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修音给你嗑头了。”
“我们三人非同产兄弟,一个矇,一个聋瞆嚚瘖,但这些年是呵呵大哥带我们走南闯北,相依为命。”
“他教我们技艺,为我们操碎了心,我在此先给你磕头,救你救救他!”
众人听着修音的诉说,有些心地较软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说得那个名叫乐呵呵的侏儒有些不好意思:
“阿音,说这些作甚。不要求人,这些小公子弄不死我的!”
他还是一如既往硬气。
不要说,这侏儒表现让现场的人都刮目相看。
董先不由想看看他们的成色。
于是他打开冰鉴之眼。
只见白点的周边,除了身边的武是亮红点外,大多是绿蓝点,但有些相对比较亮。
从方位上看,离自己最近的,就是眼前包括残疾三兄弟,褚姓雇佣等共十三个亮绿点。
但还有一个黄色点,正是那赵谨!
按红橙黄的顺序,这黄应该就是代表对自己有恶意了。
属于会没事找事的类型。
再联想现场的赵谨的行为,董先知道对方已经是要针对自己了。
躲也躲不掉。
逃也逃不了。
如何把不利变有利呢?
董先有些拿不准主意。
阿武见赵谨针对自己少主。
不由站出护住董先。
他身材比董先高大,就像一堵墙,挡在董先前面。
但这边是少主,那边有董氏两位嫡孙。
一时他也不敢造次。
那个聋哑人看到自己拉扯没用。
只能不断指手画脚,劝乐呵呵向赵谨求饶。
也是,人家跟你也没关系,凭啥为你下跪磕头呢!
褚姓雇佣等十人也上前。
但对方还未及年少,自己也不好出手。
董先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用手拨开武,向前来到修音面前,扶起阿音,怒道:
“赵谨,你我恩怨,不必牵扯他人。”
“人都是有尊严的,欺辱弱者,并不能抬高你的身份!”
“有道是身残志坚,说的正是乐兄这种人,他带着没有血缘的兄弟,一路风餐露宿、雨浸炎蒸,这种义气,甚至比一些有家族血脉,却胳膊往外的人强多了。”
说完董先还蔑视地看了董氏两嫡兄。
众人被董先这几句话说得击节赞叹。
春风楼上,有儒学处士不由摇着折扇夸奖:
“昔日胥臣论教诲之力时曾言:质将善而贤良赞之,则济可竢。说的正是董氏庶孙这种人。”
这意思是说:对于本质好而又贤良的人,如果去好好教导他,就可以期待他有所成就。
边上有位同行的接口:
“如此说来,那赵氏嫡子岂不成了‘违质,教将不入,其何善之为!’”
两人相视一笑。
现场,褚姓雇佣对阿雷等甄平雇佣说:
“这乐呵呵能救人於厄,振人不贍,堪为义士!”
那边河东敬氏雇佣护卫白波接口相应:
“这董氏庶孙能仗义执言,也堪任侠!”
而被扭住的乐呵呵从来没听过有人这么表扬自己,不由对这个五尺五寸高的孩童心生好感。
赵谨被说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他才不会让董先这么表演,吼道:
“要嗑不嗑,不然就给我往死里打。”
说完作势抬脚要踹乐呵呵。
“慢着,嗑头就嗑头。但你要记住,今天我董先向你磕头,不是因为我比你差,而是我为了乐呵呵这种忠义之士。”
说完大剌剌向前,走到赵谨面前,双膝扑通跪下,一点也不迟疑。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大家都看傻了。
武见状,少主都跪下了,自己怎么能站着,于是跟着跪下。
乐呵呵眼前矇眬!
修音浑身颤抖!
那只能发出呲呲声聋哑人以此身从未有过的专注,盯着董先看,泪已经流了下来!
褚姓雇佣大步向前,走到董先身侧,大声说道:
“我褚燕在此,一为乐兄,二为这位董公子。”
说完望向董先。
董先心中一荡,抬头对视。
只见此人身长七尺有余,巨鼻微须,义气凛然。
他真的就是褚燕吗?
外号飞燕的那个褚燕吗?
后改名为张燕的那个人吗?
在黄巾起义时,合聚少年为群盗,在山泽间转攻的黑山贼帅常山真定人张燕吗?
怎么看着不像,如今只是刚满弱冠而已。
褚燕被董先盯得有些不自然,转头正视赵谨,继续道:
“也向赵公子下跪磕头,只为能放过乐义士!”
“兄台可是常山人?”
董先问道。
褚燕答:
“某正是常山真定褚燕!董公子知道某?”
“褚兄如何来到灵丘?”
董先避而不答,总不能说是从三国游戏中看到的吧!
“某为生计,跟随常山真定赵氏商贩肆者来此,受雇佣为护卫!”
“肆者可是名峰,字青岭?”
“正是!”
“褚兄可知,那赵君曾为救在下一命,来回奔马数里!看来你我注定有些机缘!”
“真的?”
褚燕有些不敢相信!
“岂能有假!褚兄,若是不弃,待此事一了,不如同我登堂,拜见我父!”
开玩笑,这是张燕呀!
不敢说能变成自己手下,但拉拉关系还是好的,往后在太行山混就靠他了!
“不了,董公子,某还有契约在身,只能谢过贤弟好意!”
果不其然,被拒绝了,不过董公子后面的称呼还是进了一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