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取下仍然有些潮湿的帽子和外套,把它们放在椅子上烘干。
脸盆、一个装满温水的水壶和供她擦手的帕子早就被约克拿了上来,壁炉里的火也烧得很旺,夏绿蒂担心口袋里的柑橘被火烤热,把它拿出来放到了自己的梳妆台上。
她已经受够了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来回走,也没有打算坐在壁炉前耐心地等上两个钟头再去楼下吃晚餐。
等约克拿着东西上来,她就迫不及待地让约克帮她换下了衣服,重新穿上了一套干净舒服的衣服。
这些衣服早就被约克放在靠近火炉的椅背预先加热,等重新穿上衣服,夏绿蒂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她舒服地喝了一口白兰地,这才开始询问约克今天是否发生了什么。
“并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我们听服侍威尔逊先生的贴身仆人提起,威尔逊先生原本打算这周就动身前往巴斯,因为威尔逊夫人的意见,这才推迟了出行的计划。”
巴斯?
巴思对年轻人的好处是尽人皆知的。
——简·奥斯汀
年轻人只能想到它的新月舞厅和它暴发户似的财富,多少人的财富是通过它显示的。而老年人对于这座著名的矿泉疗养地,兴致也非常高涨,那里是非常出名治疗痛风的地方。
夏绿蒂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威尔逊先生这种不爱好喝酒的人,也能得上这样的毛病。
她只能怪罪于因为威尔逊先生待的教区被从大海过来的呼啸北风时常关照,多的是令人厌恶的雨水和潮湿天气,所以才让自己这位敬爱的亲戚得了这样的毛病。
这样一个充斥着暴发户的地方和炎炎的九月,夏绿蒂不由得为威尔逊先生感到一丝忧虑,可是又听约克说威尔逊先生的贴身仆人提过,威尔逊先生对巴思的耐心只有六个礼拜,不由得笑出声来。
“是了,虽然是为了治疗痛风的毛病,可是我猜威尔逊先生也不大喜欢那个地方,我想韦茅斯也许是个不错的地方,那里的海水疗法也很出名。”夏绿蒂顿了顿,又接着补充,“威尔逊先生一走,哈斯维德老夫人也准得离开这里,她之前就和我抱怨乡下单调枯燥的生活不适合她的胃口。”
“要不是威尔逊先生和夫人愿意留在这儿,哈斯维德老夫人不是去伦敦,也许就去海边了。”
“才过去了几个月,伦敦闹出来的事情也该消停了,按照她老人家的个性,反而伦敦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呢!”
“唉呀!”约克突然拍了拍大腿,“小姐,你一提到伦敦,我就想起来了,今天邮差送来了一封从伦敦寄过来的信,那时候都没人,伍德太太就叫我把那封信给熨烫干净,这下好了,全给我忘记了,我得赶紧下去。”
夏绿蒂赶紧点头放她下去,接着又重新举起酒杯,一边喝着杯子里的白兰地,一边用刀把冷咸肉切下放进自己的嘴里。
等她吃饱喝足,这才又重新穿上外裙,打算去起居室或者客厅坐一会,和其他人聊一会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