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休息吗?
乔娜:嗯。
她昨天放了公告,要休息三天左右。
至于原因……
她解释一下:有个朋友生病住院了,我去照顾几天。
那片海:挺好的。
那片海: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累。
乔娜收到关心很意外:谢谢你。
时间仿佛暂停了几秒,那边突然发来一句话。
那片海:如果我生病了,你会来看我吗?
乔娜愣了一下,刚想回复,机场广播大厅传来登机提醒,她匆匆把手机装进包里,去过安检。
她口中生病的朋友,自然是江屿清。
从那次见过之后,她就再也放不下了,再也不能假装向前看,不回头,好好生活。
她有时也会恨江屿清,哪怕他真的是像他说的谎言里,出了轨,不要她了,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可偏偏他做了万全的准备,狠心推开她,决定独自一人面对伤痛,甚至死亡。
飞机落地,打了辆的士,直奔医院附近的超市,买了些菜,她到江凌远的公寓里,洗菜做饭。
江凌远把公寓的钥匙给了她一把,他还说:“你要是想住在这里也行,我帮你准备一些日用品。”
乔娜拒绝了,她才不要当王八蛋的保姆。
煮骨头汤的时候护工开门进来了,看见乔娜有些意外:“噫?你怎么来啦?”
上次来的时候见过一次,乔娜冲她点点头:“阿姨好。”
护工把手里的菜放桌上,过来一起帮忙。老一辈人,不管到哪里都爱唠家常。
没一会儿乔娜就知道了,这位阿姨的儿子移民在这边,一个人不放心,她也就跟着过来了,人生地不熟的,她也找不到人跳广场舞,索性就出来找班上了,也能赚点钱补贴家用。
说着,她还不忘感叹一下江屿清:“我看他实在可怜,年纪轻轻,就瘫痪在床,再有钱又怎么样,身体不健康,一切都白费。唉……可怜啊。”
乔娜笑笑不说话,她知道江屿清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他自尊心太强,打碎牙齿都往肚里咽,怎么会和别人说他的痛苦呢,也不会希望别人因为觉得他可怜,就对他好。
带骨肉炖了一个多小时,打开锅盖,一阵肉香扑面而来,乔娜拿筷子夹了一小口肉尝尝味,不咸不淡刚刚好,炖得软烂,入口即化。
护工阿姨也尝了一口,对她赞不绝口:“小姑娘你手艺可以啊,跟你妈妈学的吗?”
“外婆。”
“哦,”阿姨笑着,“以后谁娶你有福喽。”
说完,她好奇问乔娜:“你和江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吧,应该不会这么用心煲汤,情侣吧,又不见面不聊天,兄妹吧……怎么看怎么不像。
乔娜专心把汤装进保温盒,又把一旁的虾盛起来:“以前的同学。”
“也是温迪小姐的同学吗?”
乔娜一顿:“阿姨您认识温迪?”
阿姨笑笑:“当然啦,就是她雇我的。”
“那您有她的联系方式吗?”乔娜问。
“有啊,”阿姨掏出手机,给她报号码。
报完好奇:“你们不都是同学吗?怎么没有联系方式?”
乔娜随便扯谎:“以前的手机丢了,换过一次号码,没联系了。”
“哦。”阿姨帮她组装好餐盒,“那今天还需要我送饭过去吗?”
乔娜眼眸低了低,盯着地板砖:“嗯,不过需要您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不要和江屿清说我来过,他要是问,您就说这些菜都是您自己做的。”
阿姨不理解,干嘛做了好事还遮遮掩掩,不过看她那样子应该是有苦衷的,她点点头:“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的。”
“谢谢。”
护工走后,乔娜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里温迪的号码失神。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她终于拨通。
那边过了一会才接起,听筒里传来慵懒独特的烟嗓声:“哪位啊?”
“乔娜。”
温迪愣住了,缓了缓,结结巴巴:“娜、娜娜啊,你怎么会有我的联系方式?”
乔娜扬唇:“怎么了?做贼心虚了吗?”
温迪:“……”
她默了默,“我没抢你男人哦。”
乔娜不理她:“我们能见一面吗?”
温迪推脱:“我可没在国内哦,短时间内也没打算回去。”
乔娜说:“巧了,我也没在国内。”
“……”
温迪立马就想到了她可能在法国,难到她都知道了吗?
她无奈叹气,本来就是个路人甲,被无情拉入这场骗局,现在被人找上门了,这一面,早也得见,晚也得见,现在只能希望乔娜不要打她就好。
毕竟当“三”,人人喊打。
“你在哪?”
乔娜报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温迪一听名字,内心卧槽:“你都知道了?”
乔娜语气很轻,听不出喜怒:“他不知道。”
温迪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一个小时,我把手头工作处理一下。”
“不急。”
挂了电话,手机黑色屏幕倒映着她的脸,乔娜呆呆看着,那双无神的双眼,何时才能重新有光芒。
……
温迪果然准点到达,乔娜看向她,穿着露脐装和超短裤,踩着高跟带着风来。
她好像连呼吸都带着自由的味道,真羡慕。
温迪一屁股坐在对面,板着脸:“来兴师问罪了?”
乔娜没说话,挥手叫了服务员过来:“喝点什么?”
温度对服务员说了句法语,转头问乔娜:“你呢?”
乔娜不会法语,她想说英语又怕别人听不懂,摇摇头:“我不用,喝不惯这些。”
温迪点头,又对服务员说了一句,然后坐正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