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身为优秀秘书的任瑞立刻明白了自家上司的意思。
……
“我不能去医院。”
出租车上,捂着手臂的江云澄和席亦安坐在后排对峙。
江云澄五官深邃鼻梁高挺,温润如玉的气质萦绕周身,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
蓝灰色的眼眸莫名让人想起阴雨连绵的天空。
江云澄的外貌更偏向亚裔,但搭配这异域的瞳色却并不突兀。
“医院有人在等我去送死,我只能跟着你。”
席亦安玩着手机上的消消乐,头也没抬。
“加钱。”
“五十万。”
“美元。”
最近了解了一些这个世界的相关知,席亦安恬不知耻地加价。
“可以。”
出租车在药店门口停下,席亦安下车熟练运用江云澄临时教的几句法语买到了处理外伤的药品。
所幸江云澄的手臂和小腿上只是子弹擦伤,看在对方出钱爽快(人傻钱多)态度良好的情况下,席亦安丢给出租车司机一沓数目可观的现金,友情附赠伤口清理包扎业务。
“不去医院也可以,我等会帮你在酒店开一间房,你别想跑。”
突然想起什么,席亦安拍了拍那个奇丑无比的纱布结,抬眸对上江云澄的目光,一字一句相当认真道:
“对了,一切因你产生的所有花销都要报销,不能算在酬金里面。”
“可以。”
江云澄从善如流回答道。
见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拒绝的话,席亦安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今年这么多吗?
考虑到对方或许有晚上偷偷溜走的可能,席亦安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了自己隔壁。
江云澄对她的所有安排都没有异议,
就这样两人顺利坐上酒店电梯上楼。
时间肯定来不及了,估计段姐已经到酒店了,今晚免不了一顿唠叨。
于是在电梯上行的这几十秒里席亦安格外浮躁,恨不得电梯门一开立刻闪现到自己房间里。
看着身旁心不在焉的少女,江云澄嘴角勾起一抹笑。
“叮”。
电梯门开了,席亦安和江云澄刚走出电梯就看见了站在她房门前那个怀抱花束的挺拔身影。
月白强捻羊毛西装一丝不苟勾勒出男人挺拔身姿,黑色衬衫领口处银色领针暗藏锋芒。额前黑色碎发撩起,明显是特意打理过。
怀中小心抱着的橙红色花束是他全身上下除了黑与白以外唯一的鲜艳色彩,看起来格格不入,却又莫名毫无违和感。
“……左兰亭?”