏儒的衣服,口中只能发出“呲呲”的声音。
原来这是一个聋哑人。
侏儒叹了一声,扭头看向一旁,大叫:
“阿音,快来把呲呲拉走,莫在此丢人现眼!”
又有一个同伴往地上敲着长竹竿,循声而来,似乎并没完全瞎。
他来到侏儒的边上,对着大家拱手:
“初到贵宝地,有眼不识诸位贵人,可否我们一条生路?”
赵谨得意地说:
“行呀,刚刚已经说了,让那人来为他磕头即可饶过你们!”
现场有人认出他们:
“这边盛气凌人、欺压戏子的三个是赵家嫡子,董家两位嫡孙,对面那个是董家庶孙。”
“我看兄台身强力壮,何不挺身而出?”
“噤声,灵丘赵氏,地头蛇,还是不要出手为好,免得无法活着离开灵丘!”
“他胆敢如此?”
“这灵丘山多,虎狼盘踞,到时往山里一扔,谁知道呢!”
“那赵家嫡子为何要为难董家庶孙?”
“还不是今天两家商铺斗法,赵家完败!”
“那为何赵家嫡子要寻这戏子晦气?”
“不知!”
“我只见当时这侏儒表演完要向众人乞钱,其他人多多少少都给了,但这三位公子不给,然后这侏儒就编了一首短戏说他们,然后就打起来了!”
那个盲人一下跪在地上,哭泣地说:
“哪位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