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工作累,律师压力大,这两人没几句话又掐在了一起,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在群里发了定位,然后很明智地退出了她们的战局,点开外卖软件。
我点了锅和食材,又叫了几瓶白葡萄酒,两个人简单吃点火锅,差不多这样就够了。
等到晚上,王艺颖进门直接扑我怀里哀嚎起来,“心心,你和你男人到底怎么了?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
我把她从身上扯下来,踢了双拖鞋给她,“换鞋,别把我家地踩脏了。”
“好好好,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她催我进门,苦大仇深地开了瓶酒,二话没说就干了一杯。
“喝啊!愣着干什么!”她给我倒了一杯又开始催我,我一杯酒下肚人还是懵的。
王艺颖相当激动,一双杏眼闪着八卦的光芒,“流程走完了,该酒后吐真言环节了。”
......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毕竟丈夫出轨小姑子这事听起来实在太过于炸裂,也太过不堪,我只能避重就轻地说,“想离婚了。”
“你不能隐瞒事实真相,这样本律没法帮你。”
我也是学法的,我知道我即便手握霍聿珩出轨的证据,法院都没办法把证据当做离婚的理由,更何况我还没有。
“我只是发现他不喜欢我,人一味的付出会累的。”
听完我说的话,王艺颖狐疑地看着我,“攻略男神失败后,幡然醒悟?”
霍聿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的朋友可能比我都要清楚,我无所谓的语气里隐藏着一丝哽咽,“你不用劝我,我觉得没什么,我看开了,要不然也不会主动提出来。”
她双手合在一起啪啪鼓掌,“说实话,他对你那么冷漠你还和他在一起,我都不理解,大学那么多追你的男生,你偏偏选了坨冰块子,怎么样?这么多年都捂不热。”
可是对他来说,我只是个他小时候认识的妹妹,再加上是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他能让我跟他结婚我已经很高兴了......
在王艺颖数落我的背景音里,我多喝了几杯,晚点的时候何星晚在大洋对岸打来了视频打电话。
何星晚作为全场唯一一个没喝酒,清醒又理智的女人,今天晚上第一次提出了不同的声音,“万一你俩又和好了怎么办?”
“嘶——”王艺颖的抽气声很明显,“那我今天所有咒骂那个男人的话,都将作为来日我们对峙时的呈堂证供......”
我知道我对霍聿珩还有感情,但是我爬不出怀疑的无底深渊,只能选择和他分开。
我立起两根手指在天上乱挥了几下,大着舌头和她们保证,“绝对不会!”
何星晚的脑袋在屏幕里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不信。”
王艺颖也跟着烦恼起来,“你要是和他和好了,那你直接拉黑我吧,咱俩再也别见了。”
我顿时发愁,“那也得先离婚啊。”
王艺颖帮我出气,“离婚协议我寄到霍氏去,让他社会性死亡!”
何星晚清了清嗓子,很正经地看着我,“心心,你有没有想过做点什么?把你生活的重心从他身上挪走,你会快乐很多。”
“我?”我掰过一根手指指向自己,迷惘地眨眨眼,“我四年没工作了,我能做什么?”
王艺颖激动地握着我的手,“当律师呗,你大学实习的时候,处理的几个小案件也都挺好的啊!”
我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充满干劲向往明天的自己了,“我现在连大声说话都难,当不了律师。”
霍家有足够的资本,不需要女人抛头露面或者帮丈夫在太太圈里周旋,需要的只是个姿态端庄的霍太太,享受别人的朝拜,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四年,我还怎么在法庭上和人厮杀?
“锻炼锻炼就好了,你还真当你是那种笑不露齿的大小姐呢?咱俩见的第一面,你就把班里欺负你的小男生打到了泥坑里。”
王艺颖毫不留情地拆穿我,何星晚也点头,“王律,这事我可以作证。”
有了朋友的鼓励,我心情愉悦起来,信心也大了很多,想到有机会实现曾经的梦想,醉意都散了两分。
我笑了起来,给自己立了两个阶段性目标,找男人和重回职场。
三个女人达成共识,这个夜晚都是愉快的,星晚挂了视频,我和嘤嘤把酒言欢,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
她起身去开门,“心心,你还叫了别人来吗?”
等我反应过来说没叫人的时候已经晚了,霍聿珩带着一身冷冽的气息挤在我家玄关处,把我不大的房子显得更小了。
他对王艺颖点了个头,就大步朝屋子里走来,把我打横抱起。
我抓着他的领口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下巴,“你怎么不换鞋!你把我家地都踩脏了!”
我满心满眼都是他不尊重保洁阿姨的劳动成果,完全忘了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说这些属实有些暧昧了。
他用一只手托着我的屁股另外一只手控制住我的手,对旁边石化中的女人说道,“她喝多了,我先带她回家,你可以在这里睡,如果要走就给心心手机打电话,我安排人送你。”
我被霍聿珩抱进电梯的时候,听见王艺颖在我身后骂,“扑克牌的最大数,麦当劳的吉祥物,闺蜜耍的大冤种,小丑就是王艺颖!”
我被她骂醒了,在霍聿珩怀里挣扎起来,他从打横抱着我,变成双手卡在我的腋下,像抱着只不听话的猫,身子抻得老长,只为了把我弄走。
他看起来心情很差,额角青筋不停地跳,还对我放狠话,“你给我老实一点!”
我怎么可能老实,我借着酒劲把我这么多年没撒过的泼全都撒了,对着霍聿珩拳打脚踢,发泄着我心中的委屈,直到我腋下某处微微一痛,双臂毫无征兆地垂了下去。
手臂酸酸胀胀,不出意外应该是被那个狗男人按了某处穴位,我更委屈了,脑袋一歪咬在了霍聿珩的脖子上。
曾经他清洌的气息让我无比着迷,如果是以前,我可能变态到想要舔舐他的脖子,而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松了口还“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