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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祸(1 / 2)

至此,段宏完成了他的政治表演,而大多数官员也是借此机会,或是选定或是直接搭上了现阶段的盟友,几乎所有人都得偿所愿。

随着一众披纱舞姬款款步入殿内,席间响起悦耳丝竹,案上遍是珍馐,众人频频抬箸举杯,边叫那轻纱暖香撩拨地心醉,甚至借酒做出不少出格的举动来。

段宏自然不会拦着,原本这些舞姬就是他今夜做人情用的,他们越是神迷反而越和他意。

唯独段傲白是当真醉了酒。方才段宏敬百官时她便饮了两盏,那玉液甫一入口,段傲白才意识到自己案上摆的是烈酒,又想及今日乃是段益才备宴,自然不会像从前段鹤来那般体贴地独给她上果酒。

然而全场无人不饮,她也不能惹段宏不快,只好硬着头皮随众人咽下。

但终究是不胜酒力,段傲白头脑愈发迷糊,几乎不能自制,霍良弼瞧出她似有不适,于是低声问道:“可要叫妲绛扶你回寝殿歇一歇?”

段傲白眯着眼睛微微摇头,揉了揉眉心,仍是竖着耳朵,忧心漏听了什么要紧的消息。

霍良弼抬手将身后侍立的妲绛召来,俯身悄声道:“这边有师公呢,真有什么要紧事师公第一个遣人说与你。”

酒气上涌,太阳穴一阵猛跳,段傲白只好点头,妲绛见状忙将她扶起朝寝殿走去,路上边吩咐了礼浼熬上醒酒汤。

甫一出殿,春夜的寒风迎面扑来,段傲白醉意略缓,脑袋也再度慢慢转了起来。这一想便不由十分懊恼,区区两盏不过几口,却能将自己蒙成这样,且她这天生的酒量也不是靠练能练好的。

边想着,后脑又是突突的阵痛传来,段傲白使劲儿敲了几下却也没能缓解,索性加快脚步飞速回了寝殿。

很快,妲绛帮着段傲白换好寝衣,这时礼浼也将醒酒汤端来,在后腰垫了枕头就要喂给她。

谁料段傲白半阖着眼接过汤碗一口闷了下去,接着扯过被单倒头便睡。

礼浼不由微微诧异道:“郡主畏酒到这般地步吗?”

妲绛边用水温着帕子边压低声音答道:“你来得晚不知晓,大概七八岁时郡主偷喝过一回王爷的酒,结果发了高烧还伴着头痛数日......这样的烈酒郡主是一口都沾不得,至多能饮些果酿......咱们以后还得多加注意,免得再像今日这般。”

礼浼是在段傲白十一那年进府的,虽屡屡被叮嘱不能让主子沾酒,却也不知能有这般严重。

“是,以后不能再叫郡主遭这个罪了。”礼浼锁着眉头,语气中颇有些心疼,接着端起汤碗,“我去做些养胃的粥菜,郡主若醒了遣人来喊我。”

“哎。”妲绛低低应声,接着折起帕子熟练地帮段傲白拭面。

......

段傲白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不是梦境,入目只有一片漆黑,耳朵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有脑内的嗡鸣。

她感到无所适从。

说不清过了多久,像是有一层屏障被打破,隐隐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入耳中。

“郡主......王爷遇刺......仇将军......”

段傲白努力睁开眼,看到的是交错纷乱的虚影和平滑没有五官的面孔,而后又听到更多嘈杂的声音。

心中隐有不安弥漫,梳棉的声音传到她耳中却又似在天边那样远。

她从没有过比此刻更糟糕的状态——头痛欲裂,浑身酸软,视线模糊,思绪如麻,甚至根本没有余力去想饮这两盏烈酒何至于此。

梳棉甚至鲜少地带了丝哭腔,她焦急地不断说着,但段傲白能听到的依旧只有几个字:“仇将军......殿外......”

仇将军?仇玉来了?他不是随兄长北归了吗?捕捉到关键字,她艰难起身跌跌撞撞地迈出屋门,脑中嗡鸣不断。

天依旧黑着,也看不见月亮,空中只有稀稀拉拉几颗星子。

殿门口妲绛秉烛而立,神色焦急,微弱的烛光下,仇玉满身血污地跪在殿门前,胸甲扭损,发髻半散,又打成暗褐色的缕垂到颊侧。

这幅场景也是模糊的,但段傲白嗅到了清晰的血气。

“仇大哥?”

段傲白试探着喊了一声,回应她的是一道嘶哑的声音。

“仇玉该死。”仇玉双目通红,浑身僵直,憔悴得仿佛一片羽毛都能将他压垮。

段傲白伸手扶他,“什么啊?仇大哥,我哥呢?你怎么受伤了?”

“仇玉......该死。”依旧是同一句回答,干涩却又充斥着懊悔。

段傲白彻底慌了,她感觉自己的头皮像是被撕裂一般又麻又疼,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仇玉如此反应,大概发生了什么,并不难猜。

但她根本不敢去想——那个几乎摆在面前的答案是一件她根本无法承受的事。

于是她逃避地转过头去,假作镇定地问:“梳棉,你方才说王爷遇刺?”

梳棉一愣,却也很快答道:“是,席方散罢,刺客现身磐华宫。”

说完却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段傲白并不理会,接着追问,“我爹可有受伤?”

“听说是皮外伤,伤的不重,正在寝殿包扎着。”

段傲白点点头,余光错开仇玉身影,冲妲绛道:“叫人带仇将军去梳洗一番,我要去看看爹爹。”

段傲白说罢朝外走去,却正好与闯入的段益才打了个照面,也不知他是有意无意,一见段傲白便哭号着握住她双臂,弓着腰身哀泣不止,“婵姐姐可听说了?兄长......大哥他......十日前身死泸寨!”

段傲白抬起的脚陡然一僵,那一刻,她的脸色出奇的难看,肩背也倏然一松,显露出颓然姿态。

可下一瞬,她又重新戴上了假面,直起腰身,平静问道:“泸寨,是什么地方?”

许是没料到她能如此镇定,段益才怔在原地,一旁被宫人搀起来的仇玉哑声答道:“临近信阳的一座山寨。”

“我知晓了。”她回过头来,面上露出得体的微笑,双目却迸出凶光。她府身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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