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帮我烘干了衣服。
我还是大病了一场。全身上上下下冷得要化成冰块,岁安不得不夏天就在屋里点起了火盆。
冷死我了,上次好歹我是睡过去了不知道,这次我冷得只能抱住岁安一言不发。
良久,岁安轻声问我怎样才能好受一点,我脑子迷迷糊糊的,“这样就很好,如果有月亮就更好了。”
连绵的雨天哪有月亮出来,我好久没有躺在月光下了,“岁安,”我没有说糊话,往床沿边上靠,“我不需要修习仙法,仙法都是从月亮那来的。”
岁安只是静静地听,默默地坐在床沿上,我们互相拥抱着彼此的上半身。
我又莫名开心了起来,我也怀疑是不是脑子被冷坏掉了,“不用修习仙法想想都觉得高兴啊,我可以像一个器皿一样,把月光储存起来……”
“巫女,你不是器皿。”岁安打断我,他说这话的时候,他好像比我的师父更爱我,我不明白。
“那是什么?”我反问岁安,我在师父那里是小孩子,岁安在我这里是小孩子,这应该算关系。
“是我的巫女。”
瞎说,我明明是众人的神女,巫女明明是他自己一直以来单向的叫法,我的脑子还没糊成神志不清。
但是我的脾气好啊,冷得难受的是我,我还笑得出来“岁安,巫女听起来像个坏人,我是坏人吗,嗯?”
没等岁安回答,我松开了岁安,因为松子找我了,它已经看起来好多了,活下来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松子直接跳上我的床,我看着房间的炭盆,本来不想让松子知道的,但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真是奇怪,一点神女的面子也不给我留( 。ớ ₃ờ)ھ。
松子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我的体温不对,仿佛我要死了,快哭出来了“神女姐姐,你怎么也生病了?”
孩子,你比岁安有礼貌一点,但只好一点点。
“使用了些仙法,暂时有点虚。”我有些尴尬,等雨停了,我非要捉着月亮晒个不停。
由于我实在是冻得不能出门,只能又跟松子聊了几句后,让岁安送松子回去。岁安和松子最开始都不同意,说什么我更需要照顾,最后我把被子一拍,狠狠地问:“去不去?”
好吧,他们太了解我了,威胁不到,我只好扯扯岁安的袖子,(撒娇,划掉)语重心长地说:“岁安,去帮我看看仙山怎么样了行不行?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一下松子。”
扯着的袖子突然也轻轻跟着我动了动,岁安正眼神温柔似水地看着我,我想,在可怜地抗议松子应该还不知道(^~^) 。
“等我回来。”岁安当着松子的面偷偷地跟我口型暗示。
我挑眉用口型催促“快去快去。”又觉得不能这么催,临时又神使鬼差地加了句:“早点回来。”
岁安和松子一向看彼此不顺眼,我刚刚的话明显抚平了岁安的脾气,松子再不愿意只能被岁安客气地请出去了。
房间又陷于平静,我将手向上一翻,便有一个小锦盒出现在我的手心,我打开锦盒,果然第二张纸条出现了。
上面写着:“向替汝卦,勿忧。”
大意就是(我)先前为你算过卦了,不要忧心。看来师父早已经知道这次天灾来势汹汹,既然叫我不必担忧,想必真的没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