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へ▼メ)。
到底谁是仙山的主人?
我正在忿忿不平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岁安在泡茶不好走开,我就去开了门。
“客官,水来了。”两个小厮正端着两大盆正热气腾腾的水,刚刚给我们开门的小厮见是我来开门,偷偷看了一眼房间,就把自己端的那盆放在门口,指挥身后的小厮一个人把水抬到客房屏风后。
我正奇怪,小厮就满脸忧虑地压低声音问我“敢问,姑娘跟那位客官什么关系?”
“朋友。”不然呢?我总不能说岁安是我捡回来的孩子吧。
小厮更恐慌了,一把拉住我,试图让我和他说话再隐蔽一点,“姑娘不要害怕,虽然奴见姑娘相貌平平,但大晚上的……当今圣上政治清明,这点小忙奴还是可以帮的。”
相貌平平的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怎么岁安在他眼里一副坏人的样子,正不耐烦想要提醒他能否先松开我的衣服。
岁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后,一把从后往前揽住了我的肩膀。感觉他的小臂微微一带,我就猝不及防地被带离后退,退了一小步还没站稳,直接后背磕撞在他的胸膛间。
扑咚扑咚,好结实有力的身体,一时不知道听的是谁的心跳声。
然后就听到岁安微怒的声音响起,“你刚刚在做什么?她的衣服是你能拉扯的?”
我和岁安隔着彼此的衣服相贴着,他没顾上我正在质问小厮。
我:“……”这么凶干什么?
小厮被岁安这样问,仿佛偷东西被逮到了个正着,偏偏还很正气地看向岁安:“方才是奴的不对,冲撞了贵人,但还是想提醒一句,此罪可斩立决。”
斩立决,我算是明悟了刚刚云里雾里的那些话,有点哭笑不得,示意岁安把我松开,“多谢啊,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水已经放好了,你们俩也早点去休息吧。”
小厮又不放心地寒暄了几句走了,岁安气还没消,重重地把门一关,一副不想再看到他的样子。
我顺手倒了杯茶,想着还要哄自家这个,把杯子一递,“喝茶,正好菊花败败火。”
“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岁安接过我的茶,还在意着。
“你不知道?”我惊讶,合着你一上来就质问人家是吧?
“他拉着你的衣服,”岁安有点气愤,向我指控,“我怕他欺负你。”
“没有,人家是好心,以为我们俩个大半夜地住宿……”我开始是无语,然后解释到关键词时,那个词说不下去了。
烛光轻轻摇曳了一下,显得有点可爱,我缓缓地用袖子掩住熏红的半边脸,接着很小声地补充完刚刚的话:“以为我们……不正经。”
真的受罪,受不了了,别带坏了孩子。
我也不管岁安听懂了没有,也捞起一个杯子喝杯茶冷静冷静一下。
室内良久无声,我正判定岁安听懂了,不然不会如此安静时,岁安开了口:“我……没想到这件事偏得那么远。”
他又轻轻咳了一声,偷偷地看向我,说:“没有什么正经不正经的关系,嗯,只要情是真的,关系都应该算正经的。”
我觉得他的话很正确,但是又怪怪的,不想再谈这件尴尬的事,于是就点头,“这方面的事我一点都不懂,不过,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