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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鸟入樊笼(2 / 4)

捣乱才是。”

“哼,你越是这般说,我便非去不可。”唐之婉也起了倔强,杠头回嘴,“哪怕案子帮不上忙,只要能保护薛至柔也行啊。”

这下轮到公孙雪诧异:“这……恕婢直言,唐掌柜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如何能保护瑶池奉呢?”

唐之婉似是就等着有人发问,急切地抛出了答案:“公孙姐姐有所不知,这保护可不一定要舞枪弄棒,只消防住了某些浪荡子,便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说罢,唐之婉一脸警惕地盯着孙道玄,随时准备迎击他的恶语。哪知孙道玄倒是未再反驳,脸上甚至飞起了两分可疑的红晕。

公孙雪将孙道玄一闪而过的赧然尽收眼中,苍白的面庞上竟起了两丝浅笑:“唐掌柜惯会说笑……瑶池奉既是奉军令去查案,沿途都要驰驿而行,哪里能带那么多人?再说老尚书方病愈,唐掌柜也不好出远门。何况那叶兰笔案的歹人仍逍遥法外,连剑寺正都要倚仗你的鼻子,你又如何能走的开。婢亦盼着早日将真凶缉拿,好慰我老母在天之灵……”

提到公孙雪的老母,众人皆陷入了沉默,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宽慰两分。她本人倒是豁达,轻笑道:“婢无碍,亦会珍重自身,等着大仇得报。眼下樊夫人之事要紧,瑶池奉若有吩咐,婢自当赴汤蹈火。”

公孙雪为人畅快,薛至柔亦不含糊,浅浅道了谢,又道:“公孙姐姐老母之仇需报,毋庸置疑。如今敌暗我明,我担心若此人还藏着调虎离山之心,贸然离开,恐怕我父亲、叶天师那里会生变故。依我看,此一次我们须得 ‘兵分两路’,除去调查灵童案外,还得有人留在灵龟阁,以应对今后几天洛阳城内可能出现的诸般变化,若探得风吹草动,也可及时传信告知。只不过……”

“婢自当留下,婢本就有几分功夫在身,亦有临淄王和我友人那边的消息来源,监视城中动向再合适不过。”公孙雪说着,转向唐之婉,“加之唐尚书在朝中的威望与人脉,必定无虞,请瑶池奉放心。”

薛至柔知道,这几日公孙雪白天守着灵龟阁和自己,夜里偶时会出门,快速奔行于里坊间,便是想尽一己之力捉拿叶兰笔杀人案的凶手。可薛至柔仍有些迟疑,就算是背负母丧,也不能这般大度到放手让孙道玄与自己同行罢?她困惑的目光在孙道玄与公孙雪间逡巡了一圈,试探问道:“公孙阿姊……我与孙道玄同去,当真无妨吗?”

“自然,”公孙雪答得流畅,“婢这便去为瑶池奉收拾行李。”

说罢,公孙雪便转身去了后院。孙道玄冲薛至柔一颔首,亦上楼收拾去了,似是也毫不介怀。

除了薛至柔,唐之婉亦是惊掉下颌。倘若当真如薛至柔所说,那孙道玄与公孙雪才是一对,她为何要让自己的意中人与薛至柔一起行远道?纵使她当真美艳绝伦,薛至柔也是十足清丽,性情讨喜,难道她一点都不担心孙道玄有二心吗?

唐之婉思来想去,料定薛至柔必然是猜错了,那孙道玄喜欢的人明明是她自己,哪里是什么公孙雪。唐之婉想提点她防着点那登徒子,却见她神色凝重,应当是在为母亲忧心,只得暂时压下不提。

万国朝会将近,官道上车水马龙,不过半个时辰,薛至柔便与孙道玄一道策马出了洛阳城。薛至柔仍穿着她那身标志性的玄色金线鹤样道袍,头戴琉璃莲花冠,背负已修复完好的占风杖。孙道玄则是一袭素色胡服,以白色麻布缠臂绑腿,上身围着薛至柔给他的那条碎边破烂的灰色裘皮,腰间一侧挎着,脸上的红色爪痕与额上的莲纹花钿显得颇为妖异。二人胯下皆是军中快马,比起城中的马匹高大健壮不少,一看便善于驰行驿路。

陕州距洛阳约莫三百里路,途经孟津、新安、渑池、崤函等地。为着一路保持最快的速度,二人每隔几十里,到一处驰驿便出示传符,换上新的军马,好令自己能够一直以最快速度驰行。

薛至柔出身将门,打小又长在军营,骑术精湛,一路驰驿自是不在话下。可孙道玄的骑术甚至还是上一次跟樊夫人学的,能不被颠下马已是万幸,如何能赶上薛至柔的速度。待驰马转过山路口,薛至柔惊奇地发现前后左右空无一人,孙道玄不知掉队到何处去了。

纵然这几日因为他与公孙雪之事,心中有些别扭,好歹也是一道出门的,薛至柔不得不调转马头回去,终于在下坡道旁寻到了兀自喝水的战马和叉腰在旁奈它不得的孙道玄。

此情此景倒当真滑稽,尤其那孙道玄平日里一派毁天灭地,戏游人间的模样,更显得他此时的窘境是如此令人咋舌。

薛至柔忍着笑翻身下马,上前抚了抚孙道玄的马儿的鬃毛,在它耳旁细语几声,那马儿竟奇迹般不再打别,如人一般叹了口气,走到了孙道玄面前。

孙道玄与马四目相对,总觉得它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悲悯,有如看傻子。

“你与它,说了什么?”孙道玄不悦道。

“你问它啊,问我作甚?”

孙道玄自然怀疑薛至柔是跟马说了自己坏话,但也没有证据,索性想开,冲马叉手一礼:“有劳仁兄了。”

说罢,他再度翻身上了马,脸上带着难得的正经神色,对薛至柔道:“抱歉,我确实不擅长骑马,这一路恐怕还需要你多多担待,不过……好歹你终于不苦着脸了。”

薛至柔一怔,不自在地紧了紧随身的包袱。这两日她本就莫名低落,因为母亲的遭遇更是雪上加霜,此时被孙道玄点破,她不知为何异常心虚,尴尬笑了两声,辩解道:“我……不是刻意甩脸子,父亲尚在狱中,母亲又遭陷害,我心里难免揪得慌……”

薛至柔如是说着,心里也明白这并非全部原因,心虚地偏过了头去。偏偏在此时,她胯下的马儿嘶鸣了一声,发出了同人一般的葫芦笑声,似是看穿了薛至柔的口是心非。

“你可闭嘴吧。”薛至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轻轻拍了马儿的头顶两下,偏头看看孙道玄,哪知那厮正饶有兴味地望着她,惹得她愈发窘迫,咳了两声,道一句,“天色不早,赶路要紧!”一挥马鞭,马儿便如离弦利箭一般蹿了出去。

夕阳西斜之时,二人终于抵达渑池城内的芳桂宫驿。天黑不宜赶路,薛至柔与孙道玄决计今夜便宿在此处。两人走入驿馆,薛至柔对迎门的驿长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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